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听了之后只觉得浑身都冒出碳酸饮料里面“咕嘟咕嘟”上升的气泡儿, 连带着味蕾都在一瞬间炸开了。
可她现在没有喝,只觉得血液里都在蹿流着。
因为两人虽说曾经是抱在一起过,但像是这样一齐并肩在床上, 继而又挨的紧紧的时刻, 未曾有过。
“未婚妻听起来可比女朋友要好多了”
“不。”江寂清冷面容埋入季明珠颈侧的秀发里,“有感情的未婚妻, 才是比女朋友要好。”
“那按照你这句话来说,你以后都要这么喊我吗”季明珠想到这儿,觉得有点儿好笑。
只要一幻想起江寂喊她“有感情的未婚妻”这样的画面来, 就莫名喜感。
或者是两人已经认识这么多了。
亦或者是曾经暗生的情愫一朝见了天日便没命向上扩散蔓延
因此两人一经确认关系便睡在一起,好像也并不是件多么突兀的事儿。
仿佛已经习惯了很久那般。
季明珠享受被嘴硬冰冷的江寂护在怀里的感觉,她的嘴角克制不住地翘起, 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哎呀我的鸡呢”
她用手在四处摸了摸, 都没摸到那个几乎被薅秃了毛儿的小鸡公仔。
“江寂你是不是把say鸡睡在身下了”
“没注意。”
季明珠顿了顿, 继续去摸。
睡之前不摸一把,她还有点不习惯。
可摸来摸去,手心倒是触碰到了江寂的身上。
一划而过。
“乱摸什么。”他的嗓音低了不知道多少个调儿, 沉沉的,像是在炽然的沙漠里,在曝晒下滚过的沙砾。
“啊摸到你了”季明珠的手被他在被子下制止住, 当即没敢继续扭。
“你就那么喜欢那只鸡”江寂用手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稍稍带了点劲儿圈住, “睡前都要找一找, 我可以理解为,你喜欢很久了吗”
季明珠被桎梏住,动弹不得,“不好意思,那是我经常捶打的对象。”
像是嘴硬那般,季明珠语气稍稍加重,强调道,“反正这都是每日份的必需了,现在我不摸一摸,我就难受。”
“别难受了。”江寂缓缓开口。
“嗯”
“我也算是,你摸我就足够。”江寂话落,那攥着她的手非要往自己的身上送。
“喂”季明珠哪儿能随他的意啊,当即反抗起来。
一时之间,被褥下波浪起起伏伏,也不知道到底在做些什么。
就在这个你来我往,推拒来推拒去的随意剐蹭中,季明珠的手被他拽着不知道碰到了哪儿。
像是濒临喷发的火山熔岩,凝固成团。
世界在瞬时安静了。
季明珠被烫到,终于挣脱开来,连忙收回了手。
她面红耳赤。
“江寂”
类似于“大色狼”“死变态”“臭混球”之类的话语在脑海里过了个遍,都没能利落地说出口,喀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季明珠用高扬的声音和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哪儿知江寂压根不吃她这一套。
他低低地笑起来,像是根羽毛挠过。
惹得季明珠的心里,湿润的像是刚下过的薄雪。
“嗯,我在。”他应道。
季明珠第二天起的很晚。
大概是昨晚闹的晚了,而因为那不小心的触碰,她捞着江寂聊天,死活不让他睡。
两人聊天的内容涉及的很广,大抵因为世家相交,两人从小生活的圈子重合交错,外加都出了国,所以很多话题,两人的意见都差不多。
真的敞开了膀子说,季明珠到了后来,愈发兴奋。
直至不小心谈到了江默,江寂便好像睡死了过去,任凭她怎么摇摆肩膀,呼唤江寂,他都闭口不言。
看起来真的是有原则极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侧已经没有江寂的人了。
可床那一侧的软榻旁,还放置着他换下来的家居服。
所以。
这男人是还当着她的面,在这里换了衣服
衣帽间就只是当摆设的吗
季明珠脑补了下画面,在床上翻转两下,利落地下了床,准备去洗漱。
虽然柏悦这边昨晚已经收拾完毕,但是空气中还留有玫瑰花瓣的独特花香。
推开门,略过走廊往客厅里走,靠墙那边站着的,还是人形高的玫瑰树。
小机器精也在一旁,看到季明珠来了,热情地打完招呼,便紧跟着在她的腿侧蹭。
靠近料理台那边有黄油的香气飘来,季明珠安坐下来,半撑起脸,望向厨房那边。
哎,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季明珠觉得自己的欢喜都要溢出来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还有点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