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考场前先进行安检,这个老驴早就嘱咐过了,让他们考试的时候穿宽松的衣服,尽量不带金属装饰的,这样被检查出来会比较麻烦。
纪时穿得不多,他就套了一件长袖t恤,下面穿的是运动裤,这样既不会冷,又不担心穿多了会热,书包之类的考试之前已经寄存好了,放在老驴那边保管,他只带了透明网袋进去。
考场有一男一女两位老师,男老师负责给纪时检查,检查的仪器从头扫到脚,检查得特别认真,纪时的抽绳运动裤一个金属扣都没有,鞋子也是穿的布鞋,这样十归十,但一是考试方便,二是不容易出汗,反正高考又不是耍帅的时候,到了考场上没人在乎他穿了什么。
安检了半天,纪时总算进了考场。
考场里几乎都是陌生的面孔,可纪时还是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好像是2班的学生,但他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对方也注意到了纪时,看到他的一瞬间冲他点了点头,纪时也回以致意。
进考场之后,他先晃了晃桌子,还好,只是有些轻微的晃动,但不影响他写字,平时月考纪时倒是会在桌子下面垫一块面纸,不过现在毕竟是高考考场上,多余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去做。
周围有不少人带了透明的垫板进考场,主要是防止课桌凹凸不平影响考试状态,z中附属的教室环境还是不错的,采光很好,不过考场白天照样开着灯,他们考试的时候视线并不受影响,唯一担心的大概就是考听力的时候考场外面吵,相比z中,附中这边就是z县的闹市区,确实有会吵的可能性。
坐下来之后,纪时先撑着下巴眯了一会,养精蓄锐。
高考明明十多年前有过一次,可再经历一次,他依然有种无法冷静的感觉。
与其说是紧张,更多的其实是激动。
考场前,两位监考老师依旧在忙忙碌碌,检测仪偶尔会嘀两声,但基本都是因为学生的衣服和鞋子上的金属装饰。
考场里的气氛却很沉闷,不像月考或者模拟考,考场里基本都是熟人,大家一会儿就转过去和你说说话,再和他聊聊天,实在无聊就转来转去,看考场里都有谁在。
可今天,高考的气氛的确和平时不同。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状态都很紧绷。
头顶上的时钟一直在行进着,坐在里面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纪时一开始还好奇地看着监考老师的动作,可重复次数多了他也没耐心了,干脆就呆坐着发呆了,或者盯着自己的准考证号看。
其他绝大多数人都和他差不多,动作几乎一致。
纪时耐心地等着,终于,考场里人已经来齐了,距离考试开始还有10分钟。
广播里响起了提示声,基本是关于考试的注意事项这些,两位监考老师也回到了讲台,在他们手边,是用牛皮纸包着的厚厚的语文试卷。
语文考试从上午9点进行到中午11点30,文科生另外多30分钟的附加题时间,分值160分。
纪时感觉自己的心脏这时候微微有些加速,这是和平时月考截然不同的感觉,平时的月考并不会给他这种紧张感。
虽然心里说了很多遍要平静,但纪时更清楚的是,这是一场决定他命运的考试,无论他曾经考过怎样的分数,但在这个考场上考出来的成绩才决定一切,这次如果失败的话,之前考过一百次都没有用。
但纪时也并非会被这种想法恐吓住的人,他毕竟努力了一整年,今天也是他来收割这些努力的日子,他已经把刀磨好了,就差一个收割的动作而已。
他一定可以的纪时内心坚信着。
监考老师先按要求发下了答题卡,硬邦邦的纸面,不能随意折叠,纪时先在名字一栏写下自己的名字,又把准考证用签字笔填在格子上方,用涂卡笔把对应的数字涂满。
语文的答题卡比较厚,也很干净,但纪时并不太喜欢在这种纸上写字,太硬了,他握笔比较用力,写在上面反而显得字太板正,不够好看,当然,他的字本身也不是特别好看的那种,他买的诗词字帖倒是都被他描完了,可写起字来还是难看,好在字迹清晰,不至于让改卷老师看不懂。
纪时上初中之前都没有接触过答题卡,第一次用答题卡还是中考,他上的那所初中是没条件提前给他们买答题卡练的,题目全靠老师们手动批改,所以第一次用的时候,老师们一遍又一遍地嘱咐他们,注意答题卡顺序,有的答题卡是从上往下来的,有的答题卡是从左往右排的。
关于高考也有传闻,说前后两人拿的答题卡顺序不一样,所以想抄也抄不到,还有种说法是,如果前后左右的考生选择题相似度过高的话,也会被系统判定为抄袭。
但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这么传的时候总有人信誓旦旦说某届有人抄了被判了,可这个人究竟是谁,是不是他们学校的也没人知道,就像那些被清京退学的神奇人物一样,也属于神话传说的范畴。
发完答题卡之后,监考老师终于把试卷发了下来,考生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