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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炽这时候也没多话了,只点点头,肖译似笑非笑的,眼神很冷。
不知过了多久,沈顷才告辞,朝着连棠说道,“跟我回去。”
“聊了这么久,你才想起来我”连棠气鼓鼓的。
回到车上,连棠还想说什么,就看到沈顷利落地拆了湿纸巾。
“不是吧沈顷,你又想就地来这外面还有人呢,你这个你这个急色的老男人”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沈顷拿着湿纸巾往她的脸上怼,他修长如玉的指尖伸过来,指尖捏着,细细地在她的面庞上擦拭,每一处都不肯放过。
不知擦了多久,好半晌后,沈顷才开了口,温润的面庞如沐春风,说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他还碰你哪了。”
回去的路上,季明珠笑的乐不可支。
“哈哈江寂,我真的明白那些电视剧里传说的修罗场是什么感觉了,我现在简直激动的不能自已,感觉看了一场大戏”
季明珠有点儿后悔没能将方才的场景即刻录下来,“你都不知道刚刚肖译的脸有多么臭但谁让他花花蝴蝶啊,这么些年来,嫩模女明星愣是没断过,和我爸都有的一拼了。”
顿了顿,季明珠道,“我爸还好了,都是绯闻,肖译从高中起就浪,现在栽了吧。我觉得我表哥就挺不错的,你看连小棠现在多开心。”
江寂看了眼她,“你早知道连棠这事了”
“你不也是吗,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罢了,没有人说出口。”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明珠方才欢快的语气尽数消失,“江寂,连棠等太久了,也太傻了,我心疼她,虽然我知道肖译也很好,但有时候错过,就是错过了。”
“你得明白,那种喜欢,却得不到回应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样的感觉久了,就会陷入自我怀疑中逃离不出去。所以,可能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件小事,一个理由。
那么在某个下雨天里,只是冰冰凉凉的雨滴,就能将人的一切意志摧毁的一点也不剩,尽数崩塌。
“还好我们俩没错过。”
江寂虽应下,但却不是这么想的。
毕竟他之前的打算就是,管季明珠对他的感觉如何,压着人结婚生子就完事儿了。
季明珠是没能听到他这一番心理剖析。
要是听到了,可能得对”用领带捆手腕”产生一系列的后遗症。
距离生日宴会也快了,季明珠这次的派对,是在季宅举行。
不像是之前那般邀请了许多人来,按照季明珠她自己的意思,便是请些周遭比较熟稔的亲朋好友。
不说其他,年少时还想着尽可能盛大,到了现在,她觉得身边有人就足够。
随着心境的变化,她觉得陪伴和亲人,感情和生活最为重要。
但她所说的简单操办,季少言和江寂两人都未放在心里。
这两个男人深谙她爱美的本性,挥洒出去的钱就像是流水一般,眨也不眨。
自己说要简单点儿,那也是自己说。
可真当人为她用了心,为她花费心思,那就另当别论。女人大多都是这般感性,季明珠也不例外。
她只会觉得欢喜,因为这是被人手捧着放在最温热地方的体现。
满世界调运过来,直接飞机空运,在当天落地摆放的香槟玫瑰,铺满了整座季宅,花园里里外外都溢满了玫瑰的香氛。
从aer crane花圃山庄里订的新鲜七彩花棘枳,外加热烈清新交织的专属定制香氛铺洒,是低调的奢华和张扬。
不论这个,季宅里里外外铺满了带有金箔的纱帘,将家具裹着撇开,留有舞池和大厅的地方。酒席后续的准备,尽在不言之中。
酒也是事先准备好的,由申城温泉酒庄直接私定的酒窖藏款,比之前喝的,年代更为悠久,味道更有层次。
江寂事无巨细,一切都是亲自上手,所有的准备上到季明珠生日晚宴的高定礼服,下到花园里迎来客人的欢迎牌,都是他一手操办且亲自攥写的。
而又因为季明珠喜爱拍摄视频的缘故,他为了她在生日当天尽情享受的同时,能够不用去费心视频拍摄,就想着将这些回忆记录下来,特地请了浪漫之国意大利专业的摄影团队,包机从欧洲那边飞过来。
录制完毕以后,后期的剪辑自由度,再交给她。这样以来,完美无缺。
惹得连棠那帮人感慨,这又不是结婚现场。
其实越到年末的时候,江氏因为年底结算业绩的缘故,应该很忙才是。
但他尽可能抽空而来,连和季明珠相聚的时间都少了些。
生日晚宴那天,清疏月朗,晚间风很是温柔。
是个不错的好日子。
迎接完客人以后,季宅内便热闹起来,季少言作为一家之主,在里面招待前来的一些人。
季明珠踩着高跟鞋,有些累,拉着江寂到了一旁,“江寂,我有点儿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