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而且那屋子里的情况好像也不太对,你们亲自进去看看吧。”
黎浔和褚思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就相继快步走了进去。
小厮直接把两人带进了正屋。
正屋的墙边有一堆摔裂的木头,看雏形之前应该是一把椅子。
再去里面的小卧房。
那房间很小又很阴暗,就一个土炕,上面铺着一卷破席子,别说家具了,就是被褥都没一件。
但是炕上和地上却都散落着许多断裂的绳索。
黎浔走上前去捡起几段查看,断口很整齐,显然就是利刃割断的。
小厮跳到炕上,走到墙根底下抬手往上指。
黎浔二人这才发现那屋顶上居然破了个大洞,只是因为天黑,又没有天光透进来他们一开始才没有发现。
褚思扬大概将这环境看了一遍,就有点哭笑不得了“这是小丫头早我们一步,自己先跑了”
否则那些人牙子不会吃饭吃到一半就怒砸了酒壶全部匆忙出去了。
就目前这个情况,的确是可以做此推论的,可毕竟是关乎黎渃的安危,黎浔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斟酌了一下又喊人“将那妇人提进来。”
外面家丁很快又将那贼妇人提了进来,这会儿人已经给严严实实的捆了,并且前面连着挨了两闷棍,她这会儿明显也是没什么力气再跑了。
被一路揪进来,看到这屋里的情形她显然也是完全没想到,惊讶的直瞪眼“这这”
黎浔拧眉问她“被你们抓来的人呢你们之前是怎么约定的”
“是啊,人人呢”那妇人也是一脸的惊恐茫然,这会儿知道拗不过了,便不再藏私,倒豆子似的如实说了“我们本来只是拐了个小丫头,可路上她不老实,想跑,还跟路边的姑娘求救,我看那姑娘孤身一人,身边也没个人跟着,那模样又生得极好就顺带着也一起弄回来了。人人就关在这里的,我男人他们在院里喝酒,说好了我先去阳春巷找鸨母谈好了价钱,最好今夜就脱手把人送过去。那姑娘穿的体面,必定家境殷实,我们也怕是有些来头的,会惹上麻烦。可是可是”
这人怎么就没了呢
褚思扬命人把她嘴巴重新塞了,就关在这个屋子里。
和黎浔走到外屋去才又说道“看样子应该是那些人一时没有看管好就让渃渃妹妹找到机会溜了,现在他们肯定是去追了,我们再出去找不仅费力气,而且没个方向也不好找,但他们不管追没追上人都总归是要回来的,不如我们就守株待兔,等着这里”
黎浔心里也是这样的想法,又斟酌了一下“渃渃不常出门,对这附近的路就更不熟了,这样的话就麻烦你再叫个人去书云那边看看,渃渃如果脱身了,运气好的话可能会记得路找回那边去。”
“嗯。”
褚思扬安排人去书云那看情况,黎浔又进屋去跟那贼妇人确认过她同伙的具体人数。
防她再出幺蛾子,就顺手掏出那块沾了药粉的帕子掩她面上,两息之后人就彻底安静了。
她收回帕子,然后一行人就将院门重新虚掩起来,就蹲在此处等候。
前后一共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妇人的三个同伙才陆陆续续的回来。
因为没找到人是空手而归,一个个都肚里揣着火,骂骂咧咧的。
褚家的人躲在门内,进来一个放倒一个,最后把四人捆好送做堆,全塞进了正屋。
从他们口中得知,黎渃和他们一起掳来的那个小丫头确实是趁他们吃喝的时候割断绳索给跑了,并且他们在附近搜了一圈也没找到,黎浔悬了半夜的心总算落了一半回实处。
褚思扬带着她回到院子里,权衡再三便是慎重与她商量“渃渃妹妹虽然已经脱险,可她这番经历显然也是要捂住了不能外传的,所以这些人我们也不好再送官纠办了。虽说这样有些便宜了他们,但他们身上全都劣迹斑斑,显然此后遮掩都来不及,更不会将今日之事主动对人提及了”
黎浔明白他的意思。
这里是京城之地,天子脚下,纵然这些人恶贯满盈,要处置也只能是送官,可若要移交官府,就得有个由头说法,黎渃的事便不可能捂得住。
褚思扬这也不算妇人之仁,只是从他的立场上权衡利弊得出的最好解决办法。
黎浔显然是心中不甘的,她抿着唇,垂眸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点头“好。就这样吧。”
说完,却又转身折回屋内。
褚思扬不明所以,赶忙跟进去。
却见她自荷包里拿出个小纸包,将里面的粉末洒了一些在灯油内,随后便掩鼻带上门出来了。
“是什么”褚思扬不解其意。
黎浔将剩下的迷药收好,如实回答“是一些迷药粉,叫他们长长的睡上一觉也好,省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再闹出别的动静来,节外生枝。”
她的神情坦荡,举止大方。
褚思扬虽然直觉上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要让他说他又说不明白,眼见着这都下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