婉玉不乐意,“若是藏到别处,我还怎么玩它,我不要。”
宋渐踢了踢笼子,见那白猫在笼子里瑟瑟发抖,浑身雪白毛发都炸成一团,格外惊恐模样,心里不禁生了厌烦和恨意,“这等贱畜,只不过跟了宋普几日,便认了主,我们逗它都这幅模样,惹人生厌。”
宋婉玉道“多打几顿就好了,就像我们那几个姐姐似,对她们坏十分,再对她们好一分,就一副感激涕零模样,如此对它。最多三日,它就知道谁是主子了。”
宋渐脸上露出赞许笑来,“还是妹妹聪明。”
宋婉玉得意道“娘都说我合盖是当家主母料。”
宋渐拊掌道“那便按妹妹所说办吧。”
宋普还不知自家豆腐下落,但宋母是知道,这几日宋普都在生病,她一直在跟前照顾,身边丫鬟也都来来往往,豆腐不见时,竟没有第一时间察觉,等到反应过来,豆腐早已不知所踪,差人到处唤它,也不见它出来。
伺候豆腐丫鬟叫细珠,一贯伶俐性子,将豆腐伺候周周到到,她只是去了一趟宋普院子拿了一次猫食,再回来时,窗户被拨开了,豆腐不见了。
如今找遍了院子,都不曾找到豆腐,细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宋母告罪。
宋母待下人都还宽和,见细珠这般,也只能先安抚一下,而后差人去院外找找。
虽是贵人们放在手心里宠爱珍贵猫种,但也到底是猫,逃不开那矫健身手,院子围墙又不高,自然能轻易跳出去,倘若不在主母院落,也只能在外头了,总之决计也逃不出国公府,毕竟国公府那高耸围墙不是说笑。
宋母底下一群奴婢寻猫动静将国公府吵闹了起来,待寻到二房院子里,那声势之大,吓得宋婉玉和宋渐两人脸色都白了。
“怎地派这么多人来寻不会进屋找吧”
宋婉玉也害怕了,拿着棍子又捅了几下那猫,“别叫,再叫我打死你”
猫被打得疼了,哀哀地“喵喵”叫出了声。
宋婉玉急道“还叫你还叫”
宋渐赶忙抓住她手,说“你不打它,它怎地会叫,先把它藏起来,别让他们发现了。”
宋婉玉丢了棍子,匆匆拿了一块破布盖住了笼子,又怕它叫,扭头对宋渐说“哥,你想办法别让它叫了,它叫得那般刺耳,要是他们进来,准能听见。”
宋渐听见外边脚步声渐近,一时心惊肉跳,听宋婉玉话,张口就道“弄死它算了”
宋婉玉愣了一下,立即道“我都没玩够,不能弄死它”
宋渐实在没办法,说“我抱它翻窗出去,若他们问,你就说我有事出去了。”
宋婉玉觉得这办法好,便同意了,宋渐赶紧抱了笼子翻了窗户出去了。
宋婉玉刚关好窗户,细珠一行人闯进来了。
二十七章
宋普在床上躺着,实在无聊,便拿起常江明送他话本继续看。
也实在没什么好看,古人开车都是意识流,乍一看全都是可意会不可言传什么流水、小径、九浅一深方见通明之境,你说他在描写景物也莫得问题,要往那方面想,也莫得问题,可以隐晦也能很直白,实在不好说。
反正都无聊,他也能看下去。
灯笼进了屋,要给他换药,顺便和他说了宋国公被人搀扶着送回来事情。
宋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还有什么消息吗”
灯笼挽了换下来布条,又洗净了手,听宋普话,他眨巴了一下滚圆眼睛,笑得有几分天真,“奴婢不知,不过外边倒是热闹了起来,好像是什么东西丢了,主母那边差人到处找呢。”
宋普一时没多想,全心神都在宋国公在宫里发生了什么,竟会被人搀着送回家,难道是受罚了
他心里烦躁,心情也低落了几分,“换好药,我要去静云小筑看看。”
静云小筑是宋母居所,宋国公自然也是住在那儿。
他要去问问清楚。
灯笼道“少爷伤未好全,还是不要出去了罢”
宋普说“我等不及了。”
灯笼也无什么主见,听他这般强求,便没有再劝,替他换好药后,又给他拿了衣服,伺候他穿上。
伤口到现在都未曾好,穿衣服于宋普而言,也是一件痛苦事情,不过磨蹭了一会儿,总算是穿好了。
走路也会磨到伤口,宋普只能在灯笼身上借力,灯笼虽不过是十二三岁,但这会儿十二三岁也是半大小伙子了,撑起宋普身体也绰绰有余,因而两人便这样磨磨蹭蹭地往静云小筑过去。
只是途中要经过一个中庭,中庭有一片足球场大小池塘,蜿蜒走廊,假山点缀,格外幽翠,若平时来这里散步倒还赏心悦目,只是有伤,还有急事,这般长径,反而成了一种折磨。
两人在走廊里走了一段,灯笼忽然道“少爷,你看那边有人。”
宋普顺着他手指看过去,便看见了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影子,此时天色还未黑全,接着几分余晖,他也能看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