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他吃的急,赶紧出声提醒。
心和胃一并被烫化了。庄简宁嚼完嘴里的糕,突然道“阿姨,我走的时候可以带点吗”
蒋夫人惊喜道“小简喜欢吗,我让厨房等会蒸点,咱们带刚出锅的。”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又舒心,明明才第二次见,却像认识了很久。庄简宁一点也没感受到拘束和不自在。
知道快高考了学习重,吃完饭蒋夫人也没多留。
等庄简宁换了鞋,蒋夫人拿了个小盒子,拉着庄简宁的手道“我婆婆传给我两块玉,一块我给了蒋桃宇,我这个年纪也不会再有孩子了,阿姨把这块玉交给你。”
“阿姨这”庄简宁知道,跟他买的手串相比,这个才叫贵重。
蒋夫人打开盒子,垫脚将玉戴在庄简宁脖子上,“戴了这块玉,你就是半个蒋家人,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受到什么委屈,都可以回家来说。”
庄简宁摸着领口温润的玉,垂下眼睫,抿了抿唇才道“谢谢阿姨。”
回到家,贺灼没在客厅。
庄简宁搂着怀里的桂花糯米糕,问小宁“贺先生呢。”
小宁往电梯方向指了指。
那就应该是在地下室。
想到昨天贺灼的状态,庄简宁犹豫良久,轻轻按了下行键。
电梯门刚打开,一股森冷的寒气紧紧将他包裹,穿着短袖的庄简宁不禁打了个寒颤。
楼下房间太多,交叉错落,像是迷宫一般。
庄简宁不敢乱闯,只能顺着电梯旁边的路,侧耳倾听哪个房间里有动静。
突然,左前方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庄简宁站在那扇门前,试探着敲了敲门“贺先生,你在里面吗”
听见声音,贺灼本来无神的眼睛突然一亮。
视线在两个笼子上来回扫视了一遍,吩咐小白道“去开门。”
小黑双手捧着一张纸条,“贺先生,这是庄先生上午临走前留给您的。”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贺灼拿起纸条,看见熟悉的字体写着
贺先生因为上次的“诬陷案”,有个同学的妈妈无意得知我没有父母,出于长辈的关爱,邀请我去家里吃饭,蒋阿姨人很好,我不忍心拒绝,她家住在庐州月小区,我吃过饭就回来,贺先生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呦,你的小庄庄随时在线。
后面还画了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猫咪。
庄简宁见门打开,一眼看见轮椅上的贺灼,和他身后两个一人高的笼子。
“贺、贺先生。”
贺灼将纸条叠好装进上衣胸口的口袋里,“过来。”
庄简宁一边发抖,一边朝周围看有没有什么工具能带着。
要是贺灼发疯真的将他关进笼子里,他就既来之则安之,这么多钻石珠宝能扣多少是多少。
他正愁最近设计的几个首饰没材料呢。
“手里捧的什么”贺灼见他唇色苍白,浑身发抖,极可怜的样子。
庄简宁低头看了看给贺灼带的桂花糕,慢吞吞走到贺灼身前蹲下,拿出一块,递到他嘴边,“我觉得好吃,就给贺先生带了几块,好甜啊,贺先生快尝尝。”
贺灼一向讨厌吃甜食,闻着味道都要掩鼻。
看着被挤压的已经看不出形状的桂花糕,他却鬼使神差地低头咬了一口。
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记着给他带东西吃。
庄简宁用拇指指腹擦去他嘴角的蛋卷渣,扫过他通红的眼睛,和眼里的红血丝,一脸期待的问“贺先生,好吃吗”
手指冰凉。
贺灼突然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不知是他捂着一个小冰块,还是被小冰块捂着。
他轻轻在小冰块的颈侧嗅了嗅,嘴唇贴着耳廓,感受着肌肤贴合的满足,以及随之产生的更多不满足,他哑声道“好吃。”
庄简宁被他箍的快要透不过来气,耳侧的呼吸又极痒,他哼哼笑了两声就要躲。
贺灼的大手朝下移,重重拍了一下“别扭了。”
庄简宁敏锐察觉到贺灼似乎心情好了点,他得抓紧时机远离笼子。
珠宝诚可贵。
自由价更高。
两只胳膊挣扎着从贺灼怀里出来,贺灼一按,两人终于严丝合缝地贴着。
心脏蓬勃的跳动隔着两层衣物,互相震颤。
离的极近,一凉一热的呼吸彼此勾缠。
庄简宁感受到了另一种危险气息,小声祈求道“贺先生,我好冷。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咱们上去好不好。”
贺灼垂眸看他樱桃般的唇瓣,还有随着唇瓣开合,若隐若现的、粉色的湿润舌尖。
呼吸不自觉加快,喉结快速滚动几下,像是中了蛊毒一般,贺灼不受控制地张口咬住他的下唇。
“唔”庄简宁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后仰。
上次小花没打开,贺灼后来潜心反复观摩了几部精彩的动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