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许任何人走半点
“陛下是我的错”昭寐哭着起身跪在了他的脚边,他的脸颊红肿了一片,可他并不怪初一,他明白初一的不安愤怒,可他也想表明自己的心意“是我的错,主子您打我吧。”
他哭着跪在初一脚边,他说“就算您打我怪我,我也想让您明白,我来没有想走陛下您的宠爱,我知道自己不配,可是可是陛下这样好的人,谁能不心生爱慕”
他在大牢外陛下扶起来时,他就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爱慕之心,难道只是偷偷爱慕陛下,也有错吗
他哭着更咽“难道我这样卑贱的人连偷偷爱慕也不可以吗”
路西法在榻上看他,止不住笑了,笑得眼眶里的泪水一点点滑下,是啊,她是那样好的人,是这个世界里的君王,谁能不爱慕她谁能不爱慕她
他紧紧抓着腹前的衣服,一颤颤哭了,真痛啊,浑身全是痛楚。
“初一”榻边的乔纱望着他哭,哭得生不起气来,挥手让昭寐先退下。
偌大的寝殿里只有他的哭声,冰冷的板上滚着她买回来的板栗。
她轻轻叹气,坐在了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的冰冷的手“该亚,这里是凤朝,我是凤朝的君主,我不可以只有你一个男人,你明白吗”
她的手明明那么热,可让他觉得冷。
“我明白,我明白你没得选,以我没有再要求你遣散那些男人,我只是”他扭看向她,喉发颤说“只是想让你今以后只爱我一个人,只是想这样”
她望着他,眉蹙得那么紧,抬手替他擦掉眼泪那么温柔,可她说“当然,我当然只爱你一个人该亚,可是我身为凤朝女帝,我有我的职责,你能理解吗”
“什么职责”他问她。
她喉动了一下说“先凤主有遗诏,要我立苏卿为后,日期已经定下。”
他愣在她的手指下,浑身冰寒彻骨。
她只爱他,可是她要立苏卿为后。
他疯了一样抓住她的手,几乎将她推倒,声音也是哑的“我明白,我理解,可你不能立苏卿为后,有人可以,只有他不可以”
他可以忍受她满后宫的贵君,理解她不得不立后,但那个人绝不可以是苏卿不可以是真正的该亚
可她只是望着他,望着他,慢慢抓住他的手将他扶好,无奈一般说“该亚,这里是凤朝,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注定要做许多不得不做的事,立后不是我喜欢不喜欢,是整个凤朝喜欢不喜欢。”
她松开了他,慢慢站了起来,“你累了,早点休息吧。”
她再没有听他说话,他的眼前也不回走了。
他坐在榻上又痛又冷,绝望倒在满榻软裘之中。
“这里是凤朝,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注定要做许多不得不做的事”
“这里是凤朝,我是凤朝的君主,我不可以只有你一个男人”
“先凤主有遗诏,要我立苏卿为后。”
她的话一遍遍响在他耳鸣的耳朵里,像将他拖入深海的铁球。
太痛了,太痛了。
他抓紧腹前的衣服,冷汗淋漓。
不,他不要再留在这个痛楚的世界,这个让人透不过气的皇宫,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他也要离开这里。
他要回去,要乔纱一起回去。
他不要她做凤朝的女帝,他只想让她做魔人族的皇女,他的爱人。
他要的只是让她爱他,只爱他一个人。
“主子”昭寐慌张来扶他。
他一抓住昭寐的手,抬起汗津津的脸盯着昭寐说“去找苏卿来,我要见他。”
他摸出乔纱留给他的玉佩,塞在昭寐手里“拿着这块玉佩出宫去找苏卿,告诉他我认输了,让他来见我。”
昭寐不明白他的话,只是点了点。
苏卿没想到,“初一”会想要见他,说他认输了。
他以为路西法绝不会认输。
路西法诞生以来,他与路西法纠缠千百年,路西法没有一次心甘情愿认输,没有。
苏卿再次低下,看掌心里刚刚宫中送出来的信笺,那是乔纱刚刚差了亲信送来的信笺。
里面只了短短的一字答应他的请求。
他知道这个“他”是指路西法,可是这个请求是什么
乔纱早就料到路西法会来找他,吗
他将信笺丢进暖炉中,出了府门,跟着昭寐入了宫。
是在乔纱的寝宫中见到了“初一”。
寝宫中只有他一个人,他将昭寐也遣散了出去,只单独留下苏卿。
苏卿站在内殿里,看着坐在榻边的路西法,他的脸色很难看,穿着绣满了月桂花的寝衣,披着黑发坐在那里。
“你喜欢月桂花是吗”路西法冷不丁问他。
是,他做苏里亚时曾在月桂树下将握着弓的乔纱抱上了他的马。
苏卿没有回答,只是问他“你找我来只是问我这个”
路西法望着他,笑了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