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童养媳26(1 / 4)

科考如约而至, 傅广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信心满满地看向监考官员,傅时年进考场的时间比他晚一些, 从他身边经过时, 还被他丢了一个鄙夷不屑的白眼球。

只不过他的得意自信并没有维持多久,等到考卷分发到每一个考生手里, 他快速地浏览了考题, 握着考卷的手指不断收紧, 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

明明外面还是寒风瑟瑟,可这会儿傅广元的背后已经被吓出了一层湿汗,家里为了他已经把家底都掏地差不多了

豆大的汗水从鬓角滑落,傅广元有些眩晕, 其实考题中有几道他勉强能够解答, 可这会儿他的脑袋混乱, 早已经无从下笔了。

县试作为所有科考中最简单的一场考试,时间很短, 当天晚上, 考生就被陆续放出考场,当天地方学政就会批阅完所有的答卷, 第二天在县公榜处公布结果。

通过县试者可在三天后参加下一场府试。

第二天放榜时, 傅时年不出意料以县试第二的成绩通过了考试,而名榜上, 根本就找不到傅广元的名字。

傅时春和马梅芳挤在人群的最前面, 将所有上榜的人名仔仔细细翻阅了无数遍,依旧找不到自己儿子的名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儿子怎么可能没上榜呢。”

傅时春好像疯了一样,位于榜单最上首那段位置的傅时年的名字落入他眼里,简直将他的眼睛都要刺瞎了。

“这肯定是弄错了,我儿子那么聪明,他怎么可能没上榜呢。”

马梅芳也跟着大吼大叫,她儿子可是怎么可能没考中呢

夫妻俩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得了吧,你们说你们儿子聪明,他就一定能考中我还觉得我自己很聪明呢,不也考了好几次都没有考过”

“就是,既然看完了就让一让,我们还没看呢。”

站在后面的人嫌弃他俩碍事,想要把人赶走,可这会儿傅时春和马梅芳都接受不了这个打击,那肯轻易离开,在被大伙儿起哄推搡后,干脆冲向了公榜边上的差吏,拉着他们的衣襟衣袖就要把他们往公榜处扯。

“官爷,这上面怎么没有我儿子的名字,是不是学政大人漏写了一个,您帮我们去问问吧。”

“是啊,官爷,我儿子名叫傅广元,和第二的那个傅时年同村同姓,是不是把他俩的名字给弄混了。”

傅时春和马梅芳紧张地问道。

在听到妻子的那段话时,傅时春眼前一亮,没错,极有可能是他儿子和那个崽种的名字被弄混了,第二应该是他儿子才是啊。

“干什么干什么”

被拽住的差吏拍开他们的手,边上的其他差吏见状也围了过来。

“想闹事是不是”

七八个高高大大的差爷,手里还拿着兵器,看上去凶神恶煞,傅时春两口子就好像被迎头泼了一盆凉水,一下子清醒了。

他们不敢再叫嚷,带着满肚子的委屈和疑惑被人挤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们忽然间意识到,儿子傅广元好像不见了。

一家欢喜一家愁,在通过第一场县试后,傅时年分别以府试第四,院试第六的成绩考中了秀才。

别看这个排名好像并不是很靠前,可这还得结合傅时年的年纪来看,他今年也才十七岁,能在这样的岁数考中秀才,已经十分出色了。

而且按照今年参考的人数,第六正好是禀生,都说富举人,穷秀才,但禀生绝对不会太穷。

首先,成为禀生,可享受朝廷按月发放的粮食,虽然不多,可也能供两三人的口粮,而且禀生可以替考生作保,每一年参与县试的学生都需要找五位考生和一名禀生作保,按惯例,需要给禀生一笔作保的担保费,县试三年两次,每隔一年半,就能有一笔不菲的进项,别的不说,养活自己已经绰绰有余了。

看到成绩,傅时年顿时轻松了许多,他不负宝宝的厚爱,终于考中秀才了。

不过这一次考试傅时年也看到了自己身上众多不足之处,他学识的积累还不够深厚,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单单在这个府院之内都有那么多比他优秀的考生,更别提乡试时,他会遇到的其他来自别的府院同样优秀的学子。

乡试的时候,不仅有许多同届的考生,还有许许多多经历了数届乡试,学识渊博,经验丰富的老秀才们。

傅时年总算明白了夫子之前的教诲,对方让他无论成绩好坏都要潜心学习三年,等待下一届乡试,恐怕按照他现在的能力,注定是要落榜的。

好在傅时年的心态很稳,并不觉得遗憾。

现在他一心一意只想完成自己对宝宝的承诺呢。

葛石燕带着儿子和俩姑娘从府州回来,不出意料收获了村里人的夹道欢迎。

大岙村好些年没有出过秀才郎了,就算沾不到秀才的光,可也要沾沾秀才的喜气啊,早在葛石燕他们回来之前,村里就又翻出了当年傅家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