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清楚一些,但只要赵竹吟没疯,她是不可能主动去和哥哥提起这类话题的。
竹吟妈妈身体不好,生她时难产,不久后就因为一系列产后并发症去了。
而号称深情的赵默成,最后也没撑过几年,在竹吟五岁时,和一个女人再婚了。
据说那女人还是他当年高中的校花,本来也早就结婚生子,不过丈夫几年前因病去世,她带着年幼的儿子,一个人过得很落魄。
一场同学聚会,她碰上了当年落魄的穷小子赵默成,而他如今俨然已经衣冠楚楚,事业遍布了全国,还正巧也单身着,韩芸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百年难求的机会。
韩芸是当年风光无两的校花,而赵默成,只是个学习优秀的不起眼的穷小子,俩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今,谁也说不清,当年沉默的赵默成,是不是也曾经落寞的暗自仰望过高不可攀的韩芸。
总而言之,几个月后,赵默成就把韩芸娶回了家,连带她儿子,买一送一,一起接回了家。
从此赵家开始正式迈入鸡飞狗跳时代。
随着赵微树进入中二时期,战争开始逐渐步入白热化,从文斗改为武斗,从隔岸相望改到短兵相接。
韩芸带来的儿子和赵微树一样大,那天,两个中二少年在家再度发生了口角,这一次特别严重,最终演变为动手,直到打得昏天暗地,你死我活。
韩芸也不劝,只在一旁声嘶力竭的大哭,哭红了眼,叫一个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就等着赵默成回去,哭着给他看儿子身上被赵微树打出来的伤痕。
其实俩人半斤八两,都伤得不轻,赵默成为了显示自己的不偏心,当然也是为了安抚韩芸,只把赵微树拎出去狠狠说了一顿。
赵微树脾气倔,不声不响也不分辩,第二天直接远走宁市,几年再没回过家。
就告诉了赵竹吟一人。
“你只有我一个哥哥。”离开之前,赵微树只对她说了一句话。
而几年后,她终于也跑出了那个家。
默默想了点事儿,林雪宜拍了拍她床柱,“竹吟,你吃完饭了吗,今天宿舍人到齐了,我们打算出去聚餐。”
赵竹吟回过神,笑容明亮,“我没吃呢,走吧,正好让我试试宁市特产。”
嘉学校园很大,名声在外,来读书的富家子弟也不少,因此里面有好几个餐馆,校方承包给了外面商家合办,用餐环境挺不错。
赵竹吟见天色沉了下去,随意从衣橱里取出一套衣服换上,衬衫加百褶裙,她贪凉,实在不愿意再捂着。
赵竹吟腰细,双腿修长,纤细笔直,又白,穿百褶裙特别好看。
刚吹干的黑发披在了身后,乌软柔顺,一群女生中,她好看得格外明显,一眼就能看到。
几人从操场上经过,晚上稍微吹起了风,多了几分凉爽。
林雪宜人缘好,一路许多认识她的人都在和她打招呼,目光却多多少少都落在了她身后的赵竹吟身上。
赵竹吟对不熟的人不算特别热情,加上兜里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她看了看来电显示号码,吐了吐舌,忙自觉落后一步。
是赵微树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赵竹吟,我还记得有我这个哥”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透着几分凉意。
赵竹吟谄媚道,“哥,我今天收拾了一天,我刚洗完澡,正准备给你打电话的,宁市这边热死了,我快被烤化了。”她拖长声音,委屈道。
“你让张姨先把家里空调开开,她绿豆沙做得挺好,让她回去给你做点,不准在外面喝太多凉的。”赵微树声音里的凉意散去了些。
赵竹吟哪敢告诉他自己住校了,忙忽悠过去,讨好的拐了话题,“这几年我特别想你”
林雪宜几人走在前面,迎面又过来一群男生,走在最后的那个颀长清挑的身影格外好认。
“越沂”林雪宜认出他来。
越沂初中和她是同班同学,虽然高中不在一个班,但是毕竟曾经同窗三年,彼此还算熟悉。
男生顿下了脚步。
不远处,赵竹吟走得不紧不慢,举着手机,正打电话,唇角微微扬起,眸子闪亮,长发柔柔顺顺披下来。
她穿着白色衬衣,少女线条纤细又不失曲线,即使是在在夜幕里,同样的引人注目,清纯又招人。
女孩脆生生的声音,亲昵又甜脆,在夜风里格外清晰。
越沂站在夜色里,修长的手指,收紧,又松开。
他敛了敛眸,再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惯常浅淡的神情。
男生站得很直,黑眸干净,浑身上下有股极其洁净纯澈的气质,可是也不会过于冷而让人畏惧,淡淡的疏离感,恰到好处的礼貌,不会给以人太大压力。
林雪宜和他交谈了几句,越沂话不多,却不失礼貌。
男生侧面轮廓格外好看,气质清淡,他似乎也是刚洗过澡不久,发梢微湿,领口散发着浅浅的洁净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