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就是事实。”
“臣还有旁的人证和物证。”杜广良道,“得到探子密报之后,微臣也知兹事体大,未敢轻信,但此事如果是真,那我军中就出了极大的隐患了,微臣也不能当做不知道,于是就先叫人秘密请了当日和黎大人一起失踪的亲兵过去询问并且从他口中确认当初他们在山野之间迷路时确实得一民女指路方才脱困的,只是这亲兵却不敢断言那所谓的民女是否真的就是岳元婧的婢女。后来臣想着就算是冒犯得罪了黎大人也好,此事却务必是要查实的,如若是个误会,也好还了黎大人清白,于是就带人去搜了黔州城内的黎府,又争得徐将军做见证,去军中黎大人的住处一并搜了,最后又在他帐中的隐蔽处搜出了物证便是那夜在营中迷晕守卫,助岳元婧脱困的迷药。虽然黎大人矢口否认,怀远将军也力保其清白,但是人证物证俱在,所有的证据线索严丝合缝,串联完整,臣还是认定此事可信。军中出了通敌叛国之人,并非小事,臣不敢欺瞒,所以只能如实奏禀陛下了。臣愿出面首告,望陛下彻查此事,以清除军中隐患。”
言罢,郑重的伏地叩首。
殿中其他人暂且都还是持着明哲保身的态度,并不言语。
皇帝略沉默了片刻,见着姬珩两人依旧都还事不关己的站着,就朝他递过去一个眼神“珩儿,你曾在南境军中呆过一阵,也和黎云泽共事过,并且岳元婧一事发生时你也刚好是在军中,此事你有何看法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这公然发问,姬珩是不能不答的,刚要站出来,却是黎浔先一步站出来,拎起裙角冲着皇帝端端正正的跪下了“陛下,杜大人出面首告,既然控告的是我黎家人,那么臣女斗胆,身为黎家人,我愿与他御前对质,先说个明白。”
她毕竟只是一介女子,又是在御前,这样明显是僭越不合规矩的。
可是姬珩没阻止,旁边姬璎等人暂时也都不想沾手,也没把她当回事。
皇帝却只是沉默,似是在思忖着些什么。
黎浔也就不管他了,直接转头问杜广良“杜大人方才所言,您所谓的物证便是在我兄长那里搜到的一包迷药,是吗”
杜广良虽是觉得跟她一个小姑娘在御前对质很伤面子,可皇帝一开始明显也不想让黎浔逾矩,但是不知怎的,她开了口,皇帝反而往椅背上一靠,听之任之了。
杜广良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铁证如山,不容他抵赖。”
“一包药粉而已,算什么铁证杜大人与我叔父同僚多年,该不会不知道我家是开医馆的吧我兄长那里会存着几包药粉有什么奇怪的”黎浔此刻思路已经理顺,直接反唇相讥。
杜广良觉得她这是死鸭子嘴硬,还是气势汹汹的力证“陛下,臣也怕冤枉了黎大人,那药粉是事后找了多位有经验的医者验的,便是和当初从军中劫走岳元婧的人用的是同一种。”
“陛下,不知道信王殿下是否与您禀报过,当初他用来设伏攻陷南岳奇袭铁骑的迷烟药粉也是出自臣女之手”黎浔却是相当犀利,直接抢白打断他的话,“当初军中救走岳元婧之人用的药粉,与这就是同一种,杜大人可知如果就凭着这区区一包迷药,就能当做是我兄长通敌叛国的铁证,那只怕您还得一并多举发几个人,因为不止是我兄长那里放着一些我给他的药粉,我在黔州与信王殿下完婚之后,和园之内和如今的信王府之内杂七杂八的各种药瓶不能搜出上百也起码有几十了,您现在是不是也要往殿下头上也栽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
南岳方面为了做局,是有放了很长的线,在黎云泽身上做过文章的,可是暂时这些东西却还扯不到姬珩身上。
他毕竟是个皇子,杜广良觉得黎浔这是要借刀杀人,立刻就有点慌了“你这是强词夺理,下官并没有陛下”
“不仅如此,当初黔州城南岳夜袭军营事件发生之后,殿下设伏用剩下的迷药就交由军中保存了,那些药粉但凡是军中稍有点身份品阶的人想要摸到都不在话下。你若要以此作为铁证举发,那我看杜大人的胃口是当真不小,您是要将整个黔州城驻军的上层将领全部连根拔起是吗”黎浔的气性上来,还哪给他开口的机会,每一句话都条理清楚,掷地有声,“这样一来,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和杜大人一样天马行空的联想,猜测您早就是与南岳人勾结,然后配合他们构陷忠良,瓦解我朝边境军心,要协助南岳一举破城,攻陷我大觐朝廷的大好河山”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浔姐今天气场再度一米八
浔浔子喵了个咪的,这帮混蛋又搞我家人,把老娘眼线笔拿来,画个大烟熏要开大了
珩珩子我媳妇这嘴巴太厉害了,父皇都被她怼懵了,这完全没给我发挥表现的机会呜 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