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倍感压力,回过头想用眼神向沈河求助。
然而他还在应付那头的丁尧彩。
她只能硬着头皮低头认错“真是对不起”
没想到,习习却乐了“没关系啦。沈河还在还以前经纪人给他接的那些烂债时,你不是也什么都没说吗他很艰难的时候,至少也有沈稚的老公这个头衔。我们都很感谢你。所以别有负担,互相帮助是必要的。”
“谢谢”
“还有,离婚协议,我们认为有几个有待商榷的地方。这几天会再联络丁女士。”习习的语气轻快,好像在谈论什么游戏。
沈稚回答“好的。”
电话里沉默了半晌。
习习说“我知道,你们不会离婚的。”
沈稚煮了麦片粥。
沈河加了两勺糖,所以遭到了强烈的鄙视。
他们匆匆吃过早餐。
沈河在用手机,沈稚忽然问“我好闲,你最近在忙什么”
“和吉落落争的那个呢”他问。
“本来是稳了,后来良宜跳出来了。不过,应该还会是我吧。”沈稚说得很随意。她今年已经演过一部大制作的女主角,所以开不开工都无所谓。
与此同时,又透露着咖位压制的底气。有些东西能掺水,有些东西却不能。她和吉落落的差距不是几个数据能掩盖的。
她满不在乎,沈河却思索良久。
“我去问问。”说着,他把吃了一半的苏打饼干扔进盘子。
沈稚以为他在开玩笑,并没有当真“好啊。”结果下一秒他就开始打电话。男人寒暄起来非常有一套,一下就将对方推到不跟他见一面就不够意思的道德高度。然而事实上,估计换个立场,沈河绝对毫不犹豫就能从那种地方一跃而下,他不喜欢受制于人,所以底线也总比别人低。
她惊
讶得无以复加,忍不住放下调羹,伸长手臂去打他。
“你干嘛呀”沈稚说。
“不就跟平常一样吗”说得好像他的日常就是想法设法坑害别人。
沈稚哭笑不得“为什么啊”
沈河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很明了,根本无懈可击“我想看你演现代剧。”
他们吃过早餐,沈河去补觉。沈稚的助理到家,先去美容院,然后赶晚上的饭局。
临走之前,沈稚冲完澡,围着浴巾在换衣服。助理也在卧室里,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那件收了赞助费的卫衣。正翻来覆去地排除位置,手机忽然响起来。沈稚接通,是沈河,他说“家政把你衣服收到我衣帽间来了。”
助理有点犹豫,万幸沈稚开口“我去吧。”
她径自走出自己的卧室,越过长长的走廊、茶水间和起居室,最后到他敞开的卧室门口。
“在哪”她说。
沈稚头发湿漉漉的,走过的地方,时不时有水珠落下。沈河已经躺到床上,懒得动弹,只有视线一路跟随她“我挂在门上。”
于是她堂而皇之穿过他床前,走进衣帽间,拿了衣服走人。
被用十分高超的手法按摩头皮时,沈稚忽然想起,她和沈河出去这一趟没有被拍。
该说是沈河的安排太过周密吗他们成功躲过了记者,也避开了合影的机会,没有任何有根据的消息泄露。
放在往常,这当然是件好事。
但是。
沈稚陷入了狐疑的浪潮中
没有被拍,没有被看到。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约她出去
听说沈河送了礼物给沈稚以后,助理却一点都不诧异“就只是想追求你,不让你离婚,所以送个东西给你吧。”
沈稚摇摇头,回想起她和沈河相处的这么多年,认真地说“无事献殷勤。他送的可是雪花水晶球啊。”
“那又怎么了”助理不解道。
“难道不是在暗示我要我有球必应吗”沈稚说。
她的被害妄想来得猝不及防,就连小秋都忍不住发笑。
“但是现在只有别人帮咱们的份吧”小秋口无遮拦,索性摊牌。反正沈稚脾气好,大不了被扔几个眼刀,“现在没有靠山,还要和公司谈条件。
上次回去,同事都问起姐呢。说很担心你之类的”
沈稚不动声色地打断“少说点。”
她去做头发,顺便翻看附带的时尚杂志。看着看着,听到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小秋探出头来,向她比了一个手势,沈稚点头,紧接着,年轻的男明星就走了进来。
“好巧啊。”程睿祎说。
“嗯,”沈稚微笑着仰起头,即便身上穿的是浴袍,头发也被工具盘起来,这样的她仍旧光鲜亮丽,“你也来做造型吗”
程睿祎弯下腰,很没架子地蹲下身来,笑着说“是啊。等会儿有个签售会。”
她的上半身不能随便动弹,所以也只轻轻微笑。程睿祎蓦地注意到什么,下意识贴近看了看,又笑眯眯地说“你做指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