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越想越糊涂,一时之间连夫人也不敢看了,只低垂着眼睛,去替夫人梳洗。
夫人还歪在榻上,见她过来扶她起身,摆了摆手说“谢兰池,你来服侍我。”
小丫鬟吓了一跳,夫人怎么能把少爷当奴婢使唤呢
可兰池少爷竟没有生气,走过来接走了她手中的帕子说“你下去吧,去吩咐厨房准备早饭。”
小丫鬟惊讶的推开,出房间的时候,扭头偷看,只见兰池少爷坐在榻边,扶着夫人起身,靠在他肩上,拿着帕子温柔又耐心的替夫人擦洗。
这、这太奇怪了,昨夜发生了什么,令少爷这样的听话
她低着头将门关上。
房间里,谢兰池享受替她擦洗,为她穿衣,她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依赖他,需要他,让他感到满足。
他蹲下身去,替她穿鞋子。
她将细白的脚踩在他的膝盖上,抬起来顶起了他的下巴,坏笑着对他说“昨晚伺候的很好。”
是吗
谢兰池望着她,耳朵发热,伸手握住了她的脚,垂下眼笑了。
“谢兰池。”她突然叫他。
他抬起来,她的脸就凑了过来,眨着眼瞧他,抿嘴笑着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
他一愣,是吗
她的手摸了摸他的脸,凑过来亲了一口,与他说“真好看。”
他的脸颊便更红更烫了,她总能令他心猿意马,情生意动。
他站在妆奁前,替她梳发的时候,早饭送了过来。
他的下属也站在门口,问道“厂督大人,今日您不去东厂吗”
早已过了上朝的时间,平日里这个时间他已下朝去了东厂处理事务。
但今日,他想休息一天。
乔纱在镜子里瞧他,听他吩咐属下说,替他去告假。
“你今日要在府中看着我吗”乔纱问他。
他手指一顿,抬起眼也在镜子中看她,“我陪着你,不好吗”
“我不想待在府中了。”乔纱托住腮,对他说“你带我去你的东厂转转。”
他似乎想了想,说了一个“好”。
乔纱满意的笑了,这才是,一点点为她降低底线,千依百顺。
他替她梳好了发,一起到桌子前用早膳。
乔纱挑挑拣拣的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块枣泥糕。
“不吃了”谢兰池从不知,她吃这么少。
她坐在椅子里突然抬眼看他,脸色变的又冷又差,像是生气了一般。
谢兰池再想说什么,门外下属又来。
跪在门外禀报“厂督大人,顾将军亲自来接乔姑娘过府。”
谢兰池的脸色也沉了,又来,顾泽这是一下朝就往他府中赶,赶着接走乔纱。
顾泽是不是没弄明白,乔纱是他谢府的人
“去与顾泽说,乔姑娘今日不去顾府。”谢兰池看着乔纱说。
乔纱也没说什么,只是将面前的汤药加进了甜粥和咸粥,慢慢的用勺子搅着。
黑色的汤药混上了粥,变的像泔水一样。
“厂督大人。”下属又道“顾将军让属下转告您,今日早朝,圣上已下旨选后。”
谢兰池顿了一下,忽然想起来,是今日,他和顾泽商议的选后就是今日,今日新帝会在朝上下旨选后,下午便会传旨去顾府,选顾家嫡女顾皎皎为皇后。
他竟然将这件事忘了。
这些日子,他的心思全在乔纱身上。
他看向了乔纱,所以今日乔纱必须去顾府,因为他们答应了新帝,下旨立后之日,便是名正言顺封乔纱为妃之日。
乔纱笑着将手中搅拌开了的那碗“泔水”推到了他面前,对他说“趁热喝了。”
他略微诧异的看着她,见她靠近椅背后,细白的手指压在她的心口上,满是恶意的对他说“你不记得你下药毁了我的身体,害我每一日都痛苦,吃什么都想吐。”
她吃这么一点,是因为不舒服,想要吐吗
谢兰池看着她发白的脸,她连嘴唇也有些发白,她很不舒服吗
她抬着下巴点了点那碗汤药泔水,“我不舒服,你也不能太舒服,喝下去陪我一起恶心。”
她是在作弄他,折磨他。
但这一次,谢兰池不觉得气恼,若是看他痛苦恶心,能让她好受一点,也没有什么。
他伸手端起了那碗看起来就恶心的汤药泔水,屏息一口气喝了下去。
当真恶心的要命,那些东西全堵在他的胃里,苦味加上甜咸的味道,一股气一股气的往上顶,恶心的他抑制不住的想往外吐。
他紧紧抿着嘴,往下压,听见了乔纱的笑声。
“以后我恶心一次,你就喝一次,陪我恶心着。”她托腮欣赏着他恶心的表情,像个以折磨人为乐的病美人。
门外的属下和丫鬟看呆了,不敢吭声,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厂督大人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