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之间困难重重,景成帝也未将她抛诸脑后。
他还是想要拿下裴娆。
只是这一世他并不能像前世那样蛮横霸道,不能强取豪夺,只能巧取。
从那日开始,景成帝便特别关注牧逸春与牧府,甚至派人画了裴娆画像置在自己房中,以便他时时观看。
只是画像哪有美人好。
景成帝对裴娆思念日益加深,近乎抓心挠肺,甚至想过先弄垮裴牧两家,再设局将牧逸春弄得一身腥,让他身陷囹圄,让裴娆不得不主动求见自己。
可惜任凭景成帝再如何费尽心思,几年下来却始终徒劳无功。
且不提弄垮裴国公府与牧大将军府有多难,就单是牧逸春错处,他也是丝毫抓不出来。
牧逸春虽然年纪轻轻,为人处事却一点也不浮躁,还不贪美色,后院始终只有裴娆一个。
朝廷及职位上表现更是优异,朝中之人皆对他赞誉有加。
而裴娆平时更是小心,从来不曾独自离府,每次离府必有牧逸春相陪。
她实在太清楚景成帝这个人心思究竟有多龌龊,可说半点机会也不给年轻景成帝。
而牧大将军府本就戒备森严,就算是景成帝暗卫想进去也难,更不可能趁牧逸春不在时,派人进到将军府里明目张胆将人掳来。
景成帝不止对裴娆无从下手,就连想栽赃或污蔑她夫君牧逸春都寻不到机会,反而只能日日听着暗卫禀报牧氏夫妇有多恩爱。
三年过去,景成帝非旦没能得到朝思暮想美人儿,反而等到她怀上了牧逸春第一个孩子。
景成帝得知裴娆怀了孩子,简直就要气死,当下就发了一顿脾气。
惠安太后因而意外得知,儿子竟对下属嫡妻念念不忘,当下也发了一顿脾气,将儿子召到寿康宫念叨了大半天,并强势要求景成帝立刻再开选秀大典。
景成帝不愿。
“难不成你想让那贱婢儿子将来继承大统”惠安太后口中指自然是景成帝大儿子,也就是如今大皇子。
景成帝与已逝元后只生了一个女儿,从小就养在惠安太后膝下。
若是他一直后继无人,那将来太子之位确非大皇子莫属。
景成帝不得已,只好同意选秀。
可他同意归同意,却还是没放弃裴娆。
如今裴娆怀了孩子,有孕前期夫妇二人不能亲昵,景成帝突然觉得裴娆有孕也不是坏处,正好给了他机会。
景成帝捉不到牧逸春错处,便想让他迷失在酒醉金迷权势之中,故意在裴娆有孕初期,让牧逸春升官封爵。
男人一旦有权有势恶习都会出来。
景成帝不止让牧逸春升官,还暗中指派了许貌美年轻女郎对他投怀送抱。
只可惜牧逸春这个人对权势从来不看重,他两世为官为都不是自己。
而除了裴娆以外,其他女人牧逸春根本不屑一顾,不止不曾多瞧一眼,甚至还会当众毫不留情面狠狠拒绝。
任凭那些女郎哭得如何梨花带雨,牧逸春也从未心软半分。
他温柔与怜香惜玉,从来就只对裴娆一人。
景成帝万万想不到,不论是权势或是美色,皆无法撼动牧逸春。
前世牧逸春当过几十年丞相,可谓见多识广,不止有才学、有手段,还知道了许多高官不为人知秘密。
此次他为官,自然也是直指丞相之位。
牧逸春知道景成帝一直对裴娆虎视耽耽,在得知裴娆有孕之后,原本想过要带着她远离京城,隐姓埋名安分过着小日子。
他不想裴娆往后都只能这般小心翼翼活着。
但当他将这个想法告诉裴娆之后,裴娆立刻否决了他。
“前世我被困在宫中多年,虽然厌恶景成帝,可对于他脾性却也十分清楚。”
小夫妻俩人双双卧躺于榻,裴娆说这句话同时,眼眶不自觉地泛红,紧紧搂抱住牧逸春。
“就算我们搬到江南避世,那位荒唐帝王也有办法将我强掳回宫,据为己有。”
牧逸春听见她微颤嗓音,心里一阵疼,伸手将她拥得更紧,轻柔吻了吻她眼睛。
“莫怕,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
“这一世景成帝若真强来,我牧逸春不会再有所顾忌,宁可提刀弒君当千古罪人,也不愿再眼睁睁看你被他夺走。”
裴娆闻言,心中悸动不已,她知道他不是在说笑。
柔若无骨柔荑骤然攀上他脖颈,热烈吻铺天盖地朝他袭去。
吻温柔而缠绵,心中焦躁随着彼此舌尖相触,口中清甜味道交换,逐渐被很好安抚下来。
她信他。
她牧郎从不食言,得到他亲口保证,远比帝王金口都要令人安心。
当初牧逸春听见裴娆话,当下便心有所决。
若想要护住裴娆,唯有让自己拥有更高权势地位,和前世那些人脉与势力。
景成帝费尽心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