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尽着那几个小子吃,家里的活都让我和我姐干。”
贺冬梅见她嚷嚷的声音大,怕声音传屋里去让人家听见不像样,也不敢大声吼她,只得压着火解释“咱这拉木头挣工资的都是男人,我不让你哥你弟吃饱了以后他们咋上班挣钱你们就在家收拾收拾家里,吃多吃少有啥关系,还能饿死你们咋地”
“饿不死也快养不活了。”夏妮垂着头眼圈发红“都是你生养的你就偏心,反正我那个几个叔分家出去也没见每年多孝敬我爷我奶多少东西,咱家这几年吃肉还都是我姑给送家里来的。”夏妮转头往外走,恶狠狠地丢下一句“反正你要是对我不好,以后也别指望我孝敬你。”
贺冬梅被气的没法,打小她在家也是这么长大的,咋到她养闺女时就不行了呢,气的她追上去就想打她一巴掌,似乎是察觉到了贺冬梅的意图,夏妮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贺冬梅。
贺冬梅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她虽然不看重丫头,却也不想就这么和闺女离了心,生怕闺女真记仇了,以后真的能和她断绝来往。
贺冬梅抱着蓁蓁站那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可看着表情有些惊恐地春妮和秋妮,她最终还是有些不自在,拿手把头发掖到耳后去,半晌说了一句“等你奶她们那桌剩了肉一人再给你们两块,多了该让你爷发现了。”
春妮低下头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落,贺冬梅叹了口气,狼狈的往回走“这还不是穷闹得。”
李老太吃了饭,又唠了会嗑,便带着一家人往回赶,等到家时候明西已经煮了一锅糊糊,又炖了一锅猪肉白菜粉条。
王素芬把睡熟的蓁蓁放在炕上,随口问了一句“你嫂子还没回来”
“没呢。”明西说“她家那么远,嫂子今天早上走的又晚,指不定得住一宿才回来。”
李老太坐在门口抽了一口烟袋,忍不住嘟囔说“老吴家总共就一间屋,哪有她睡的地方。上次她从娘家回来,我看她衣服上都沾了土,细问了才知道让她睡的厨房地上。”
王素芬看了眼天色“这离天黑还早着呢,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了。”
李老太又抽了口烟,看着王素芬问“我想着今年冬天就把东子和桂花的喜事给办了,现在也得了空了,你明天去街上看看,该买的都买买,别拖到年根底下,到时候买啥都难。”
“行。”王素芬乐呵呵地说“我前几天还和前头的徐木匠说让他打大箱子呢,要不一会我给他家送两斤肉去,催着他快着点。”
“中”李老太点了点头“我让你弟妹给我留了些布票,上回你四弟也拿回了几张,回头给桂花和东子一人做一身新棉衣,给蓁蓁也做上一套,明北小时候的棉袄棉裤都拆了絮褥子了,早就没了。”
两个人商议好了,转天王素芬就开始往回置办东西。至于打家具就更简单了,山里的木头都是现成的,虽然都是归国家所有,但只要不是拿出去倒卖,像平时这种盖个房子、打个柜子啥的只要和经营所说一声就行,随便使。
徐木匠见了肉动作也快多了,农村结婚箱子也不要什么款式,方方正正的结实就行。一个月以后,两个箱子,一个炕琴就打好了,赶紧借了个大车给老李家拉过来。
桂花自打明东走了就有些心神不定的,时常说着话就走神,脸上也有些郁郁之色。李老太瞅见了也没多说啥,直到这家什都拉回来摆上,她赶紧拉着桂花来看,桂花脸上这才多了几分喜色。
李老太举着烟袋瞅了一圈,按了按箱子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玩意结实,用个几十年没问题。”等看完柜子看炕琴的时候,李老太不由地有些不满了,这北岔的炕琴上通常喜欢画些花啊草啊啥的,看着喜庆寓意也好。往年早些年做的炕琴都有这些东西,这几年没有颜料也没有愿意画的人,所以这一步就省略了
李老太有些不甘心,总觉得大孙子的婚事要办的风光一点才好,她抽了几口烟袋,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桂花,我记得你娘以前是大户人家小姐来着,她会不会画这些个东西”
桂华犹豫了一下“我娘年轻时候倒是会,可打解放以后就没在碰过玩意了,家里颜料纸币啥的都藏起来了,也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画了。”
“画两笔就比秃着好看。”李老太拿下来烟袋“明儿你就去把您娘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班回来晚了,年底单位总结会,卡卡是个文秘要写领导的报告,这几天基本每天加班。不过明天领导出去开会,我估计能摸一会鱼,争取八点之前更新上。
因为更新晚了,本章发福利,随机送五十个红包,么么哒
名词解释炕琴,就是东北放在炕上一种柜子,用来装被褥的,我会在我微博上放一张炕琴的图片,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一眼。
另外本文的背景想必大家也看出来了,在东北的林区,有国内最大的原始红松林,那里有几十种矿藏,其中也有金矿,好像是九十年代才发现开采。卡卡小时候在那里长大十岁,小时候住在我爷爷家,所以对那里的生活起居还是有些印象的,再加上不太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