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当先立后赠予凤印,再设三宫六院,侧立七二嫔妃,绵延宗室才是。”
锦宸闻言顿住,他怎的也掺和这抑人的话题
谁知自己还未表态,便见小姑娘先大了反应。
“啊别吧,不嫔妃了嘛,就幼”
锦虞及时收声,眼神略一飘忽,故作淡定“咳,就皇后嫂嫂一人足矣啦。”
她巴巴焦灼,池衍轻笑。
修眸百般宠溺“笙笙说的都对。”
仿佛他认同了,那事儿便成了似的。
锦虞一瞬展颜,冲他漾开清甜娇俏的笑。
视线徘徊过两人,锦宸莫名“你俩这般忧心做什赶紧完婚,早日让我抱上甥再说。”
怎么就扯到她身上来了
锦虞脸颊一红,闷头吃饭不说话了。
将军府亭台楼阁,华墙美苑,丝毫不逊宫廷王城。
忠叔择了一处风水最佳的苑落,将幼浔领过去。
清芷苑坐落主苑北侧。
庭中桃花烂漫,推窗便见水天一色,确是秀美至极。
幼浔铺整了床榻,煮了些茶,又将那人日常必需的用物一丝不苟置备妥当。
后估摸着时辰,他应许已用好午膳,便出苑往厅堂,向他禀住处。
半路,恰遇侍女手捧茶壶,去向厅堂的方向。
得知是那人吩咐的,幼浔没有多想,将茶壶接过来,准备顺路送去。
方至前院,忽闻身后一人扬声唤她。
幼浔微愣须臾,身望去,便见易琼军甲配剑,迎面走来。
从东陵到如今,他们已是相识甚久。
幼浔温笑,欠身行礼“易将军。”
站定后,易琼回了一礼,“幼浔姑娘,请问陛下何在”
“陛下尚在厅堂。”
微顿一瞬,幼浔又道“易将军若有事,幼浔可代为转达。”
易琼答“是这样,陛下为公主殿下准备的嫁妆已护送到,可要先送至屋里”
说是嫁妆,但其实只是一只宝匣。
不知匣中之物,单那外匣精雕细琢,一眼便晓格外华贵。
那人的平常琐事皆由她负责,可此物幼浔也不敢擅自决定。
略略斟酌,幼浔严谨道“不若易将军一道过去吧,此事还是陛下亲言的好。”
易琼微笑答应。
正要和她同行,却是疏忽大意,侧身的瞬间,长剑随之一横。
不承想,幼浔刚抬一步,便被那剑鞘绊到。
整个人向前跌去,始料未及,一声惊呼,摔倒在地。
青瓷茶壶失手砸地,迸裂开茶水滚烫四溅。
“嘶”
易琼一刹震愕,方才想去捞她已来不及。
忙不迭蹲下,“没事吧”
幼浔吃痛撑起身,手心不慎被碎骸割破,流了血。
立马丢开剑,易琼扶起她。
抓抓头发,懊恼“抱歉,都怪我,我”
磕得是有些疼,但幼浔若无其事摇头“没什大碍,易将军也是无心的,不必自责。”
易琼这年纪,鲜少与女子打交道,在战场他可冷静应对一切,但在姑娘面前,他总是会手足无措。
她虽这说,可易琼心里过意不去。
思踱之下,道“我带了金创药,替你处理下伤口吧,否则易琼实在不安心。”
见他愧疚惭色,幼浔难回绝,想了想,便就应下。
两人坐到花坛的玉石台边。
易琼从腰间取出银瓶,见那只白净无暇的素手,此刻掌心多了道渗血的伤痕,触目格格不入。
心里羞愧不已,忍不住再次致歉,又是连声怨恼自己。
幼浔用绢帕将血迹擦拭,后任他洒上药粉。
闻言,她轻笑“小伤而已,也赖我自己不小心的,端着茶水也不走得仔细。”
她如此通情达理,倒让易琼不好再耿于心了。
似是感慨,又似玩笑“幼浔姑娘善良大度,温柔贤淑,难怪军中那帮人私底下常笑称,有你伺候,陛下都无立妃的心思了。”
他低着头,一边认真帮她敷药,一边说道。
这话,让幼浔顿然僵住。
语色略有些闪烁“别听他们乱言,陛下只是牵惦朝政,无暇操心罢了。”
久不待茶到,也未见他的小侍女回来伺候。
原想膳后和那两人喝茶,闲聊儿,但锦宸不知怎的坐不住,便起身出了厅堂。
三人并肩行在前院白玉长道。
暖光舒徜,弥漫在春风里,恍若带来丝丝欢喜盈满人心。
吃饱喝足,锦虞展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清光落到眉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
突然心生意念,“我们去放纸鸢吧”
锦虞杏眸绽亮,左一瞧右一望,看两个男人。
小姑娘雀跃娇甜,满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