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外露出的那两条胳膊上乱摸了几下。肌肤接触的过程中,那位变态的魔术师很是享受般地眯起了双眼,凑在了她耳旁说些了什么
“你这样是在撩拨我吗可是会让我忍不住的。”
呼出的气流仿佛都带着炙热兼暗示性的意味,要吹融她表面的冷霜。顾兔面色确实微动,那却是因为摸到了他胳膊肘某个内凹的部位,当即冷着脸将上面覆盖住的魔术贴给一把撕下。
失去了念那层欺骗手段的遮掩,西索又青又紫俨然骨折的胳膊赫然展现于人前。
不愧是被人斩断过两只手都一声不吭的男人,受了重伤居然还能装得跟没事人似的。顾兔合理怀疑他是不是想压下伤势,找寻机会寻衅再跟乌雷克过上几招。
不知道该说他异常自信,还是异常疯狂,真是为了追寻强者不怕死的类型。
“给我滚去治疗”
顾兔穿着拖鞋的右脚一下踹向了他的膝盖,表现得丝毫没有队友爱。
被催促的西索却是屈膝泄开了力度,手指一勾,她的拖鞋不知何时被伸缩自如的爱黏住,向上脱离了脚趾,被对方给当作恶作剧地抛在手里带走。
“想要回去的话就来找我吧,丢了水晶鞋的可爱公主”
看着他逐步远离的背影,直男顾兔非但没被撩拨到,连拳头都硬了几分“懂了,你这家伙是想物理治疗是吧。”
向伤员无情实施了惩戒,完全不介意对方伤上加伤的顾兔一举夺回了自己的拖鞋。
反正轻伤重伤都得治,也就不差那么一点严重程度了。
浮游船没过一两小时便离开了警戒区域,靠近了岸边。但月下翼松的人并没让他们及时下船,而是开口邀请他们在船上逗留几日。
一是因为兰的伤势还没好,安排他在船上可以得到更有效的治疗。毕竟能当面承受乌雷克一击的高手都数不到几个,更不用说仍只是e级甄选人员的身板,需要点时间去修养。
二也是为了给猩红之月对接任务报酬的相关事宜。
作为队长的顾兔同意了,因为她正好也有想要过问乌雷克的事情。
那就是之前还未讲完、有关于帕格那个候补杀手的话题。
“帕格新来的那个杀手啊我的确在智盖纳里见过他们,帕格的队伍在测试里被这层的测试官给耍了一道,题目好像是让他们来智盖纳里夺走我看住的花吧。”
会客房间里,乌雷克大摇大摆仰躺在沙发里述说着当时的情景。他回来后倒是不再光着膀子了,穿回了他系在腰上的外套,是一件深黑色的连帽外套,左胸绣了个月下翼松的亮橘纹章。
当然里面还是真空的,但穿上那件连帽衫以后,则显得那位月下翼松的副团长更英俊朝气了不少,多像个性子格外热爱玩闹的时髦青年人。
通过他的回想,帕格那个新人确实带着一个队伍往上登塔,他并非传言里帕格特意被虚构出来号召信徒的人物,而是真实的作为一名登塔人员存在。
可惜的是,他们在任务里遇上了乌雷克这个强大的怪物。然而,乌雷克却对帕格那个候补杀手的评价颇高,甚至觉得他会为塔里带来很有趣的事情。
“那个帕格新来的杀手头发长得跟个丫头似的,气质又阴沉,可是头发底下的眼神却有点意思,意外的很坚定。”
乌雷克似是有些奇怪顾兔为什么对他那么大恶感,后仰在沙发椅背后的脑袋偏转,稍感纳罕地移来了一点目光。
“我觉得那还算是个不错的家伙,至少会保护同伴不惜硬生生挨了我那一拳,不然当时那突然在对战里跑出来的小妹就死了。你跟他究竟是有什么仇,想要追杀他的样子”
虽说月下翼松这个独立组织在塔内的影响力可以说跟十大家族旗鼓相当,组织里的高手实力也人均相当强大,让塔内的人望而生畏。可是,这个组织完全无心塔内势力的各种斗争。
他们在这座塔内属于中立阵营,既不会偏帮吉黑德王宫的势力,也对帕格针对塔王的复仇不感兴趣。他们的目的并非颠覆统治者的地位,有着贯彻始终的核心目标
那就是寻找能够离开塔的道路,为了这一点而不懈努力。
所以,乌雷克能以较为客观的角度来看待帕格的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不过顾兔就不感冒了,甚至心情还有点糟糕。
“我不是针对那家伙单独一个人,而是整个帕格。”顾兔漆黑的眼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为帕格说话的乌雷克,沉静冷酷得可怕,“帕格亲手在我面前夺走了我最重要的同伴我不想跟你开这种事情的玩笑。”
房间内一时犹如被沉重的氛围造访,空气凝缩着下沉。
隔了老半晌,坐姿没个正形仰躺在沙发上的乌雷克才长吐了一口浊气,用手揉了揉自己结实的后颈肌肉,以此活络自己纠结的思维。
“行吧。”他似乎为身旁的美女而妥协了什么,“我有安排有杰找人监视他,毕竟我对那个小鬼也很感兴趣。要是有什么消息,我也告诉你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