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来临,年宴分为国宴和家宴两种,国宴是宴请大臣以及周边地区的君王,而家宴,作为八旗旗主之一的皇帝,宴请其他七位旗主。
胤禟还是经过临时恶补,才弄清,无论国宴、家宴两者的哪一个,身为阿哥的他,都必须列席其中。
新阿哥服,由内务府送来,紫色华服,黑色绒领,胸前绣金黄色五爪团龙,腰间束以金黄色的腰带。
胤禟在服侍下穿上身,尺寸正好,只是可惜没有镜子,根本看不清这身装扮如何。
小安子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盒子,放到桌面上打开,是一枚羊脂白玉佩,观其色泽,是块极好的,精心给胤禟佩在腰间。
胤禟好奇拿起来把玩,触手温润,没有寒凉之感,玉佩剔透晶莹,碾琢细致,如雕似画,令他爱不释手。
“哪来的”固然喜欢,一个问题却没有忽略。
“爷,这是乾清宫的人送来的,说是皇上的意思,每个阿哥都有一块,代表阿哥的身份。”小安子恭敬回答。
胤禟神情若有所思,手腕翻转,玉佩正面中央,一个龙飞凤舞的九字雕刻其上,边缘则是莽龙镂空图案。
“走吧。”
国宴地点,金碧辉煌的宫殿,经过装饰,分外喜庆,里面座位次序罗列,最上面的是一把龙椅,高高在上,俯视下方。
偏下一点左下首那是太子的位子,其他阿哥根据年纪长幼,从左右依次往下排,再后面是朝中大臣。
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场合,胤禟端正着妖孽的小脸,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
“九阿哥到”殿外的太监尖细着声音,拖长长的尾音唱喝。
胤禟深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提步进去,他来的时间有些晚了,一大半人都已经入座,一道道非比寻常的目光望过来,犹如针刺。
短短一段路程,胤禟走的精神紧绷,直到在胤禩下方坐下,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里面的中衣,潮湿的黏在身上,很是不适。
胤禩侧过头,温和问道“九弟,你脸色不好,可是身体不适”
胤禟摇摇头,实话是坚决不能说的,“这几天事情多,有点累。”
“九弟,你要多注意休息。”
两人对话声音不大,前面的七阿哥还是听到了,轻声叮嘱。
“嗯嗯嗯。”胤禟忙应下。
和座位离得近的阿哥,又谈论几句,康熙驾临,众人伏地跪拜,三呼万岁。
康熙于最上首龙椅端坐,威严带笑,手虚抬,“平身,今乃新年,诸位爱卿不必拘谨。”
纵使如此,周遭变得安静起来,纵有言语,大臣们声音都压的极低。
至于,位列前面,离康熙最近的皇子阿哥们,一位位正襟危坐,神态肃穆。
年龄幼小的阿哥,诸如九、十、十一,这番样子,倒是颇为有趣。
宴席开始,一轮轮表演登场,带着满族特有的风味,胤禟对表演看了一会儿,便没了多大兴趣,专攻于桌上的美食。
当然,吃相狼狈有失皇家风范,胤禟动作优雅,慢慢进食。
现在表演的节目是庆隆舞,庆隆舞又称马隆舞,是满族早期的民族舞蹈。
其舞蹈分为两方阵营,一方舞者头戴兽皮面具,身披兽皮,扮作动物;另一方着满族八旗服装,扮作狩猎者;双方在场中不断舞动、较量。
每到险要关头,都会赢来一片喝彩,十阿哥胤俄看得兴奋无比,热血上头,“九哥,什么时候轮到我们上场”
胤禟夹起一块鲍鱼烩珍珠菜,送入口中,冷不丁被他这一晃,差点呛住,连续咳了几声,才缓过劲儿来,微带恼怒道“十弟。”
胤俄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低下头喏喏不语。
两人的互动,引起了最上方康熙的关注,威严的目光投了过来,“小九,小十,你们两闹什么呢”
“皇阿玛,儿臣再问九哥,什么时候上场表演”胤俄神情跃跃欲试。
胤禟抚额哀叹,又看了看十一、十二,也是这个表情,更是心累。
“哦”康熙笑开,“那就现在吧,你们几个这些时日神神秘秘的,朕倒要看看,小九想出了什么。”
“好的话,皇阿玛可有赏赐”事情到了现在份上,胤禟索性起身,大胆问道。
“瞧瞧,还未开始,就急着向朕讨赏了。”康熙笑道。
“好,朕允了。”
所有参加的阿哥,由太子带头,前去后殿,换上服装,红色四开襟蟒服,金线在边缘勾勒出繁密花纹,腰系黑色腰带,足蹬黑靴,红与黑搭配,极致的颜色对比,衬得一位位阿哥越发英姿勃发。
胤禟左右看看,很是满意,爱新觉罗家基因就是好,换做寻常人家,哪会个个如此。
只是
“砰。”响声清脆。
胤俄光洁的脑门狠狠挨了一记。
“谁”胤俄捂住头,愤怒回头,胤禟神色自若的收回手。
嘴唇动了动,胤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