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牛逼,说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老师也承认,自己心里带着偏见来看,心里更偏向易年是被挑衅的那一个。
但她还没说话,颜今歌就看向易年,“易年,你来说。”
易年扫了颜今歌一眼,解释都懒得解释。
他说什么有什么意义
小炮灰难道还真打算帮他
更何况,他也不需要小炮灰来帮。
“没什么可说的,我也的确把他们打了。”
的确是这几个小屁孩先找事,但他也的确是把人都给打了,倒也不冤。
反正他打的是很爽,熊孩子一个个都欠揍。
“北北我们家北北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余航,又出什么事了”
“安安”
忽然办公室门打开,几个孩子的家长刚巧在幼儿园门口遇到一起进来。
老师瞬间一个激灵,打起十二分精神挺起身板打算应付起这些难缠的家长。
迟昱豪的妈妈席薇是最后一个走进来的,不像前三个家长一进来就赶忙往自家孩子身前走。
尤其看到几个孩子青青紫紫的脸,几个家长顿时一阵心疼,目光怨怪地看向老师。
“姜老师,这是怎么回事每年给幼儿园的钱可不少,结果你们幼儿园连个孩子都看不住让孩子伤成这样你们老师干什么吃的”
孟以北的妈妈第一个发难,光是看了一眼孟以北被打的淤青的眼圈,她就已经心疼的火气上涌,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张口就厉声向姜老师责问。
“我这刚把他送过来,人都还没到家就打电话说是打架了,这哪里是打架这明明就是被打。”
“姜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孩子打打闹闹都很正常,没什么关系,但小小年纪下手就这么没轻没重,有些过了吧”
只有迟昱豪的妈妈席薇没说话,只低头看了迟昱豪一眼。
发现她是几个孩子里受伤最轻的,基本上等于没受伤,心里彻底放了心,但脸上神情却波澜不惊的,看起来就自带一股凌厉气场。
迟昱豪一看见自己亲妈,就紧张的身子一绷,站姿都挺直了几分。
“妈妈”一般妈妈不是没时间的吗,怎么今天还真亲自过来了
迟昱豪心里哀嚎,身子都僵成了雕塑,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乖巧听话且怂。
席薇目光凉凉地扫了自家儿子一眼,沉默地站在他身边。
其他三个家长责问了姜老师几句,姜老师只能赶忙解释,但她人微言轻,几个家长显然也不把她当回事,却也没真的想把她怎么样。
而是把目光看向易年。
自己的宝贝儿子平时自己都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现在却被人打成了猪头,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医疗费这些都是其次,而是他们的孩子怎么能跟下这么重的手的小孩子在一个幼儿园甚至是一个班
“是这个孩子打的吗”
“这孩子挺眼熟的。”
“这不是易家那个”
一下子几个家长都没了声音。
办公室陷入诡异的静默之中,这种静默落每一分每一秒对易年来说其实都像是凌迟。
这种无声死寂的沉默,甚至比出言讽刺更让人压抑和窒息。
易年这一瞬间,似乎都能感觉到这具身体所残存的意念和情绪似的,心底犹然升出一股无端的羞愤来。
那种恨、怨、屈,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头,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顺风顺水、父母恩爱,家境优渥的易年还真的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情绪,一下子就愣在原地,清秀好看的脸上血色全无。
这样的反应落在颜今歌眼中简直就是和书里描写的一模一样。
每次有人一提到小怂包的身世,他都是这个样子,面无血色,愈发沉默阴郁,看起来郁郁寡欢,阴沉冷漠,一点都不像个五岁的孩子。
本来颜今歌还觉得易年今天难得爆发一次像是转了性,现在看来,他还是他。
“那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我其实一直都向罗校长反应,幼儿园招生应该更严谨一些,什么人都收那怎么行”
“是啊,像易年这种出身的孩子怎么能招进来我们幼儿园招生向来都是要对父母也做考察的,这是怎么能同意进来的”
“这次必须严肃处理,打成这样,怎么也要开除,这样的孩子不能留在学校。”
“事情经过到底怎么样总得先弄清楚吧既然要罚,有错的自然都得罚,只罚一个怎么行”
颜今歌实在不厌其烦,不想再继续听这几个女人反反复复的唠叨,不耐地掏了淘耳朵,说道。
几个家长这才发现坐在一边的颜今歌。
几人当然知道颜今歌是谁,看见她声音都放柔了很多,变脸之快翻书都比不了。
“锦锦原来也在啊怎么一直没说话”
“这,锦锦,你一向和北北他们几个玩的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