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少在这里给我套近乎。不想吃苦头的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身份的”
“还能什么时候,军营那次呗,那么大动静我想猜不到都难”
陆遥遥的剑逼近了一分,剑气瞬间在他身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阿尔罕沉默了一瞬,“一开始。”
她之所以判断少年是在更早之前就知道了他们是修者,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对方的态度。
他是北戎人,嘴上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最恨中原人,和他们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却在他们被闻家军当成奸细抓起来的时候,竟怕连累到他们,打算将罪责全揽在身上。
要说是因为他们救了他可一个会劫持马车的人,当真那么知恩图报就奇怪了。
这样前后矛盾的事情只有一种可能
他一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甚至劫车是假,蹭车治疗才是真。
因为修者不能伤凡人,他不用担心陆遥遥他们会对他做什么。
“果然,我就说你一个北戎人怎么敢在云郡附近晃悠,敢情是一早就盯上我们了啊。”
陆遥遥给气笑了,一想到自己还心软给对方喂了一颗丹药,她就更肉痛了。
“你小子可以啊,薅羊毛都薅到我身上来了。”
阿尔罕虚弱地扯了扯嘴角,自嘲道:“那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功亏一篑,落在你的手上了。”
他仰起脖子,好方便陆遥遥动剑。
“好了,别废话了,反正都被你抓到了,赶紧干脆点给我个痛快吧。”
陆遥遥被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弄得气不打一出来,用剑背狠砸他脑袋。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套路我老子是修者,要是把你杀了就得挨雷劈”
杀不行,胖揍一顿还是可以的。
她说干就干,撸起袖子左勾拳右勾拳,狠狠朝着他那张俊脸过去。
“叫你横叫你利用人叫你破阵险些坏我大计我打不死你我”
陆遥遥把阿尔罕打得吱哇乱叫,正准备再给他脑门儿再来一拳的时候,“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紧接着“咔擦咔擦”,是踩雪的声音。
不是一个人,是很多人。
难不成还有埋伏
她心下一惊,连忙把剑架在被揍成猪头的少年的脖子上
“你们别过来啊你们要是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陆遥遥没办法伤凡人性命,但是也没有躺平任揍的打算。
情急之下她胁迫阿尔罕做人质。
正在陆遥遥准备威胁他们离开,抬眸瞥见风中飘扬的一抹明黄是王旗
来人不是北戎的人,而是女帝的禁军。
从山脚到山上,人头攒动,乌泱泱一片。在白雪之中似撒了一把芝麻一样显眼。
女帝身披一件红色大氅,骑着一匹白色骏马于最前缓缓走来。
陆遥遥顺着她身后看去,入眼不单单有身穿甲胄的士兵,后头竟还有陆陆续续入山进庙的百姓。
“陛下,欲破国运的贼人已擒获。”
一道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她抬眸看去,任知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按照祈仙祭天,他作为国师不是应该陪同女帝在神坛做法祈福吗
女帝微微颔首,视线越过枝头白雪,最后落在了不远处的陆遥遥身上。
“有劳陆小仙友了。”
陆遥遥看着女帝,还有她身后跟随的众人,尽管心下有很多疑惑,却也还是忍住了。
“陛下客气了,除魔卫道是我们修者分内之事。”
她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便听女帝又道。
“小友可否将那贼人带到朕的面前。”
陆遥遥低头看向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的阿尔罕,默了一瞬,然后手拽着他衣领,猛地一提。
跟拔萝卜似的将人从雪地里拔了出来。
“啪嗒”一声,一个通体漆黑的匕首从少年身上掉落下来。
阿尔罕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捡,“唰”的一声,那匕首被任知秋用灵力引了过去。
他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不知感知到了什么瞳孔一缩。
“陛下,这是邪道张平修的本命法器。”
此话一出,四方骇然。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虽惊讶慌乱,却很快平静了下来。
可那些百姓们闻此色变,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瞬炸开了锅。
“是张平修那个北戎奸细二十年前闻家军全军覆没,就是因为他”
“难不成他又回来了又来窃取国运了”
“”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恐惧和不安萦绕在整个山林,原本岿然不动的仙人金身像也有所影响。
女帝美艳的面容闪过一丝戾气,她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