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前两道题的时候,他还没有感受到出卷老师的恶意,结果试卷做到多选题部分,纪时简直都想哭了。
他的物理也就是上学期期末才稍微好了点,可并没有达到那种随意洒脱的境界,看到第一道多选题,纪时的脑袋懵了一会儿,才在试卷上划划勾勾。
光多选题,他居然就有三道不确定。
一般来说,多选题不确定还能选对的几率太低了,还不如单选abcd随意选一个赌对的可能性大,毕竟多选题就是个概率问题,选两个还是三个四个谁也不知道。
纪时感觉头都快秃了。
可多选题后面还有别的题目要写,他也不可能一直纠结这几道题,可纪时把试卷往后翻,后面的题目同样也不简单。
他感觉这次考试的难度快赶上上学期那次月考了,甚至更难一些。
毕竟上学期那次纪时的物理还没开窍,他做什么题都觉得难,但现在他的物理已经开窍了,还是对不少题目束手无策,那至少证明老师们在难度上是加了码的。
纪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冷静也没用。
而且
他的视线飞快地掠过四周觉得这张试卷难的人绝不只有他一个,强化班的学生也一样觉得难。
纪时的自信心稍微恢复了一些。
更关键的是,他认为自己物理很差只是相对于第1考场的强者们而言,无论是对比过去的自己、或是z中绝大多数理科生,他的物理都是水平都是中上,甚至把中字去掉也可以。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在考场上只要把自己会的部分发挥完全就足够。
在之后的考试里,纪时全程都很冷静,他没有刻意去算自己究竟多少题不会,也没有考虑这次自己究竟能拿到多少分,他全力以赴了,他把自己会的部分都填满了。
考试铃响之前还剩一点时间,纪时盯着几道自己把握不准的题认真研究了片刻,改了两个答案,等试卷交上去之后,他居然一点也不遗憾失落,心情还挺平静的。
毕竟考试已经结束了。
纪时的想法果然没错,这场物理考试结束后,考场上响起一片叹气声,大家都觉得这次考试难度有点大。
许谅看向纪时的表情带着疑惑“你不是一直说物理不行吗,怎么都不说话了”
纪时反问他“说了有用吗”
“没用。”
“那不就得了。”
“哎纪时,我发现你这人心态真的很不错嘛。”许谅拍着纪时的胳膊,“我刚做题的时候都有点慌。”
纪时叹了口气“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你高兴就行。”
物理这次难是大家公认的,结果他们考完试去食堂,听到隔壁文科班的学生也在抱怨,说这次历史难得要命。
“还问我历史意义,我怎么知道”
“拿破仑时代为什么会考啊”
理科生们破碎的心立刻拼合了。
他们也听说过,文科班有个老师姓梅,叫梅得铭还是什么,具体纪时也不清楚,据说这老师出题特别难,文科生们尊称他为“没得命”。
一到他出卷,文科班那边一堆哀嚎。
“他有命,我才没得命。”
理科班倒是暂时还没发现这样的老师,教研组的老师们都是时不时难一下,不会回回都出很难的试卷。
吃饭的时候,黄雅琼和曾泰然都在抱怨物理难,以往纪时也在抱怨的行列,这次居然和姚蒙周伟乐他们一样没出声。
“纪时时,你这次物理考得很好”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太好。”纪时眨眨眼,“但我已经接受现实了。”
“躺得好快。”
“反正试卷难了平均分就低,我肯定比不过旁边这两个,但比平均分高还是没问题的。”纪时指着周伟乐和姚蒙,“你俩这次应该也觉得难吧”
“嗯。”
“他俩的难就是考不到110,和咱们的难不一样。”曾泰然叹息一声,“没事,下午还有化学呢。”
“上午物理难,下午化学难,完美。”
“别乌鸦嘴啊。”纪时勾住曾泰然肩膀,“物理难还在我承受范围之内,化学难我可承受不了。”
“请你喝可乐,你好好承受一下吧。”曾泰然给纪时扔了瓶可乐,“你们要喝别的不”
“我要脉动。”
“我喝酷儿。”
曾泰然爽快地付了钱,黄雅琼在后面拿了几支红笔,给他们一人分了一支,“这会儿还用不着,但明天肯定就能用上了。”
纪时“”
他都有点不想收了。
可黄雅琼说今天小卖部有优惠,买四支送一支,一个人刚好能分到一支,不买就是浪费。
他们学校小卖部平时抠得要命,一样是比,它能比门口贵5毛钱,要知道,现在最便宜的晨光也就1块钱一支,它能卖到1块5,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