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注视着索菲娅的面庞,告诉她恭喜你结婚。你的孩子非常可爱。祝你永远幸福。
还有戒指
那枚戒指是他给索菲娅的东西。要如何处理应当由索菲娅来决定。不管她是把戒指卖掉还是扔掉,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虽然他余生或许都无法将索菲娅从自己的生命里抹除。但至少,他可以让索菲娅不带着任何歉疚、不背负任何罪恶感地生活下去。
鉴于爱德华最近每天都会骑马出去散心,管家与下人们看到爱德华又往马厩去都没有在意。
手套店的位置爱德华还记得。骑马的他很快就来到了手套店的附近。
让爱德华震惊的是不断有人从手套店里搬出柜台、箱子等物品放到马车上。这阵仗一看就是搬迁。
跳下马来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镇民,爱德华塞给对方五法郎的硬币“请问前面那是手套匠爱力克的店吗现在这是怎么了”
镇民被爱德华吓得不轻,不过被爱德华塞了钱在手里,对方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那确实是手套匠爱力克的店,不过他们家遇到了一点小事情,不得不搬走”
见镇民不大想和盘托出那“一点小事情”,爱德华又掏出钱包摸了张十法郎的纸钞来给对方。
于是镇民眉开眼笑道“爱力克一直想在更繁华的地方开家店。去年他听说首都的街上有座破房子只卖两百法郎,就兴冲冲地买下了房子,准备拆掉旧房子再重新盖一座敞亮的新房子但是先生您也知道的,像我们这种平民哪里能够一下子拿出建房子的钱呢所以他向人借了一千零二十法郎”
“为他带回这笔借款的那位船长却死在了海难里。”
听到这里,爱德华微微屏息,他以为镇民接下来会告诉他爱力克手套店里的东西之所以会被搬出来,是因为要拿去赔借款。
谁知那镇民道“爱力克最近真是走了好运据说市长先生的妻子特别喜欢他们家做的手套,市长先生为了心爱的妻子在爱力克那里下了很多很多的订单爱力克不光一下子还完了借款,还有钱去首都建他的新房子了呢”
“”
后面镇民还说了什么爱德华已经听不见了。
等到爱德华找回自己的理智,他已经站在手套店前的院子里。
金发的小男孩被女人抱在怀里,趴在妈妈肩头的他含着手指好奇地望着突然跑来的爱德华。
女人若有所感,她猛然回头,露出了一张与索菲娅截然不同的脸。
爱德华就是傻子也明白自己被骗了。
嫁给手套匠爱德华的根本不是索菲娅
那么索菲娅在哪里她为什么不在佩福斯庄园她去做什么了难道母亲把她
想到索菲娅有可能被卖到腌臜地方去,也有可能直接被埋进土里化为一滩白骨,爱德华差点儿没有疯掉。
他完全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的佩福斯庄园,只是当他跳下马踹开宅邸的大门,他不顾下人们的阻拦直接冲进了海伦的卧室。
“您对索菲娅做了什么”
爱德华双眼猩红,如果海伦不是他的母亲、不是一个女人,他必然会直接把她从床上拖下来质问。
在他母亲独占双人大床盖着羽毛杯子安然酣睡的时候,索菲娅很可能在女昌馆里衣不蔽体,也很可能在寒冷的街头角落里蜷缩着身体。她甚至可能躺在冰冷的泥土里。只因她曾经真诚而真挚地爱过他这个人。
“爱德华”
海伦咳嗽了几声,她的咳嗽却没能引来爱德华的同情。
“说啊您对索菲娅做了什么难道您以为只要您装病,我就不会再追问下去吗”
“我没有对那女孩儿做什么。她是自愿离开的。”
“自愿自愿是吗哈哈哈”
海伦的回答让爱德华癫狂地笑出了声,他觉得自己好愚蠢,竟然会相信被贵族社会荼毒多年的他的家人还有“人性”这种东西。
狂笑让爱德华流出了眼泪。
“那我也自愿地离开这个家吧”
爱德华说着就提步离开。
都说知子莫若母,看着爱德华长大的海伦知道爱德华的心肠最是柔软。也因此当她看到爱德华毫不犹豫地无视她这个病人大步离开,她立即明白小儿子并不是在作戏,他是真的铁了心要和这个家断绝关系。
“不爱德华、等等你听我说”
头重脚轻让海伦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她用力伸手抓住了爱德华的袖口。
“您想说什么”
“您是想大发慈悲告诉我索菲娅被您卖到了哪个女昌馆,还是想告诉我索菲娅被您手下的人埋葬在了哪块荒郊野地里”
爱德华的声音无比冷淡。
难以相信儿子竟然把自己想象得如此狠毒,海伦有那么一瞬间试图反省自己过去是不是造了太多的孽。可她很快又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过错。
一个为儿子的幸福禅精竭虑的母亲能有什么过错呢她只是不想儿子的未来被一个下贱当时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