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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驾在队伍中的轮椅少女忽然若有所感地停下了前进,转头往身后的黑暗望去了一眼。
“怎么了,蕾哈尔”
“没什么,大概只是我的错觉吧。”
那遥望黑暗的金发少女摇了摇头,操控着身下的轮椅继续朝门内队友们的方向滚滚行进。
直至这一行奇奇怪怪的队伍从门口消失,青铜大门再次合闭为原本未开启的模样,吉王男这才惊疑不定地从墙角里冒出一颗黄毛脑袋来。
假如他刚刚没有听错的话,那些人嘴里说的是
走吧,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地狱列车真正的所在地
赛场,昆接收到了吉王男紧急传递给自己的消息,秀雅的粗眉不由出于思虑而微微蹙拢。
“地狱列车的所在地”
该不会,有人正在背地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吧
把错综复杂的怀疑与担忧暂且压下,昆表面的声音丝毫没有暴露地通过锦囊回复了入口处的吉王男。
“跟上去,万一再有什么意外发生,随时禀报给我”
啊啊可对面看起来超强的样子耶,要是我不小心被逮住了怎么办,我跑了那么久还没吃上饭
“被逮住了那就用你的角刺他。”
啥、我的角刺
昆随口敷衍了句就直接挂断了锦囊的联系,自动无视掉对面吉王男听完后难以置信的惊愕声。想了想,他随即又慎重地联络上了锦囊里另一位对象,编辑短信给她交待了一些任务。
这时比赛的休息时间结束,进行攻防交换的双方再次站到了赛场上来。
见到一侧手持黄球走近的顾兔,深知结果已成终局的夏侑拉不无失望地扫视了那位静默不语的少年一眼。
“你真的决定就这样乖乖听从她的意愿了即使蕾哈尔的消息就在你唾手可得的地方”
“如果这样做会令她感到不高兴,那我就不做了。”
沉默片刻,夜的唇里低声倾泻出了这句话语。像蝴蝶停栖般半阖下来着的眼睫,默默敛去了他金眸里茫然的情绪。
夏侑拉定定注视着他贝壳般固封起来的表情,半晌后,自认无趣般收回了视线。
“真可惜啊原本还觉得你是个能带上火车的美男子来的。”
只见夏侑拉目不斜视地拖着行李箱与他擦肩而过,抛下了一句仿若另有所指的祝愿。
“真希望你在见到蕾哈尔时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
夜闻言双唇微张,在这过程中交换防线的蓝发女性已提着行李箱彻底走向了与他相反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少女嗓音将他重新拉回到现实里。
“夜,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搭话。”
被喊中了名字的夜循声转头,见到顾兔正站在了第一档进攻线上抛了抛球,冷漠而精致的面容上明显透露出了一丝不爽的意味。
尽管明白她那份不愉快的心情并非出于什么男女之情,可夜的心底依然选择小心翼翼地把这份感情碎片收拾起来珍藏,生怕某一天连这点事物都不复存在。
“嗯。”
夜小跑着来到了同一阵线,主动落在距离她稍后一点打防护的位置。
两人仅隔着如此近的方位,仿佛能轻易感应到神水无声地从他指尖流动到自己周围。即使顾兔不用眼神去注视着对方,想必他也能无障碍地将话听得清清楚楚。
“夜,我绝对是不会同意拿车票去跟那女人玩那么荒谬的赌注的,即使我相信你能赢也一样。”
“嗯,我知道。车票是大家共有的重要财产,没必要让大家为了我私人的事情而赔上这些。”
“我不是这个意思车票什么的都完全无关紧要,你远要比一万张那种轻飘飘的纸重要得多好吗”
顾兔似是在斟酌着词措,可这种不符合她性格的举止实在是太为难她了。顾兔不耐地抓了把自己颈边那把碍事的黑发,干脆破罐子破摔。
“算了反正你要恨就恨我吧。”顾兔目光牢牢锁定着对面的夏侑拉,“我的选择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这世上从来就只有别人祈祷着别不幸遇上我的份,可没有我眼巴巴怎么也要追上去的道理。”
“我就是不想让你在这种情况下接触到蕾哈尔的消息,不想让我想要保护的珍贵的人只是为了追一个背叛过自己的女人,就变得那么狼狈。”
这番意外得来的表白,令得夜自然垂落下来的指尖微动。不知过去多久,才得以察觉到他那两片唇瓣有启动的迹象。
“我怎么可能会恨你啊,兔兔”
长发少年的声音轻到几不可察。
“请各队的前锋和后卫各就各位,本回合由顾兔队展开进攻”
裁判预备发出的指令在半空响起,就在这时,顾兔背后传来了昆出言打断的声音。
“慢着,这场调整一下位置。”
无视掉鳄鱼你居然抛下我不带我玩的震惊视线,球门前昆那西装裤腿迈出了优雅的步伐,一路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