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有些暧昧。
“他现在是不是在做金融”有人问,“不是听说当年还学校给他报的志愿,报这么好”
当年越沂高考完之后的异常,也有不少人听说过,只是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他这人身上可以谈的八卦太少,于是这点陈年的小八卦,自然也被当做重要谈资。
“我听说他家里挺好,那个继爹,是不是就做这个的”另一个人说。
越沂还这么年轻,有时候做得比别人成功,背后,自然也少不了这些暗地里乱七八糟的议论。
“他本科学的应用数学,金融是双学位。”时旸正在一边喝酒,皱眉,实在听不下去那堆人胡扯。
时旸和越沂大学挨得近,之后也一直有联系,从本科时被拉去创业,到一步步做到现在,都是他亲眼见证的,后来直到读硕时,也没停下工作,过了那段颓废期后,好像在用什么麻痹自己,那几年,越沂几乎每天都熬到深夜,话也越来越少。
缜密,擅长计算,冷静,少有情绪波动,他天生适合做这一行只除了在一个人面前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对面的赵竹吟,女人面颊雪白,一双杏眼灵动水润,正抿着小嘴啜果汁,不时侧过脸,和人说话,声音甜软,挂着恰到好处的笑。
似乎完全没听到对面谈论的内容,或者毫不在意。
她是不知情还是根本就没心没肺到了极点
越沂真是被她害惨了。
越沂之前有多喜欢她,时旸一直都看在眼里,结果呢就是这样一直被耍,然后说都不说一声,就一别六年,杳无音讯,是真的狠。
饭局开始没多久,何书接了个电话,眼神一下亮了,起身,“我出去接个人。”他神秘一笑,“等下给你们个惊喜。”
竹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种不祥的预感,放了筷子,“欣欣,我想先走了。”
不等她离开,脚步声回来。
何书推开门,满脸笑意,“大忙人来了。”
竹吟僵硬的搁下了手里酒杯。
休息日,他穿得简单,深色衬衫,薄风衣,都是很暗,原本该是很不起眼的深色调,可是衬着他出色的眉眼,漆黑的发,冷白的皮肤,更加显得斯文清疏,气质格外出挑。
他刚一进门,廖亚雪眼睛一亮,她旁边座位还空着,正想开口问他要不要坐这边。
越沂已经在时旸身旁落座。
竹吟看着那边一大堆和他搭讪的人,冷冷收回了视线。
他们没关系了,就当是两个陌路人,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害怕他她想起自己之前被骗到他公司里,被按在墙上强吻的事情,心里冒出一股火气。
斯文败类,衣冠楚楚,不干人事。
看他在对面坐下,一个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竹吟在心里暗骂。
她低头,沉默着吃饭,直到饭局过半,旁边一个男生忽然满脸通红站起来,“竹子,我当年,高中时,其实暗恋过你,是在那次文艺汇演你跳舞之后”
赵竹吟那么漂亮,成绩也好,还会跳舞,他当年是个还没长开的小豆丁,也就是默默仰望,从来不敢说出。
竹吟有些意外,抬眼看了下那个男人,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可是她真一点印象没有了,更加不记得这个人曾经暗恋过自己。
“干一杯嘛。”旁边有人起哄。
这种多年后的同学聚会,表白多年的暗恋对象,再续前缘,是他们最爱看的戏码。
男人很紧张,竹吟站起身,接了那杯酒,“那就,谢谢你喜欢了。”她回答得落落大方,伸出一只纤长的手,和他握了一握,男人似乎也是终了一桩心愿,心满意足的坐下。
越沂只是淡淡喝酒,垂着睫毛,似乎没看这边,没看到俩人交握的手指。
“我去下洗手间。”饭局快进行完,竹吟吃了八分饱,不想再吃,想先去洗手间整理一番妆发,待会儿再直接离开。
“你”她意识到身后有人,猛然回头。
越沂已经走近,握住她的手指,刚才被那个男人碰过的地方,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却冰冷刺骨,握住她白皙柔嫩的手指,在冰凉的水下,一根根,冲洗干净。
“你是不是疯了”竹吟语气里带了惊恐。
男人面庞苍白,只一双眼睛清而黑,淡淡看着她,浓长的睫毛低垂着,那么一副干净清冷的模样,握住她的手指,却丝毫没有卸力,冲干净后,给她依次擦干,肌肤相触,动作很轻,却激起她身上一阵战栗。
和少年时代的他相比,竹吟从没见过,他这种有些病态,占有欲昭然若揭的模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重重抽回手指,“我说过了,不想和你在一起。”
她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虽然不会和赵微树说,但是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在美国时,也有人追过她,竹吟也试过,强迫自己试着和他们去约会,只是她根本毫无感觉,甚至一想到要和那些男人牵手接吻上床就犯恶心。
后来,为了不耽误他们,竹吟还是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