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睡我床。”她走到床边弯腰替他将床铺好。
“那你呢”他脱口问她,她要走吗
她将散落在脸颊旁黑发挽到耳朵,对他笑着说“我不走,我陪着你。”
他心突突、突突,她怎么会猜到他心思她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能再看她,忙拉着毯子裹着自己腰站起来,不再和她说话倒进床上要去睡觉。
可他躺下拉上被子,又坐了起来。
“怎么了”她正要睡在沙发里,侧过头来看他。
“臭。”他皱着眉,将被子拽了开,厌嫌从那床上下来,“你床为什么有股男人臭味。”
汗臭味,又油又臭,令他作呕。
“是吗”乔纱这才想起来,他五感比常人敏感百倍,她闻不到床上气味,但他可以闻得很清晰。
看来,原主哥哥是来这里睡过了。
“宿主,是原主弟弟。”101说“您之前就记错了,原主是姐姐。”
不重要,一个垃圾而已。
乔纱拍了拍收拾好了沙发,问他“那你要来和我一起睡沙发吗”
她坐在那里,邀请他。
容隐看着她,看着那张沙发,脑子里已经想象出,如果他和她一起睡在那张长沙发里,一定得紧紧抱着才睡得下,她身体会贴着他,挤在他身上
他心里过电一样,立刻拒绝“不用。”
他精神体却又一次失控自己窜出来,像一只狗一样“嗷呜”一声朝她扑了过去,扑进她怀里,将她扑倒在沙发里,兴奋和她挤在沙发里拱来拱去,还不断发出没出息“呜呜”声。
他气恼极了,为什么它又自己出来了它就这么喜欢她要做她狗吗
“非人类精神体不止在他失控需要保护时候出现。”101很适时为她解释“还在他兴奋时候,开心时候,迫切想要得到一些满足时候出现。是他心理最真实反应。”
是吗
那他现在迫切想要钻进她怀里,拱来拱去吗
“轻一点轻一点。”乔纱被毛茸茸大狗头拱浑身痒痒,睡衣肩带也滑了下去,搂着它脖子,想制住兴奋乱蹭它,“你也想和我一起睡沙发吗”
两只大白爪子轻轻趴在她肩膀上,它兴奋舔了一口她下巴,将毛茸茸大脑袋搁在了她胸口发出撒娇“呜呜”声。
太丢脸了
容隐气恼呵它“回去”
它委屈耷拉下了耳朵,不情不愿挪开了自己白爪子,哼哼唧唧从乔纱怀里消失。
乔纱撑起双臂坐了起来,肩带坠在手臂上,看着他只笑不说话。
他心事仿佛暴露无遗,恼羞成怒似得对她说“你是不是总是这么随便带男人回家睡你床”
床上全是男人臭味,她是不是之前就这样带男人回来,让他睡床、一起睡沙发
太容易了。
乔纱望着全是破绽他,小狗心这么容易被捕获,又这么容易露出马脚、气急败坏。
“宿主有人来了。”101感应到了有人靠近。
容隐也已经听到了,他目光一瞬之间看向了客厅那扇密码门,有人走过来,有人停在门口,有人输入密码。
“滴”一声门开了。
一个男人穿着邋遢t恤,拎着手里啤酒和小菜走了进来,他在看到房间里直勾勾盯着他容隐时顿住了脚步,“草”了一句,显然被吓了一跳。
又看到沙发里坐着乔纱,才捂着胸口说“吓老子一跳,大半夜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以为闹鬼了呢。”
容隐情绪忽然便森冷起来,退后几步,脊背抵在窗户上,竖起了刺一般盯向了乔纱,仿佛在询问她,那男人是谁
还能是谁。
乔纱将肩带挽起,从沙发里起来看向那个大大咧咧坐在她床上,抠开了一瓶啤酒男人。
原主弟弟,乔一鸣。
“这里是我家,你为什么有这里密码”乔纱看向他,关于他记忆全是令人作呕,“你在我这里住了多久”
一鸣,她母亲对好不容易得来宝贝儿子寄予厚望,希望他一鸣惊人。
而原主乔纱名字,只是因为她母亲在纱线厂工作,随便取来。
“咱妈死之前告诉我,让我被放出来以后直接来你这儿住。”他喝了一口啤酒,毫不客气说“你是我亲姐,咱妈死了我就只能投靠你了啊,反正你嫁了大富豪,有是大别墅住。”
他还不知道,他母亲,是她杀。
这件事亚兰替她遮掩很好。
乔一鸣抹掉嘴上啤酒沫,扭过头来看着只穿睡裙乔纱,又看容隐,脸上暧昧笑容令人作呕,“这谁啊你那富豪老男人不行你背着他和小白脸回家来偷情”他又上下打量一番容隐,“长不错,成年没”
这是她弟弟亲弟弟
容隐警惕盯着他,又看向乔纱,他惊奇感应到乔纱情绪变了,她没有了一丝丝温柔和平静,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可她情绪却像一把上了膛枪一般,冰冷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