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会更不可收拾了。
可惜众人担忧的事并未发生,顾兔直接把夜的话当成了是一种夸奖,一板一眼地针对着那番话进行回答“那是因为那些看不惯我的人,没一个能打得过我。”
一众人“”
微妙的让人嘈多无口。
之后众人默契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把这首插曲轻轻跳过。夜的朋友名单被他折叠成四等份,待这个少年把纸张铺平在圆桌上,大家发现上面居然已经被事先写上了一个名字。
蕾哈尔
这个名字指代的人是谁,在场除了夜之外只有顾兔与昆两个心知肚明。头脑聪慧的昆一秒便猜出了前因后果,沉默着,而顾兔则直接往夜的方向瞥去了一眼。
“你找她拿到签名了”
夜不好意思地微垂着头,否决了这句话中的含义“没有这是我自己擅自写上去的名字。我的字迹都是被蕾哈尔教出来的,跟她一模一样,所以我想测试官应该不会发现吧”
他说着顿了顿,还是坚持着把心里话缓缓说了下去
“虽然我看得出来她很想摆脱我登塔,甚至直到现在还装作跟我不认识的样子可是,我心里依旧还是把她当成是最重要的朋友,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哪怕她不承认也好,我想给她在朋友名单上留一个位置。”
神水织出的大片白色积云,以缓慢的轨迹从几人的头顶无声飘过。
褐发少年清澈而轻柔的声音就如天际掠过的云朵一样,相当的治愈柔软,同时却也是朵湿润的云团。他的本质是由忧郁的心情所凝结的集合物,再柔软干净的外表,也掩饰不住其内沉甸甸只要积攒到某种程度就会往下坠的悲伤命运。
昆张望着他欲说些什么,却不知仅凭自己那比夜还糟糕的人际经历,到底能为他编织出什么大道理。最终,他也只能默然地喊了声友人的名字权当安慰“夜”
见众人的氛围压抑,夜好似也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不妥,不由讪讪地挠起了后脑勺。
“哈哈,果然这么做有点不太好吧冒名代写什么的”
神明在造出这个孩子的时候,给他添了许多悲伤的过往、一种单纯天真的观念,和热心纯粹的待人方式,同时也加了一点胆敢动用小聪明去钻规则漏洞的狡黠。当然,做坏事的人总是会不可避免担心事情败露的。
在这以另一件事掩饰下真实心情、免得大家因为他也被牵连得心情不快的过程中,只听见顾兔清冽的嗓音直接加盖于他的耳畔。
“还有这样的好事不如你也给我仿写一个。”
她可是还差整整6个名额,时间又不足两天了,当然要想方设法去快速完成作业。
懒得去找蕾哈尔要签名的顾兔如此想到。
隔壁两个同样紧张着朋友名单的什伊树和哈驰“”
这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搞到一个名额的方式,怎么感觉想想有点心动。
顾兔偶然间作出的言行就是一个深坑,总能毫无防备地把人一脚踹进那坑底。
至少夜盯着对自己说出那番话的顾兔许久,感觉那些流失出去的空虚似乎又被她给轻轻补上,心口处一片暖洋洋的温度。随后一声轻快的笑泄漏在唇沿,夜朝她的方向倏然弯眸,沁出了闪亮而又温柔的笑意。
“那你也要给我签名。”
「第二十五夜对你的好感度5」
好感度80了,朋友。
顾兔的眸底在此刻寂静倒影着褐发少年的面容,不知为何感到心焦起来。再差一点,他就要超越顾兔所认识的所有人中好感度跃居第一,甚至,还不知道他上涨的底线究竟会在哪里。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没由来的使她的情感也有了失控的倾兆。
“咳咳”
幸而这时旁边传来了某人看不过眼的故意咳嗽声,打断了他俩的深情对视。顾兔循声望去,昆随即又满不在乎地别过头,高束起来的水蓝色马尾滑散在他白皙的脖颈边。
不得不说,他干扰的效果大有用处。旁边的什伊树与哈驰纷纷如梦初醒,眼瞅着顾兔朝夜勾了勾手指头,夜分外乖巧地向她递去了朋友名单的情景,什伊树当场就往桌面扑了过去、几乎要趴倒在顾兔那根拿起来的笔杆之下。
“明明是我们先来的呜呜呜,我们也要签啊”
磨不过什伊树的卖惨攻势,顾兔签好夜那边后唯有也接过了他和哈驰那份名单,这才发现他们两个都已经集齐了9个签名,连难搞的安德罗西和阿娜克的名字都弄到了手,只差这最后的临门一脚。
“你们这么快就集齐9个了”
顾兔语气平铺直叙地道,所以说,被这份作业难倒的人其实就只有她一个是吧。
“嘿嘿,那当然,可别小看什伊树大人我的交友能力啊区区十个朋友名额,要是我想,根本不会拖到今天”
这运动服平头一炫耀起自己的战果便露出了自得的神情,食指蹭了蹭险些变长怼到了月亮去的鼻尖。相比之下,哈驰那始终如老僧入定的平静姿态看着就顺眼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