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被碾碎的玫瑰花汁。
洛映白没再回头,开门就走了出去,房间里还残存着刚才激情与迷乱之后留下的温度,以及淡淡的花香,灯光暧昧,气氛冷然。
夏羡宁跪在地上没动,从地上捡起一片被碾碎的花瓣,轻轻吁了口气,这个时候他反倒不慌了,心里慢慢产生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坦然反正洛映白已经气到了这份上,情况不能更糟,他干脆把什么都说了算了。
对,这就站起来,去跟师兄说,反正以下犯上一回生二回熟,就告诉他,刚才不论喝没喝酒,自己的心意都始终如一,就是想睡他怎么样要杀要剐尽管来现在亲都亲过了,死也值了
夏羡宁给自己鼓着劲,就要从地上站起来,结果还没站起来,房间的门砰一下打开,洛映白又大步走进来了。
夏羡宁刚刚抬起一点的膝盖一下又跪回去了。
洛映白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又是无奈又是愤怒,抓住夏羡宁往上扯“你站起来,谁罚你跪了很喜欢这么房间吗,舍不得走干什么呢”
洛映白吁了口气,放缓了声调说“我真的不怪你,这事没那么严重,跪着伤膝盖,快起来。”
从小就是这样,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多冷落夏羡宁哪怕一会,看见他跪在地上,心疼更胜过一切,夏羡宁自己心里也明白,突然涌上来的感动就像一根针那样,将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戳破既然他不是破罐子,也就不敢破摔了。
夏羡宁腿有点麻,顺着洛映白的力气站起来,手顺便在旁边一张椅子上扶了一下,结果这个房间也不知道什么毛病,竟然处处都是机关,不单床老是乱哆嗦,椅子也不稳当,他那样一按,椅背居然一下子向后仰了过去。
夏羡宁没按住,一个趔趄重新单膝跪地,刚才收了鬼的黄符从他衣兜里飘了出来,在半空中轰然一爆,顿时鬼气充盈满室。
这还是夏羡宁第一次失手,当然是因为之前意乱情迷的缘故,没有把黄符收好。
他被洛映白无语地扫了一眼,拿出一个封魂瓶,再次将差点跑掉的骨怪女装了起来。
然后房间的门被人“砰”一下撞开,特侦处的几个人疾步冲了进来。
他们远远看着夏羡宁和洛映白上了楼,便下车进了酒店,坐在下面等着,本来以为凭两个人的本事,如果把骨怪女引出来,立刻就能抓住,如果引不出来也就下楼另外再想其他的办法无论怎样都不会太慢。
结果等来等去总不见人,他们有些担心了,但从后面的安全通道绕到楼上,正商量着要不要敲门询问,就感到了里面鬼气的爆发,于是几个人没来得及多想,就冲了进去。
结果进去之后,苟松泽吓得扭头就想跑他虽然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房间,之前也进来调查过但就是因为来过才恐怖
因为苟松泽发现这里面的很多东西都被人动过了
震动床开着,情趣椅已经翻倒在地,他精心给表哥挑选的假发和裙子随便扔在地上,洛映白自己却披着一件浴巾,隐隐露出的雪白皮肤上隐约有着可疑的红痕一向英雄流血不弯腰的夏羡宁正在他面前跪着。
苟松泽发誓,他以后要是再随便推门就把自己的手剁了为什么他每次推开门都会看见这种场面
不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呀
几个人神情各异,都是一副好奇又不敢问的表情,越发显得鬼鬼祟祟,夏羡宁表情一僵,从地上站了起来。
苟松泽道“鬼、鬼鬼你们捉住了吗”
洛映白没好气地说“捉捉捉住了”
苟松泽本来想问他“你是不是献身了”,结果看见一边的夏羡宁,愣是没敢问,干巴巴地笑了笑,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们本来还担心你们遇到危险,平安无事”
他的目光在洛映白身上一扫,不知道这个词用的是不是合适,语气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才接道“平安无事就好。”
岳玲没上来,洛映白怼他也不留余地多了“谢谢关心,的确平安无事,你这个废物,连个鬼都勾搭不出来。”
苟松泽安抚他“对对对,因为我没你帅你自己的衣服在车里,那我给你拿去”
洛映白觉得真是现眼,扶起被夏羡宁弄倒的椅子,就要往上坐,颓废道“去吧,谢谢啊。”
他本来想歇歇,因为床总哆嗦,就去坐椅子,结果要坐的时候发现椅子好像也不稳当,于是怒道“这都什么破东西啊”
苟松泽实在没眼看了,捂着脸说“那椅子你不能坐算了我把床给你关了你们在这房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他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就洛映白这屁都不懂的样子,别说把他跟夏羡宁关在一起,就算是跟一百个大美人关在一起,估计也可以坐怀不乱他约莫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乱。
苟松泽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污,并且为此深深地惭愧。
他说“我去拿衣服。”
顿了顿,又道“这里是情侣套房,你懂吗东西不能乱玩,自己好好看看说明书你真是太丢人了”
道家清心寡欲,加上洛钊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