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珍馐(3 / 6)

着办罢。”

言罢,抬脚就走,曹喜连忙跟上,宋国公送澹台熠离了宋府,又赶紧跑回宋普院子,见宋普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不禁松了口气。

他也没仔细看,将青梅叫进来,组织了一下言语,竟不知说什么,最后只艰难地嘱咐道“等少爷醒来,立即告诉我。”

青梅擦着眼泪,怯生生地问“老爷,奴婢还能在少爷身边伺候吗”

宋国公顿了一下,道“夫人院子里缺人,你去那儿吧。”

青梅抹了抹眼泪,委屈地应下了。

这一番波折,宋普都不知,他睡得香甜,再次醒来,已是翌日中午了。

宿醉的苦楚,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他挣扎着从床铺里爬起来,正要喊青梅,却被嘴角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弄得生抽了一口气。

他伸手摸了摸嘴角,“嘶”了一声,差点哭了出来,他对疼痛实在太过敏感,若普通人,只嘴角上一点撕裂,断断不会多疼,但于他而言,却像是有无数根又密集连绵的针扎一样持续又成倍的疼,一时连说话都不太敢了。

除了嘴角的疼痛,他还感觉鼻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浓重又好像随时要飘散一般,若有若无地勾着他,他略加思索,便能想出来这股味道是什么了,他下意识地扒开自己亵裤,果然有些痕迹。

他有些羞赧,正要褪下裤子,青梅捧着水盆进来了,见他醒了,脸上露出笑来,道“少爷醒了”

宋普因为嘴角的伤痕,只能从喉咙里低低地“嗯”了一声。

青梅道“少爷来洗漱吧。”

宋普因为身上的不便,只缩在床上,微红着脸,细声细气道“青梅,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青梅看他这番模样,略一思索,明白了,她脸也微微泛起了红,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奴婢去给少爷拿干净的裤子,少爷将脏裤子挂在屏风上便好。”

宋普“”

你怎么这么懂

她这般坦荡,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接了她给的干净裤子,又见她人离开了,他才换好裤子,下床洗漱。

只是手捧起水去洗脸时,宋普又闻到了那股味道,他呆了一下,犹豫地嗅了嗅手掌心,果然有一股浓重的麝香气味,不止是手,他甚至感觉满头满脸都有那股味道,怎么洗都洗不去,好像被那股味道兜住了一般。

他到底多淫、荡,才能搞得满头满脸

宋普实在受不了,又让青梅给他准备了热水,打算洗个澡。

青梅站着没动,对宋普道“对了,老爷让奴婢叫少爷去他那里一趟,还有”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奴婢以后不在少爷这儿伺候了。”

宋普嘴角有伤,说话也实在是艰难,听了她这番话,只疑惑地盯着她看。

青梅也注意到了宋普嘴角上的伤痕,她紧张道“少爷嘴角怎地了您先别动,等奴婢去拿药膏。”

说罢,扭头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拿着药膏回来,要给宋普上药,宋普拿过她手里的伤药,示意自己涂。

青梅便松了手,看着他摸索着给自己上药,“还有,奴婢忘了说,昨天傍晚,陛下过来了。”

宋普一愣,声音有些含糊地问“陛下来了”

青梅垂眸,低声道“少爷醉成那样,想必不知,但奴婢在院子外头,都听见了陛下的怒吼声,应当是谁惹他生气了。”

宋普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此时他实在不便,就没有多问。

等洗了澡,终于将那股味道驱散,他才起身前往宋国公的院落。

宋国公此时心情不佳,他长着一张俊美的脸,却偏偏要留胡须,平白显得老成了几分,此时皱着眉,额头上又挤出了几条皱纹,显出了几分憔悴。

他见了宋普,压着嗓音道“逆子”

宋普愣住了,格外茫然,“爹”

宋国公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爹”

他朝旁边伸手,旁边的丫鬟立即送上来一支竹鞭。

宋普眼皮一跳,“爹你要干啥”

宋母立即上前阻拦,“算了算了,陛下都不计较了,又何必为难阿普”

宋国公推开她,“这是陛下计较不计较的问题宋普再这般行径,整个国公府都要毁在他手里”

说罢,他丢了竹鞭,喊了人,“开祠堂,请老夫人和老太爷过来。”

宋母脸白了,“宋靖容你当真要如此阿普才几岁,你让他去祠堂”

宋国公道“他已十七岁,应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以为他懂,没想到他竟还是这般模样,没半点长进,若不是陛下恩典,传出去说我们宋家有谋逆之心,砍头都少不了去”

宋母垂泪,道“那那阿普是喝醉了,醉话哪能当真”

宋国公冷笑道“陛下还道酒后吐真言,醉话当不了真,难道平常他那花言巧语能当得了真”

宋普终于慌了,不再顾忌嘴角的疼痛,嘶哑道“我、我到底说了什么了”

宋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