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在场,尴尬地想收回手“是在下唐突。”
云月玺适时出声,她似乎很少说话,声音非常好听,但是有种不熟练之感“别、别推我”
她桃雪般的眼微红,声音中带着委屈,刹那间,便让宋世子心生保护欲“谁推你”
云月玺道“婆、子。”
她说话语速特别慢,有种瑕疵感,但因长得太完美,这般瑕疵感反而拉近了她和宋世子的距离。
婆子万万没想到云月玺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告状
她推她怎么了她真以为她是侯府千金不过是个人人可欺的下贱玩意儿罢了。
婆子一怒,差点想高声喝骂云月玺,那宋世子却当即沉了脸色“刁奴伺候不利,惩罚便是,若小姐性软,不好惩罚刁奴,本世子可代劳。”
他身后的小厮当即想绑了那婆子,送去侯府管家处领罚。
婆子吓得额上带汗,要是她被宋世子的人扭去,不说别的,让宋世子不快,冲撞贵客,这一条就够她领二十个板子
婆子辩解道“老奴没有,老奴只是轻轻碰了碰小姐,这光天化日下,小姐见到外男,不走快点,不叫人笑话老奴都是为了小姐好”
“推、了。”云月玺坚持道,她仰起脸,“她、对我、不好、骂我、画、死人、妆。”
要是换个模样差点的,说话磕磕绊绊只会叫人笑话,但是云月玺不然。甚至,因她澄澈的眼和无害的外貌,宋世子轻而易举地相信了她的话。
婆子叫苦不迭,骂句死人妆怎么了云月玺之前日日受气,也没见她受不了。
好家伙,之前她天天打骂她,她也跟个闷葫芦一样,今日的手段倒是层出不穷,她无依无靠,就勾着男人给她出气
她下意识道“老奴冤枉”
她凑上前,因为欺负云月玺欺负习惯了,便想扯她手,让她说自己的好话。
宋世子见她如此,以为刁奴犯上作乱,欲要欺负主子,当即一脚踹过去,这一记窝心脚踹得那婆子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觉浑身骨头都散了架。
这一记窝心脚可比几十个板子要厉害,婆子当即唉哟都唉哟不出来。
云月玺不会同情她,这婆子之前没少欺负原身。
她也不觉得自己如此有什么问题,如果她仍然手段光明,那么等待她的只有被利用干净后撵出府,身无分文,冬日连身厚衣服都被侯府收走。
一旁的丫鬟们见她们中最有主见的婆子都被打了,当即头皮一紧,不敢再触云月玺的霉头。
宋世子命人把婆子拉下去,交给侯府管家,同时恋恋不舍道“今日小姐受惊,回去可多休息,免得惊神。”
云月玺点头答应,但她不能现在走。
如果她现在走,离开宋世子范围内,侯夫人便可命人处理了不安分的她,之后大不了说她落水病逝。
她道“世子,我、今日、有句话、要告诉、世子”
宋世子猜测,难道是什么才子佳人之类的话
他们本就有婚约,宋世子不但不排斥,反而有些期待。他之前也见过云月玺,都是遥遥相望,只知道她长得好,没放在心上,今日有了邂逅,便在宋世子心底种了一颗种子。
“小姐可直言。”宋世子道。
在云月玺要说出自己不是侯府千金时,一道灿若朝霞的女声由远及近“慢着”
云月玺和宋世子一齐朝来人望去,来人虽模样没有云月玺清美绝俗,但是眉宇间自有一股子韧劲儿。
云月玺见到来人,便知这是侯府的真千金云骄阳。
那时,盗匪们把女童们关在山洞,和云月玺被侯府抱错了一样,云骄阳也被一个商户抱错。商户四处做生意,早就搬出了京城,因此,侯府才花了好几年功夫找到云骄阳。
云骄阳在商户不愁吃穿,倒是过的大小姐生活,但是,侯夫人仍觉得云骄阳受了委屈,商户小门小户的,一点规矩也没有,她的宝贝女儿可是受了大委屈。
侯夫人于法理上无法惩戒商户,便干脆以侯府的势,打压商户,小商户不久家财便差不多散尽。
如今,侯夫人让云骄阳在侯府内学习礼仪,等她礼仪完美后,再将她引荐给宋世子,顺理成章地把婚事给换过来。
云骄阳却不忿,她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还知道了宋世子要来的消息。
她心想,她有那么见不得人吗非要让一个冒牌货去冒充她。
云骄阳走近宋世子和云月玺,扬起头“你就是宋世子,我的未婚夫”
宋世子皱眉,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看云骄阳身上穿戴无一不好,倒也不敢拿她当寻常下人看待。
“姑娘何出此言”
云骄阳如孔雀般昂起头“我说,我才是侯府的千金”
本来应该是郡主,但是,圣旨一日未下,她就不能以郡主自居。
“你身旁的这位呢,不过是个冒牌货。”云骄阳直接戳穿云月玺的身份,半点情面不留,“我一岁时,被盗匪给偷走,之后我母亲寻我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