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妃你也并无恶意,这一点你也应该很清楚。”
他的视线并不避讳的移到黎浔腹部,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语气却依旧浅淡又散漫“当时初见时我还纳闷你一介闺阁女子何故要千里跋涉孤身往战火纷争不断的边城去,以信王殿下的身份地位,我虽不敢妄言能动的了他”
黎浔明白他的意思,却也不见恼怒,仍是心平气和的笑着接过他的话茬儿“就凭骆大公子手上拿着的我的这个把柄,你若要毁我,轻而易举,可是自从回京以后您却一直缄口不言,骆大公子的善意黎浔领情。”
骆长霖的思维确实敏捷,从她急着赶去黔州城,又在那边匆忙的和姬珩办了婚事,再到她怀有身孕的消息流出来,他早就笃定的猜到了真相。
其实那天他叫人送了一个拨浪鼓和“早上贵子”的字谜给她,黎浔心里就一直悬着这件事,只是最近一直忙乱,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当面和他挑明了把话说开。
现在骆长霖当面表明了态度,那么在这件事上她也就彻底放心了。
骆长霖没再多言,
黎浔与他略一颔首方才转身离开了。
年念和书云两个都没太明白她和骆长霖之间最后是打的什么哑谜,心里各自纳闷也不好问,只护着她出巷子找马车去了。
十安却是不懂就问,目送了黎浔主仆一行离开,对心里的问题还是百思不解就直接问骆长霖“公子,您是怎么知道躲在胡同里的人是信王妃的”
他凭着习武之人的警觉也只是听出来那胡同里藏了人而已,黎浔主仆几个都没露面,骆长霖分明是得他提醒才发现那胡同里有人的,又是怎么能立刻就断定对方是黎浔的
骆长霖被他一问,本来始终带着几分郁郁的心情一下子就又明朗了好些。
他回转头来看了十安一眼。
十安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等他解答,他却又一声不响的重新转过了头去“走吧,我们也回去了。”
十安这么一问,九琼也跟着好奇了,可是公子明显不想说,他俩也就不能再问了,就也都揣着一肚子的疑问离开了。
黎浔回了王府都已经过午了。
姬珩不在家,她随便对付着吃了点动西就睡去了。
怀着孩子身子重,又格外嗜睡,这一睡一个多时辰,趁着天还没黑就去前院走了一圈,问了问年十九手上准备过年的事宜都安排的怎么样。
年三十皇子们都是要携家眷进宫去陪着皇帝和皇后吃年夜饭,并且在宫中一起守岁的,当天还有祭典,府里就几乎不用准备那天的仪程了,而初一的下午到晚间,又要准备进宫去参加国宴所以相对的这个年王府里需要准备的正儿八经的东西也不多,重点还是和各家的人情往来之类。
年十九做这些是轻车熟路的,黎浔如今专心养胎也懒得细问,只确认了下没出什么岔子也就回了后院。
晚间姬珩回来,她知道她和骆长霖见面的事肯定瞒不住,未免他又小心眼就赶紧先发制人,晚间躺在床上闲聊时她就主动把事情的经过都坦白与他说了,只是刻意隐去了骆长霖与骆雪争执的具体言语。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最脆弱的需要仔细维护的自尊,尤其还是骆长霖那种骨子里就透着骄傲的人,她纵然与对方连朋友也算不上却也不能将人家的心伤当做话柄一再的随意拿出来说道。
无关立场,只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罢了。
详述了骆长霖和骆璟良决裂的经过,又含混了两句他当面和骆雪划清界限的事,后才点评“就冲着他今时今日的作为,你说上辈子是多亏了他为骆大小姐保驾护航才保得了骆氏一门全身而退,现在看或者他更在意的是骆氏宗族,也并不单单就是冲着骆大小姐一个人的。”
姬珩听说她又去和骆长霖碰面了,的确是立刻就犯了小心眼的老毛病,但鉴于她态度良好又是主动坦白的,他找不到借口发作才忍了,也把注意力集中在正事上“骆璟良可能到现在还没反过味儿来呢,他只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殊不知后院起火的事必有后续。”
黎浔枕着他手臂靠在他怀里“骆长霖手上掐着大半骆氏族人的命脉,这样看来他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除族只是他抛出来的引子,他最终的目的是分宗,带着一部分人分出去自立门户,这样骆璟良父女将来就算惹出了什么祸事也不至于连累到整个宗族都被一网打尽。生计的问题根本没法含糊,等过两天那些骆氏族人冷静下来甚至都不用骆长霖去提,他们自己就能想到这条出路。”
骆璟良和骆雪要作死,他拦不住,可到底也不想整个骆氏一族都跟着他们走上绝路,所以才借着除族摆了骆璟良一道。
而可笑的是,那位骆大丞相此刻还完全没有意识到。
彼时的骆家后院,他正和女儿关在书房里图谋他们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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