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大小姐是大公子的命令,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无论如何也不敢违逆的,相爷若是想替大小姐求情那便还是亲自去寻大公子说吧,请不要为难小的。”
骆璟良也知道自己这个长子的脾气,心里不痛快但也没当回事,抬脚就要往外院骆长霖的住处去,却不想骆雪已经反应过来,慌张的大喊道“父亲,大哥的人沿路亲自押解我,今天您一旦让我出了这府门稍后就算您派人想要半路拦我也拦不回来的。”
骆长霖常年在外游历,身边很有些神神秘秘的精通各种路数的高手,这一点骆璟良也是知道的。
他不禁打了个寒战,止步又看了十安一眼。
十安微微垂下眼睛。
骆璟良心中就更是恼火,三两步冲上前去亲自动手将两个婆子从骆雪身边扯开,怒声道“你回房呆着去,纪淮那里我亲去见他。”
怕自己镇不住十安,临走又命令自己的心腹“在我回来之前,谁都不准出这个府门。”
这府里的家丁护院还都是听他的,十安总不能为了抢人在家里和护院动起手来,闹出了动静叫邻里看了笑话,是一家子都要丢人现眼,骆长霖必然也不愿意。
十安果然是心存忌惮,一时就没再强行。
骆璟良怒气冲冲的去找骆长霖了,他不放心,就嘱咐了两个婆子守在骆雪这院外,也疾步跟了去。
彼时的主院之内,骆夫人也被这事惊动了,正一边梳妆一边让心腹的妈妈去打听消息。
骆霺出事之后,她一则心疼女儿,一则是骆霺太闹腾,折腾得她心力交瘁,这短短半年时间感觉上却像是已经老了四五岁的样子,而且满脸的疲态,婢女给她梳头的空当她都且疲惫的不住按揉太阳穴。
过了会儿去打听消息的妈妈回来,把从骆雪院外所见的一幕都详细说了,后就有些幸灾乐祸起来“说来也是奇怪,这一家子人里头大少爷向来是除了他那个宝贝妹妹就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这趟回来却不知怎么回事,对着那大小姐一罚再罚,现在居然还要送出去夫人,您说会不会是大小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大少爷送她走是为了保她吧”
骆夫人睁开眼不悦的横了她一眼“薇儿现在的这个情况还不够我糟心的吗就算骆雪再有什么你也给我吩咐下去少叫他们嚼舌头,万一她再出点什么事,连累到薇儿头上,那我也别活了”
作为大家族的当家主母,骆夫人还是拎得清的。
她是不喜欢骆雪这个继女,只心疼自己的亲生女儿,可世家大族所有女孩儿的名声都是连在一块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骆霺的处境已然十分不妙,万不能叫骆雪那边再传出什么丑闻继续连累了。
“是。奴婢也就是私底下和夫人随口一说,省得轻重的。”那妈妈神情一凛,连忙应诺。
骆夫人又想了想,也是觉得骆长霖这趟回来对骆雪的态度很反常,就又说道“那兄妹两个最近的关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我也不是很放心,你莫要声张,还是尽量打听下吧,看能不能查出来那丫头是怎么惹到那个煞星的。”
骆长霖双腿天生残疾,不能入仕也不好充当门面继承家业,骆夫人虽然也是不喜欢他,但也庆幸这位原配嫡出的长子身患残疾,反而给她儿子腾了位置,可是骆长霖却不弱,脑子灵光又从小脾气就古怪又强势,她这个继母从进门起就没能拿捏的住对方,反而随着这位大公子日渐的羽翼丰满都慢慢地转为忌惮
总而言之,骆璟良原配留下的这双儿女都是叫她心里看了不痛快的。
这边骆璟良去到骆长霖那院里,大冷的天骆长霖居然开着窗户脸色阴沉的在盯着光秃秃的院子不知道在看什么。
骆璟良从窗口一眼看见他,方才路上的气势就先落了三分下去
说起来可笑,他居然和骆夫人是一样的感觉,在自己这位嫡长子的面前除了生疏之外居然还颇有几分忌惮。
而现在,骆长霖这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明显能看出脸色不好来,他也就立刻意识到骆雪的事是真把对方激怒了。
骆长霖坐在窗口,没动。
骆璟良自己推门进来,而再看见紧跟着后面进院子的十安骆长霖也就心知肚明了。
骆璟良那边走过来刚要想个比较可以缓和气氛的开场白,他却已经果断的开口“阿雪是我叫人送走的,我不知道她跟父亲是怎么说的,但她单方面觊觎信王妃之位,甚至三个月前还曾胆大妄为到派人前去刺杀黎家的二姑娘如今的信王妃,事情败露了,信王夫妻不会放过她。我送她走,一来保她的性命,二来她不在京中,才好想办法弥补和修复和信王府之间的关系。”
骆雪派人刺杀黎浔的事,自然是没和骆璟良说过的。
骆璟良头次听到这一茬,但昨天被骆雪一番游说之后,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的是要怎么样才能当上未来天子的老丈人,即便骆雪真的刺杀过黎浔
骆雪和黎浔也只是为了后位互相较量而已,完全无可厚非。
“此事阿雪处置的确实欠妥当,事情我会出面处理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