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烈养父母的亲生爹娘早就已经去世了,不过养父倒是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从辈分上来说,也就是夏烈的大伯和姑姑。
不过,夏烈和他们两家的人并不亲近,也没什么往来。
尤其是她小时候和养父对着打的行为,在大伯和姑姑看来,太没礼貌、也太不尊重长辈,因而每次见面,他们对她都颇有指责,觉得她是个野孩子。
而夏烈呢,她又不是那种别人对我不好,我还要腆着脸凑过去的性子,因而在那两家人眼里,她就更加不讨人喜欢了。
说起来,夏烈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他们两家人了,因而当她碰见夏大伯的时候,还真没认出来他是谁,直到对方满脸不愉的冲着她骂了句
“哼,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见到了长辈也不知道打声招呼,一点礼貌都不懂”
这时候,夏烈才恍然想起来哦,这好像是她养父母那边的便宜大伯来着。
她轻笑了下,道你也说了,我这人一点礼貌都不懂,既然是这样,一个不懂礼貌的人,又怎么会和你打招呼呢”
夏大伯被她的话给噎了一下,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不免有些恼羞成怒。
“没教养”
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又看了一眼夏家父母光秀秀的坟前,心中更不爽快乐,冷哼道你爸妈好歹养你一场,你竟然连个香烛纸钱都不愿意给他们烧一点
他咒骂着“真的是没良心的小白眼狼,也不怕以后下地狱”
夏烈呵呵一笑,慢条斯理的道“不怕,就算是下地狱的话,你也一定是那个比我先下的,毕竟您年纪在那里,我怎么也比您年轻体壮嘛”
杀人诛心。
夏大伯气了个仰倒,手指指着她,因为激动不断的颤抖着,“你,你,你”
夏烈“我知道我很好,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养身体,让自己争取能活到一百岁的坚决不会比你更早下地狱的”
夏大伯身边的女儿忍不住用看勇士的目光看向夏烈这话,他们家可真没人敢这么说啊,这位堂妹的脾气可真的够强硬的啊。
夏烈的笑容云淡风轻的,丝毫看不出来她刚才说了多么气人的话,在将夏大伯气得脸颊通红之后,便慢悠悠的越过
夏大伯一家人,往下走了。
你们看看,看看这像什么话夏大伯愤怒的指责,借机教训自家的小辈你们可不能跟这种人学,简直是没教养,不愧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
最后那句话,他的声音特意抬高了许多,显然是刻意说过夏烈听的。
夏大伯的女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俗话说,先撩者贱,要不是你先奠名其妙的跑去骂人家,人家怎么可能会骂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人家正正经经的长辈了啊
别人被打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个大伯去帮忙。
她可是听说了,她这位堂妹的亲生父母可是特别有钱的,她三叔家的亲女儿和她被抱错,听说在那边锦衣玉食,富贵着养的。
相比之下,夏烈这个真干金却是从小受到虐待,所谓的大伯二姑也跟没有一样,对她的苦难像是丝毫没看见似的。
就这,她爸还好意思在人面前摆长辈的谱了。
要是换成她,她怕是都不好意思了。夏大伯女儿忍不住在心里小声腹诽着自家父亲。
“没礼貌,没教养,小白眼狼”夏大伯还在怒骂。
年后,村里回来的年轻人们又陆陆续续离开了,之前村子里的热闹景象,就如罢花一现,很快又再次恢复了安静。
不过,还是有些不一样了,今年有不少年轻人留在了村子里,没有再外出务工。
夏二伯喜商和夏二婶也没有再出门。
一方面是听大家说了村子今年卖水果还有其他东西的效益,算下来比起他们在外打工也差不了多少了,而在村子里生活还不需要太多的生活成本,算着自然是留在村子里比较划算了;
而另一方面呢,则是二爷和二奶的年纪也大了,都是七十来岁的老人了,家里没人照看也不放心。
思来想去,最后夫妻两人还是留下来了。
至于厘大伯和夏三叔,在年后没几天就回去了,同时被带走的还有恋恋不舍的直芝芝,走的时候拉着夏烈的手,一点都不愿意挪步。
呜呜呜,在村子里多好啊,空气新鲜,还自由,最最主要的,还有夏烈家那么多好吃的疏果。等回到城里,就再也吃不到这么多好吃的新鲜的疏果了。
最后,还是夏烈用一篮子疏果将她给打发了。
过年之后,天气逐渐暖和了起来,猫了一个冬天的大家也开始忙活起来了,春年的喜庆还没散去了,大家就已经开始为春种做准备了。
要知道春天本来就是乡下最忙的季节之一了,许多农作物都要趁这个时间种下去,时间错过了,会影响最后的收成了。
夏烈也忙了起来,赶着开春,她也要将山上已经枯死的果树填补栽种。
他们家山上种的果树最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