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肯定会头也不回地背叛我。所以,还是不要有的好。”沈稚不慌不忙,把心里话娓娓道来,“假如有,不要选会惹麻烦的人,不要是固定对象,不要被发现。”
沈河思索片刻,深以为然,却不声不响。直到门口有工作人员来打招呼。
他们走出去,外面是清一色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他牢牢环住她的肩,仿佛害怕她跌倒,又像在回应她的要求
他们在精神上没有伴侣,都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孤身一人的两个人。
而身体上的伙伴可以是对方。
两个人都爱在次数上克制,一旦闹起来就是翻天覆地。
在摔碎一套十二只的玻璃杯具、打破浴室镜子、弄翻一整张书桌外加三排置物架后,沈河处理完伤口,抽着烟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沈稚坐在地毯上读剧本。
他走近,坐到她对面的床上,忍不住盯着她因摩擦而发红的膝盖。她从纸页中抬起头,倏然伸出手臂,从他唇间摘过香烟,搁到刚在混乱中被磕掉一个角的烟灰缸底端。
他的目光跟随着她,无声,无息。沈稚说“戒烟吧。”
沈河无意识地微笑“我”
“我也是。”她说,“希望比你活得久一些。”
“好,”他爽朗地答应,“来比比看吧。”
沈稚没否认。
“那是什么事”他又问。
他刚失去父亲。她想了想,犹豫着,最终还是回答“不适合现在说。”
松软的泥土被推下墓穴。
过了一阵,沈稚也忍不住问“那么,那天你又想跟我说什么呢”
沈河盯着未知的前方。
“以后再说吧。”他给她答复。
这一天,沈稚帮忙做了午饭,沈河与他弟弟在起居室里看电视。屋子里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她忽然萌生一种微妙的错觉。
但错觉就只是错觉。
他们四个人坐在正方形的餐桌旁吃了一顿饭。
沈河找助理要了车,准备亲自送弟弟去学校。习习打了个电话给沈稚,说是正在为沈河他父亲的一些事公关,忙得焦头烂额,麻烦她多关照些。
大家都合作了这么多年,沈稚当然应承。
即便兄长派头表现得如此明显,沈河对他弟弟还是没什么亲热劲。沈稚看不下去,拉住初中男生说“你好好读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联系我们。”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沈河是一个典型,他弟弟也差不到哪去。
男孩点头“谢谢刘书记”
这个称谓一出,几个大人的视线都忍不住挪过来。
沈稚怔了怔,沈河已经回过神来。
刘书记是沈稚演过的一个角色。
那部扶贫题材的电视剧得到了国家扶持,因为剧本的创新和制作的精良得到了一致好评。沈稚也借此拿了几个主流的奖项。
沈河的后妈当即解释“他可爱看你演的电视剧了。”
沈稚笑起来,又拍拍男孩的肩膀“这么叫也可以。”
男孩涨红了脸,连忙改口“谢谢嫂子。”
听到“嫂子”这个称谓,刚刚还笑得挺灿烂的沈稚顿时僵硬。
她确确实实是他嫂子。
而形成鲜明的对比的是,看到沈稚尴尬,沈河倒是在幸灾乐祸。
来送车钥匙的助理插嘴问了一句“你不看你哥演的戏吗”
只见男孩缓慢地摇头“啊,不”
然后就轮到沈河满脸不高兴了。
他弟弟就读的学校,也是沈河的母校。听说以后,沈稚有些难以置信“那不是重点初中吗”
“我看起来不像是优等生吗”
“学表演的哪有人成绩好。”沈稚很有偏见地说。
沈河想了想,最后竟然附和了“也是。”
他们本来送完学生就要走,却刚好遇上校长非要合影。沈河就像发了一笔小财后回村的打工仔,本性暴露,藏不住得意,连笑容都准备好。
没想到校长凑过来,满脸雀跃地问他“能不能请沈稚单独拍一张我们一家老小都是她的粉丝。”
机票只买到第二天的。
助理给他们订了酒店。
毕竟再在后妈那间小房子里挤着就是添麻烦。
接过一张房卡后,沈稚没有收回手,继续等候着。待助理一脸茫然看过来,她才强调“这是我的,那他的呢”
助理疑惑地反问“你们不住一间吗”
“我们什么时候住一间了”一天的劳累已经让她有点不耐烦,沈稚抑制住埋怨,微笑着说。
助理手头已经去办,却还是贫嘴一句“昨天不就住在一起”
沈河听到,没来由地轻笑起来“你没去过我们家啊”
他们在家里都是分两间卧室。
助理与自己的雇主和雇主的配偶也算朝夕相处,公众人物生活多有不便,大事小事各类琐碎都需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