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大姑娘了。”赵默成上下打量她。
出落得这么漂亮,眼角眉梢,可以见到当年风华正茂的乔韵影子,甚至还要更加精致漂亮,确实有让男人追逐的资本。
“吟吟,爸知道自己做的不对。”赵默成在这些年间,衰老了很多,大衣褶皱不堪,头发竟然花白了一半,半边肩膀被雨漂湿,看着莫名狼狈可怜,“你们对我有怨气爸这几年特别想你们。”
竹吟沉默着,这几年间,她没再见过赵默成,只是家丑不可外扬,赵家父子决裂的事情,被赵默成掩盖得很好,几乎没有外人知道,她也羞于向人提起自家这种龌龊的丑事。
乍一见,她才发现赵默成已经衰老成了这幅模样,和小时候那个陪着她,给她当马骑,肩膀宽厚的男人几乎已经判若两人。
赵默成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他们出了国,每年给他们打钱过去,只是在三年前也断了,那些钱,竹吟一分没动,都存在了一张卡里,现在正在她包里。
她和赵微树,早就根本不需要再用动他的一分钱了。
“你找我有事”她问。
赵默成,“坐着慢慢说。”
下班晚高峰,报社门口人来人往,很多熟悉的同事朋友都看着这边,赵默成一口一个爸爸,他们都纷纷侧目。
报社旁的一家餐厅。
“不用再点菜。”竹吟淡淡道,从包里摸出那张银行卡,搁在赵默成面前,“这是这几年你打给我们的钱,都在这张卡里。”
“爸这段时间,生意不景气。”赵默成垂着头,“但是,给你们用的钱,就是你们的,爸也不会想拿回来。”
竹吟手顿了一顿。
“记得,这都是你以前喜欢吃的菜。”赵默成叫服务员过来,流畅的报下几个菜名。
竹吟硬邦邦道,“你自己吃吧。”
赵默成知道女儿脾气,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吃软不吃硬,他资金的事情暂时解决了,看女儿,越看越顺眼,目光很怜爱,“喝酒吗”竹吟拒绝了,他半路倒是又给自己叫上了个小酒。
没一会儿,脸通红,说话间都带了酒气。
赵默成脱了外套,话也越来越多,“吟吟,爸这次公司的事情,能顺利解决,还多亏了你。”
竹吟停下了筷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赵默成慢悠悠道,“越沂,你还记得,你有这个同学吗”
竹吟神色有些僵硬,“怎么”
赵默成问,“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他给竹吟夹了一筷子菜。
竹吟淡淡道,“没了。”她不知道赵默成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提起越沂来,怎么想,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俩人。
她原本以为,六七年不见,赵默成会关心起她和赵微树现在的生活或者提起乔韵,至少,说声抱歉,或者给她解释当年发生的事情,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赵默成情绪很高,不停的喝酒,很快有了几分醉意,“这次爸的公司能有活路,都多亏了你,你那同学,已经答应了给我投,这个数”赵默成一比划,冲竹吟笑。
竹吟紧抿着唇,“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平时没事,多去和他交流下,联络联络感情。”赵默成笑,“不要老是不理人家。”
“越沂叫你来说这些的”竹吟面色苍白。
“用不着他说出来。”赵默成醉醺醺的点头,眯着眼睛,“有时候,女孩子,不要太端着,趁还年轻的时候,早点找个好男人,喜不喜欢都无所谓,等以后你们年纪大了,都会知道,感情这些,都不实在。”
“没事的时候,可以去陪他吃个饭,出去玩玩。”赵默成说,“女孩子性格,还是要温柔听话一点。”
他说得越来越露骨,几乎就差直接捅破那页窗户纸,叫她听话,赶紧去陪越沂上床。
他没说完,竹吟已经刷的站了起来,端起手里杯子,把柠檬水兜头泼了他一脸,赵默成头发,脸颊都湿着,水珠滴滴答答的顺着头发丝滑落,嘴半张着,呆呆的看着她,看着滑稽又恶心。
竹吟气得浑身发抖,把那张银行卡对他碗里一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餐厅。
“越哥,嫂子之前过来找你了。”周五下午,越沂没去公司,回到家后,忽然接到丁辰电话。
他反应了半秒,知道他话里嫂子指的是谁,皱眉,“别在她面前乱说。”
丁辰应声,又说,“没找到你,就问了你家地址,我给她了。”他嘿嘿一笑,笑得有些促狭。
越沂刚放下电话,听到外面一阵门铃声。
他起身去开门,第一次,有些犹豫。
竹吟站在门外,似乎等久了,有些不耐烦,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见他开门,她弯唇冲他一笑,她睫毛长长翘翘,杏眼水润,半边清透雪白的面颊,在灿烂的日光下,上面浅浅的绒毛都被照了出来,生动又鲜妍,
重逢以后,他没见过她这种模样,冲他笑,让他想起高中时,晚间的教室里,少女坐在窗台上,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