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伤的地方,喘着粗气,如果来人是设计他的,不会用这种小打小闹的手段,只能是这个柳若颜,想害别人却反遭设计,连累了他。
燕礼赶紧给自己治伤。
柳若颜捂着脸,第一次感受到燕礼的可怕,这个男人是被人追杀躲避到这儿的,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会不会杀掉自己
柳若颜又怕又委屈,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随便收留人了。
不,当务之急是,她得赶紧换好衣服,等会儿定国公府的人就来接她了。
与此同时,定国公府的人已经来了。
虽是纳妾,但慕容煜真心喜爱柳若颜,他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亲自来接柳若颜。慕容夫人则怕柳若颜再给人云府添乱,破坏两家的交情,破天荒地也跟来了。
他们刚进府,就听见有人说府中混入了采花贼,继而被人狠狠喝斥一句“什么采花贼分明是郎情妾意,快活得很。”
“到底是哪个方向传来的”
“落梨居那边,老爷他们已经过去了。”
“糟糕,今夜老爷同太子殿下秉烛夜谈,太子殿下也要见到这桩丑事了”
这些种种声音,慕容煜都听不进去,他只听到“落梨居”三个字,马上陷入恍惚,拔腿跟了上去。
慕容夫人也脸色一白,郎情妾意,快活得很
她踉跄几步,赶紧让人扶着去找慕容煜。
定国公府的人和云府的人恰好在落梨居外会和,燕昭也在那里,他身长玉立,冷漠的神色同周围焦急、兴奋、羞惭的人群格格不入。
云月玺也站在燕昭身后,心情复杂,燕昭今夜逗留不走,实在很难让她不想到燕昭昨夜那句“你什么都不用怕。”
府里那个人是当今七皇子,说起来,如果燕昭没在这儿,确实会格外费上不少功夫。
慕容煜双眼发红,居然忘了参见燕昭,拨开众人进了落梨居。
慕容夫人像是一夕苍老了几岁,忙跪下对燕昭道“太子殿下,臣妇万死煜儿他,他只是心里太苦了。”
燕昭倒不至于因此治罪,只淡淡道“你太纵容他,今日是你们的私事,孤不愿多管,起来吧。”
若非定国公府一开始对慕容煜放任自流,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慕容夫人强打精神,谢过燕昭后起来,她面容恍惚,如果最开始早点管束慕容煜,是否不会发生今日之耻
柳若颜她怎么敢
在出嫁当夜和别的男人私通,她就那么缺男人吗
屋内的柳若颜这时正哆哆嗦嗦地穿衣服,她得快点打扮好,今天没害到云月玺也就罢了,必定不能再把自己折了进去。
柳若颜穿衣服时,房门被一脚踹开。
她缓缓抬起头,慕容煜站在门口,正双目发红地盯着她。
柳若颜从没见过慕容煜这样的样子,他脸颊上的肌肉抖动,眼里的爱恨交缠,为了柳若颜同云府决裂、家人对抗、私通名声传满京城也没后悔自己爱过她的慕容煜在此刻,只觉自己是头彻头彻尾的蠢猪。
他眼里的热切退得很快,几乎让柳若颜如坠冰窟。
柳若颜哀求“慕、慕容哥是他逼我的,我是被迫的,慕容哥。”
慕容煜看着她衣衫不整还竭力撒谎的模样,忽然就觉得可笑,事实上,他也确实肩膀耸动,发出凄凉的笑声,他这时才看清,他曾经觉得最纯真的女孩,眼里哪里是善良,全是虚伪、算计和对财富的渴求。
慕容煜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眼见着柳若颜头发没有任何散乱、眼角只有春情,没有对贼人的惧怕,甚至她现在还紧紧挨着别的男人,那是被逼迫的吗
慕容煜没傻。
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也是罪有应得,他背叛了云府,对云月玺不忠,所以,现在也要尝试被人背叛的滋味。
柳若颜见一向疼她的慕容煜没同她说话,泪盈盈地扑过去“慕容哥,真的是他胆大包天欺辱我,你替我做主啊。”
燕礼厌恶地看她一眼。
都被捉奸在床了抵赖什么丢人。
慕容煜退开,离柳若颜远点,面沉如水地一拜“卑职见过七皇子。”
慕容煜身为定国公府的嫡长孙,诸多皇子他自然见过,也包括七皇子燕礼。
柳若颜震惊地望向燕礼,他,他是七皇子
燕礼虽为皇子,但和别人的妾私通了被捉住,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燕礼答应一声,准备将此事揭过“本殿听闻慕容世子纳妾之喜,特来庆贺,慕容世子可会怪本殿礼数不周”
燕礼索性坐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容煜。
慕容煜嘴皮一动,拳头紧紧握上,七皇子的意思是,要他不要声张此事,仍然纳了柳若颜。
他在以权压人。
正好这时慕容夫人进屋来,听见这句话后身子一晃,幸而周围的人眼疾手快才扶住了她。
燕礼看她一眼“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个道理,定国公府应该懂得”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