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问了句“那太叔公是定了要将哪些人划归我这边”
族长这时候想法已经和上回来时截然不同,毫不犹豫的报了几家人的姓名,又道“我的意思是想着雨露均沾,族中大户,每一户分出一房挪到你这边,至于要来哪一房就由他们自家决定,我不干涉。霖哥儿你的意思呢”
他给出的名单里是有几个他比较有把握可以送来骆长霖这边的家里有比较出息的子弟的人家。
十安听了还是很意外的,不由的侧目看了骆长霖两眼。
骆长霖面上始终神色淡淡,点了头“行吧。不过我今天也事多比较忙,太叔公先行一步,我准备一下随后就到,宗族里面您最好提前统一好意见,不要等我到了再临时争执。”
族长本来打的就是速战速决的主意,这时候就无有不应的。
十安送了他离开,再折回来时才道出心中疑惑“族长方才给出的分配方案小的倒是颇为意外的。”
骆长霖脸上神情不变,此刻眸中神色已经变得冰冷无比,自行操纵轮椅朝书房外面走,一面才语带嘲讽的凉凉道“还算他们识趣。”
骆雪出了事,宗族里面必定恐慌,他们会把几个有出息的年轻人摘出来,无可厚非,可如若他们今天过来要提将相府从族谱上除名,再把他请回去
骆长霖就绝不会再管他们了。
不是为了替骆璟良鸣不平,而是骨子里他可比骆璟良拎得清多了,他可以养一群听话的狗,却断不会养一群白眼狼的。
趋利避害是生而为人的本能,但如果是一群连恩义都能完全摒弃不管不顾的畜生
他们今天能如何对骆璟良,来日就有可能如何待他。
良知,是他给宗族里那些人大开方便之门的唯一的要求和底线。
他为了嫌麻烦,就刻意拖延了一点时间,慢悠悠的备好了车马出门。
族长唯恐宫里骆雪的事情出了定论之后会来不及,已经火速和几位长老拟定好了分宗的名单。
上回骆长霖除族的文书都是过他手办的,如今只需要将族谱上那一页撕掉,重新确立分宗的事宜就好,只当是没有除族那回事,这事是族里的事,连知会骆璟良都不必。
因为分了几家子弟比较出息的人家给骆长霖这边,这些跟着他一起去骆璟良府上的人都知道内情,可是为了不惹骆长霖反感,哄着他赶紧把族谱分出来,大家都咬紧牙关并不在族人面前多言。族长肯定是不能离开的,但他将自己家里发展得最好的次子一房挪了出来,其他五位长老,其中两位家中只有独子,就叫他们跟骆长霖走了,另外三家也与他家一致,只准分出一房去骆长霖那边。
有的长老选出来的是家里最出息的一房,也有人偏心,把私底下最疼爱的儿子分出来了,这样一来就造成了良莠不齐的假象,很能迷惑人。
其他人家族长果然是没有插手敢于,也是叫他们自行推人出来的,家里只有独子的,可以自由选择去哪一边,家里不止一个儿子的人家就只准他们分出一房去了骆长霖那。
太子妃状告骆雪的事,有些人听到了些消息,也有人还蒙在鼓里,而知道消息的那些人里又有人压根不信骆雪会做那种事,觉得是一场误会,而又另有一些不知轻重的,只觉得以骆璟良的官位在那摆着,骆雪就算真做了什么也不至于太严重,反正太子都牵涉其中呢,骆雪要有事,太子岂不是也有事了
总之各种因素综合在一起,这个分配方法自然会有人不满,因为有些拮据的人家还是很想一家子跟着骆长霖走的,但是族里定下的规矩就是这样,现在是他们有求于人,也不敢造次,这个分宗的事情就处理得异常顺利。
重新誊写了新的族谱,老族长和骆长霖当着族众的面立下约定的文书,他们两宗虽然同出一脉,但以后行事上互不相干,谁都不需要为对方族中的任何人和事负责。
前后也就个把时辰把,这件事就敲定办妥了。
骆长霖还惦记着骆雪的事,没在族里久留,办完了事就先行离开了。
“是去宫门外等大小姐么”十安知道他不能完全将骆雪置之不理,上了马车就又问了句。
骆长霖却是拒绝“去那儿做什么,就生怕是别人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么”
十安非常确定他急着从族里出来就是为了骆雪的事,被他这么一说反而又迷茫起来,但还是依言驾车先回去了。
宫里这边,禁军去骆府拿骆雪耗费了一些时间,太子妃和孔昭先被带到了御书房,骆雪是这时候才姗姗来迟,忐忑的被“请”进去的。
前世她虽是做过皇后的,但毕竟身处后宫,加上她和姬珩之间又只是顶着个夫妻的名头而已,彼此来往都很少,她来御书房一共也就那么三两次。
现在再过来,又是明显在形势对她不利的情况下,她往里走时就心砰砰直跳,十分的紧张不安。
“臣女骆雪,见过皇帝陛下,陛下万福金安。”低眉顺眼的走上前去,跪下请安。
禁军当时去她府上将她直接堵住了,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