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你别闹了,当心被人瞧见了。”
姬珩这回是真有点怒了
此时气氛正好,想就此罢手会觉得不甘心,可真要控制不住,难道真的今晚就把她扛回信王府去啊
心中纠结再三,还是咬着牙再亲了亲她的唇,然后勉强略退开了些许,依旧是手肘撑着墙壁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只是表情依旧纠结复杂。
黎浔是了解他的,他既然克制退开了,就说明心里还有顾忌,不会放肆乱来,于是就安心坦然的靠着墙壁继续缓和呼吸和情绪。
姬珩保持着这个姿势盯了她许久才终于还是咬牙切齿的质问“你究竟是怎么做到坐怀不乱的是本王这几次三番勾搭的还不算明显吗”
黎浔
什么坐怀不乱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心里忍俊不禁的正要纠正他,就先听见拐角另一边“噗嗤”一声,有人先于她已经绷不住,直接笑了出来。
黎浔脑中轰的一声,立刻浑身绷直的站直了身子。
与此同时,姬珩也立刻站直了身体转身。
怀王姬琮手持杯盏款步踱了出来,唇角挂着一丝明显暧昧又揶揄的笑“就说宴席上怎么突然就找不见你了,小六你是真会找地方啊。”
且不说这种事情被人撞见了本就尴尬,就哪怕是单冲着怀王姬琮这个人
也得马上防备并且把戏做起来。
黎浔立刻往姬珩身后退了两步,再次用他的身体将自己遮掩起来。
姬珩虽是坦然的站着,脸上却忍不住的尴尬,摸了摸鼻子干笑“酒喝多了觉得殿内些许闷热就出来吹吹风,三哥怎么也过来了”
姬琮的目光往他身后瞄了两眼,也没打算拆台硬把人揪出来,只是聊做不经意的晃着手中杯盏道“本王也是宴上喝多了几杯出来透气的,又刚好看到南岳的宁王兴高采烈的从这边回去,还当这边藏着什么大宝贝呢,一时好奇就想找过来看个新鲜了。”
这话里话外就是在试探打听了。
“哦。”姬珩自然不会露出破绽给他,如实回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说是对怀远将军府的大姑娘一见倾心,过来纠缠求着臣弟给他保媒牵线呢。反正他明儿个就走,臣弟就敷衍了他两句,他那好像还当真了也不想想这么可能呢黎家对南岳人可算是恨之入骨了,臣弟若是去替他开这个口,阿浔还不得直接拿刀劈了我啊”
最后一句话,算是故意露了破绽出来,说完就又干笑掩饰。
之前岳元骐去黎家的药堂纠缠却被黎浅划了一刀,差点断了腕脉,这件事街头巷尾也早传开了,不是什么秘密。
反正就单冲着黎家和南岳方面的恩怨,他家和南岳就不该能扯上关系。
姬琮也见过岳元骐几次,多少知道他疯疯癫癫随意妄为没什么正经的那副德性。
虽然他确实有点怀疑岳元骐来找姬珩的动机和目的,可是之前全程他就在远处盯着,很确定姬珩和他之间从头到尾说了没超过十句话,而且那位宁王殿下全程眉飞色舞的没正形,俩人要真在密谋什么可不能是这么个谋法。
更何况
姬珩还带着黎浔这么个小女子在身边,要真是跟岳元骐之间在谈论什么隐秘的事情也不能带个女人在场。
“是啊。你还管什么别人的闲事,还是加把劲儿早些把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下来,娶了媳妇早些成个家才是正途。”姬琮没有试探出什么,就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姬珩的肩膀,又毫不避讳的往他身后瞄了眼方才转身原路回去了。
殿中宴席这会儿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姬珩和黎浔一前一后的回去,又闲坐了会儿也就散了。
因为黎家今日来的就只黎浔一个,姬珩不放心,就亲自带着信王府的侍卫护卫送她的马车回去。
姬琮随后也带着怀王妃出来,王妃上了马车,他策马走在前面。
心腹上来询问“殿下,信王那边到底还要不要再加一把火小的瞧着他那态度就很成问题吧面上看着是对黎家的姑娘倍显殷勤,但却始终不肯正面提婚事,这别不是他玩的一招掩人耳目的障眼法吧”
姬琮面上表情冷淡“不是查问过信王府的人了吗说是那姑娘不肯,一定要等黎珺和那个黎家大公子回京之后再议本王瞧着老六对她倒不像是闹着玩的。横竖就只是老六,又不是太子本人。暂且先不管他们了,只盯紧了瞧着正阳宫和东宫这边还有没有帮他参谋别的婚事的苗头就好。”
说到底,他真正的对手和敌人是太子姬璎,姬珩这边,只要没有明显的威胁,他也懒得分出过多的精力去在乎。
此宴之后,次日南岳的使团就离京了。
姬珩知道黎浔担心她叔父,就一直叫人密切注意盯着南边的消息。
使团一路走了大半个月,抵达大觐的南境边城又滞留了三日,和边城属官还有驻军将领又接洽打了一圈太极,等到南岳方面派了驻军卫队来接,才过境回到了南岳。
此时正值中秋,大觐朝廷按照惯例宫中会有大宴。
林皇后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