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番外·清宁人间(1 / 5)

他不由自主吞咽了下,微微往后仰了头。

男人的喉结最敏感,纵趣味颇深,却也是轻易不让碰的。

毕竟咽喉命脉,倘若坦诚任凭触碰,那一定是愿将命都拱手奉上的爱。

而池衍此刻合目后靠椅背,默着沉而缓的呼吸,细品小姑娘温软的挑逗。

生疏,但他极是享受。

凤冠繁琐沉,锦虞早早便取下,一头墨发如云披散。

她埋首在他颈前,而他修指深深陷入她发间,动梳着。

大红喜烛燃着旖旎暖光,蕴着他们后的床榻,红绡百子帐香艳撩人。

锦虞放开唇,慢慢仰起嫣然的脸。

而男人的喉结上,泛着水色光泽,亦有她瑰红的唇印。

抬手轻轻拭自己潋滟的嘴角,锦虞觑漾他一眼,糯着声:“累了”

小姑娘生了张清纯可人的脸,但又娇又嗔的时候,总能叫人意动驰。

尤其眼下姿容姣艳,华服悱恻,美目流转间荡漾而来娇纯的媚意,在让人难以抵抗。

原就对她欲罢不能,么一来,勾得某人一瞬又口干舌燥了几分,欲念几乎透到嗓子眼。

眸底如有炽热的火光跳跃,池衍突然横勾了她起,三步抱她到榻。

红帐一拂,人双双跌进。

将小姑娘囚在自己高大的躯间,池衍咬着她耳垂,嗓音喑哑“就累了,才刚开始。”

锦虞在他怀里显得特别娇小。

一躺下来,婚裳就势在榻上铺展盛放,人的华缎艳锦便交叠缠绕在一起。

到底洞房花烛的别样,锦虞比以往都要来得羞臊,但较之从前,却又褪下几分拘泥别扭。

日夜都做的事儿罢了,况且,她还没忘他般年纪,总是该当爹了。

么一想,仅存的那点儿羞赧和矜持,也瞬间抛却脑后。

锦虞双颊烫着,握上他腰间金边玉带,摸索着宽解,“那来吧”

显然她迫不及待的主动,男人很是满意。

任她胡乱扯脱,池衍温柔舐吮着她颈窝香甜,暗惑耳边“还学了什么”

锦虞咬咬唇,自顾宽着腰带。

还学了,上回他逗她时说的,独坐幽篁里

可她说不出来,索性不搭理,直接将他推倒跨上。

喜被云锦刺绣,金纹鸾凤相携,缱绻着人丹艳的婚裳,好似绾作她美好如玉的年华,终在今夜,真真正正地尽属于了他。

池衍躺在被上,轻轻挽起她垂落的发丝,眼底好整以暇,也是对她温柔深的注视。

小姑娘到底还是生涩,敢做了,却不敢彻底坦诚,只将裳摆撩上来,掩着隐秘处的迤逦迷。

金囍的红烛都燃到了底,屋内的氤氲渐渐暗下来,艳人的夜色弥漫红帷。

朦胧的娇音如嗔似啼,一直持续到夜半,才终于等到那人云歇雨收了一场。

虚软的手拂开红帐一边,锦虞精疲力竭地探出半个子。

喜服还在,只是往边散散垮着,酥玉隐露,自雪颈绵延瑰红一片。

嗓都泣哑了,她急切想要喝一口水。

奈某人食髓知味,锦虞想爬出榻,便被他结有力的臂膀一把又捞了回。

“呜池衍,你混蛋”

小姑娘连名带姓,娇哑怒骂,又是连连啼泣,惹得男人越发卖力地惩罚。

春夜桃红盛绽满苑,美胜瑶华,而屋内更是楚楚柔媚,一室缱绻。

后来,非是等到她声声唤着夫君讨饶,才肯罢休。

翌日,天光拂晓。

府内原应是蓬勃生气,可今日却不知,异常静谧。

主苑和清芷苑都毫无动静,来准时准点的将军和陛下,竟也迟迟未起。

主子没醒,奴们自然无敢出太大声响扰到清静。

直到旭日高升,时至午后,婚房内突然传出一道急声。

未多久,军医便背着药箱,匆匆赶到主苑。

元佑在屋外来回踱步,急得焦头烂额,见他来了,忙跑,“哎呦老你总算来了”

军医老眉深锁“出什么事儿了”

边拉他往里走,元佑边解释“咱夫人今儿起,就头晕干呕,你快进瞧瞧”

军医来时,锦虞躺在床上,已是难受得虚弱无力。

而池衍紧握着她的手,惯常风云从容的男人,此刻眉眼间的惊慌显而易见。

他的姑娘痛苦吟泣,而他束手无策,种感觉在割。

见将军一改往日的处变不惊,军医也不多问,连忙上前诊断。

屋内大婚的布置依旧喜气盈盈,但此刻所有人都肃静屏息。

军医仔细锦虞把脉。

不多时,在周遭一片担中,唯独他忽而喜笑颜开。

立刻站起来,对着那人拱手揖道“恭喜将军,夫人已有月余有孕,此乃害喜之症,无甚要紧。”

闻言,男人怔愣了半晌,再回神来,神一径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