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跑出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竹吟很少来这种地方,推门进去,一楼烟雾缭绕,她小心翼翼绕过柜台,正准备再给梁嫣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地点。
有人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梁嫣从一台机子前站起身。
她和期末前分别不是一个模样了,脸色煞白,头发乱糟糟的,随便扎了个马尾,漂亮的眼下还带着大大的黑眼圈。
竹吟被她样子吓了一跳,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从何问起。
梁嫣带着她往网吧深处走,她坐下,翘起腿,从羽绒服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和打火机,低头,点燃火,很无所谓道,“我离家出走了。”
小年夜离家出走
“怎么了”竹吟瞅她模样,轻声问。
梁嫣沉默了,摇摇头,“出了点事,反正,我不打算回去了。”
“等下我就走了,凌晨的火车,去g市。”她狠狠吸了一口烟,“出去躲几天。”
自期末复习开始之后,竹吟去打篮球就很少了,学习忙,她也没再和梁嫣联系过。
“要不你去我家住几天我家就我和我哥,房间也多,够吃够住。”竹吟说,梁嫣神情太过于憔悴,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梁嫣瞥了她一眼,正准备回答,余光瞟了网吧门口,脸上一沉。
门忽然被打开,一股冷气直直冲了进来,直冲面门,竹吟打了个寒颤。
“梁嫣在吗”有人喊。
网吧老板是个大叔,吓得半死,“没有,没有叫梁嫣的。”他慌慌张张站起身。
“特么的,找到你了,你耍得老子好惨。”为首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寸头,凶神恶煞,进门后一脚踢翻了一个凳子,他眼神好,一下瞟到她,几步上前,揪住梁嫣领子,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周围上网的人纷纷离开座位。
梁嫣把竹吟往身后一拂,从凳子下掂出了一根棍子,她下手又快又狠,砰的一声闷响,那个寸头青年肩上挨了重重一下,疼得嗷嗷直叫。
梁嫣提着棍子,缓缓站起身。
寸头身后跟着冲进四五个人,都是青年,门口玻璃不知道被谁砸碎了,破了一地,一楼上网的顾客跑了一半,剩下一半躲在电脑后看热闹,灯光阴沉沉的,在梁嫣脸上留下了大半阴影。
“你先回去。”她推推竹吟。
竹吟脑子一片空白,从小到大,她只在电视剧和新闻报道里见到过这种场景。
让她回去,她回去了,梁嫣一个人留在这
报警,她飞快做出了决定。
从兜里掏出手机,往后退,飞快键入三个数字,没等她拨出,手机被斜刺里一只手直接抢走了,那人揪住竹吟外套帽子,把她拖了出来。
“这里还有个。”他扔了竹吟手机。
竹吟拼命挣扎,那人手劲奇大无比,无论她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梁嫣变了脸色,可是她也自顾不暇,寸头吃了一棍子,像吃了枪药一样,
“草,你哪个,动老子妹妹”没扥他走出去,光头的手已经被人拧住,疼得他缩回了手,司凛接住竹吟,长腿一踹,把光头放倒,几拳下去,干净利落,打得他再爬不起来。
他从小打架就是一把好手。
竹吟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松了口气,“你怎么来了”她咳嗽了几声,给自己顺顺气。
“不是看你这么久没上去。”司凛脸色阴沉的看了眼地上的光头。
梁嫣惨白着脸,摇摇晃晃从地上起身,她刚被打了一巴掌,披头散发,一侧面颊青肿着,看起来狼狈不堪。
“我朋友。”竹吟小声说。
司凛一脚踹开地上瘫着的光头。
还有四个人。
他瞟见梁嫣手里紧紧捏着的那根木棍,“借用一下。”他弯腰,从梁嫣手里抽走了那棍子。
虽然早有耳闻,竹吟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司凛打架。
那根黑色棍子又大又沉,拿在他手里,和没重量似的,四人在他手里没讨到一点便宜。
屋外传来了呜呜的警笛声。
“谁在那打架”有人从警车上下来,厉声呵道。
网吧老板报的警,网吧门口玻璃破了一地,有人侧瘫躺在地上,一地狼藉。
司凛提着棍子,一挑眉,“不经打。”
赵微树去警局接人时,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
赵微树不能进去,等在面外,面色沉黑。
年夜饭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摊在家里,没人吃,他想起司凛以前在g市惹过的事情,唇抿得紧紧的,恨不得把他直接拖出来再打一架,问他问什么要把竹吟也牵扯进去。
他不能忍受竹吟待在那种地方。
犹豫了很久,赵微树终于从兜里抽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是赵竹吟小姐”最后给他们做笔录的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地位不低,赵竹吟应了声,见他目光温和,“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