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极为钻研,模样憨态,不像是阴险狡诈之辈,只穆能在饮酒,他不大好意思打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林然瞧着他呆呆傻傻的样子,笑了笑,眼前突现一抹阴影,长乐捧着酒盏过来。
今日也不着红裳,一身碧绿色的罗裙衬出几分娇嫩来,细细去想,长乐比阿凉也只大了几月罢了。她往一侧挪了挪,长乐欣然坐下,“陪我喝一杯。”
“不喝,我已经头晕了,殿下找旁人去喝。”林然摆手不应,单手撑着自己下巴,眼睛都带着几分迷离。
长乐也不理她的拒绝,亲自给她斟酒,“新婚大喜,感觉如何”
“不好。”林然诚实道,都怪信阳殿下,没事去打什么比方,害得她日夜不宁,阿凉主动诱惑都不敢去碰一碰,亲一亲。
长乐将酒盏递与她眼下,奇怪道“哪里不好”
林然看着酒液中自己一双漆黑的眼睛,顺手就接过来,大口饮尽“碰、不能、亲亲也不能。”
她一番话颇像个小怨妇,笑得长乐直不起身子来,又恐旁人怪异,便忍了忍,道“为何不能,你又惹了阿凉生气”
林然不答了,托腮想了许久,长乐又给她斟了一盏,她喝下了,酒能让人说实话,顺口就答了“不是,是不能”
她诚实地回答,让长乐摸不着头脑,“不能是什么意思”
“不能就是不能。”林然懊恼,都怪信阳
骂又骂不得,不免将人又怪了一番,与长乐接连喝了五六杯,心中还是觉得郁闷难受。
长乐问不出话来,只当两人之间有了龌龊,不免劝道“你为小,万般的事宜总会偏向你。她这般处境很是艰难,你不如多让一让,不用次次争高低。”
“高低争它能做什么,阿凉开心就好。”林然又糊涂说一句,她和阿凉又没有吵架,哪里来的高低。
阿凉那么好,不会同她争高低的。
长乐就更不知道怎么劝这个小醉鬼了,思忖一番后,默然端着酒盏离开了。
这两人的事情太过复杂,光是辈分就理不清,或许穆凉心中有疙瘩,难以解开罢了。
她回到座位后,恰好见到秦宛看向这边,她举杯一笑,想想林然比她快活多了,至少还能正大光明地看一看,她可什么都做不了。
一番叹息后,陛下散席了,秦宛扶着她回殿休息,信阳先行一步离开,苏长澜紧追其后,想必必有一番争执。
林然醉得不起身,信阳路过她案前,低眸看一眼“林家主醉了”
林然托腮,没有回答,这番不敬的模样让人喘了口气,信阳也不计较,反道“本宫让人送你回去,免得被巡防营的兵有所误会。”
城北离宫廷较远,待出了宫,必然到了宵禁时刻。
她好心好意,林然反是不理,扬首看她一眼,嘴巴张了张,却是没出声。
长乐凑过来看好戏,“小林家主是喝哑巴了”说罢,伸手摸了摸她细嫩的脸蛋,转眸扫了一眼苏长澜,叹道“这副模样连我都爱了,苏将军今日不悦也是无用,谁让你早生了十多年。”
她指桑骂槐,无非是惊鸿一事,苏长澜气得甩袖而去。
林然颤悠悠地站起身,往宫外走去。
明月星辰大好,五步就有一宫灯,也不会误了脚下的路。
信阳步子踏得慢,慢慢地跟在她身后,两人恰好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近不远。
走到宫外时,信阳快走一步,指着信阳公主府的车马“上车。”
林然瞪她一眼“殿下当林然是傻子,上你家车做什么”
信阳一噎“你没醉”
林然傲娇地哼了一声,上了林府的马车,嘴里说了一句“妖怪”
已然是醉得不清醒了。
一上马车就倒在了车内,吩咐车夫早些回府。一旁的信阳依旧放心不下,着玄衣跟着,待人回了府再回来。
或许有了玄衣的护送,一路相安无事。
到府邸后,穆凉出来迎接,一掀车帘就看见倒在车里的人,不觉蹙眉,而后再上车将人扶起,摸了摸她额头,“去时该多带件衣裳。”
林然睁开眼睛,看着黑暗里的人,重复了一句“妖怪”
穆凉抱不动她,叹道“哪里来的妖怪”
林然脑袋歪在她的肩膀上,认真想了想,悄悄地凑到穆凉的耳旁,小声地说“跟着我的,你说是不是妖怪。”
林然小时候晚间爱走动,穆凉不让她出门,就哄她晚间出门容易被妖怪跟着,妖怪会把她带回家吃掉。
只是今夜跟着她的都是府里护卫,哪里来的妖怪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总说,晚上不回家就会有妖怪跟着你。
小傻子可爱不
下更晚上11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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