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收益,与公司进行分账。”
“比例是”
“七三。”公司七,工作室三。
“五年到期之后呢”
“再议。”
贝斯绮丝毫不觉得柳逾白提的这条件严苛,事实上,柳一贯是以寸土不让的商人作风而出名的,可在她提前解约、对赌失败、惹上麻烦又灰溜溜跑回来求助的情况之下,他还愿意给她一条生路。
柳逾白与她聊了些组建工作室的大体框架的问题,便让她先回家去,后续公司会有人跟进这事儿。
对她最后的提点是,无论风光还是落魄,别丢了自己的优势,拾掇得体面一点,终归会叫人高看一眼,何况,她还是贝斯绮。
另一边,梁司月坐在会客室里,当真拿手机查询起了晚上想吃的餐厅。
选定几个之后,无事可做了。见桌上有笔和纸,便将其拿过来,点开某个背单词的a,边写边背。
她平常除了唱跳训练,还要上表演课,文化课程同样不能落下。国内有名的电影学院屈指可数,恰巧本地就有一所,这也是她的目标。分数不低,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凡能利用的时间,都得利用起来复习。
不知过去多久,她听见一声敲门声。
她记得门并没有关,转头看去,是柳逾白过来了,站在门口,已经穿上了外套,一只手里,还提着她的背包。
她的包是一个相对很平价也很大众的香港品牌,跟池乔一起买的,doughnut,俗称“甜甜圈”,她选的是一个粉嫩的配色,因此,拿在柳逾白手里,违和的程度堪称惊悚。
她赶紧过去把包抢回来。
柳逾白似乎很有吐槽她这背包的,以一言难尽的目光,连续打量了几眼,但最后没说什么。
楼下停车场,停着柳逾白那辆极其低调的奔驰,韩师傅没在,他亲自开车。
梁司月觉得这个时间去吃晚饭稍显早了,毕竟他们中饭吃得晚,她一点都不饿。不过,早点吃饭,也就意味着能早点结束这莫名其妙的一天。
车子出发后,柳逾白问她选了哪家餐厅。
梁司月将那些点了收藏的店翻出来,“安徽菜、泰国菜、川菜、红茶火锅柳先生你想吃什么”
“你自己决定。”
梁司月对比了好半天,没法做决定。
觉察到车好像停下来了,抬头一看,柳逾白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像想看看,她究竟要纠结到什么时候。
梁司月只好闭上眼睛,滑动手机屏幕,打算停下来的时候,手指点着哪家就是哪家。
“泰国菜。”
柳逾白没有什么异议,“导航。”
梁司月选定导航路线,将手机锁定,拿在手里。
好一阵都是沉默,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问关于贝斯绮的八卦
好在,没多久,柳逾白开口了,问她休息几天,后面什么工作安排。
“后天就要继续训练了。不过后面没有安排太密集的工作,我和小乔要准备艺考。”
梁司月感觉柳逾白似听非听的,好像不很感兴趣的样子,就尽量回答得简短。
哪知道他又问她,准备考什么学校。
“本地的电影学院。”
“不去北城”
“想把外婆接过来,去北城就违背初衷了。”
顺着这个话题,他们既未冷场,也未过分热络地聊了下去,所有问题都是浅浅地触及,但整个轻松且随意的气氛,让梁司月觉得很奇特。
好像,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却明明白白地发生了。
梁司月选的那家餐厅,距离不算近。
中途,经过了一段河边的公路,梁司月感觉车速慢下来,以为快到了,忙解锁手机去看路线。
却觉眼前一晃,柳逾白抬手去按了一个按钮。
她抬头去看,顶上天窗一寸一寸地打开,原本只流动于两侧的夕阳,突然就将他们包围了一样,风有点凉,拂在脸上,却是出乎意料的舒服。
柳逾白叫她“看河上。”
潋滟的金红色,让梁司月想起,有一次化舞台妆,点在她眼皮上的人鱼姬色的眼影,也是这样的波光粼粼。
河流在驾驶座的那一侧,于是,她看河流和夕阳的时候,也不可避免地要将柳逾白纳入自己的视野范围。
她知道有一种感觉,是当自己意识到了某一个事物的存在之后,该事物的存在,才格外变成了一种叫人在意的意识。
通俗点说,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拿来当睡衣的长款t恤上出现了一个小洞,此后,但凡穿着那件t恤,她就会忍不住想去抠它。
此刻此刻,她有这种熟悉的感觉了。
她只好坐直了身体,目光投向前方,不再转头,假装窗外的风景她已经看够。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停电,笔记本摸黑写完,拿热点更新
感觉自己很拼。
商量一个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