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何需等到四十岁那么漫长。
最多再过月余,他便让他们的脑袋齐齐滚到东宫俯首称臣。
燕昭同云月玺一道下了画舫,他似乎真的有事,命人暗中保护云月玺后,便带着展煜他们离开。
整个赏湖,还不超过一个半时辰。
回了云家后,听琴一脸好奇“小姐,太子他没对您做什么事吧”
听琴挠头,那个太子也不像什么醉心美色的人。
云月玺心中也奇怪,仔细思索一番后“他弹了会儿琴曲,讲解了湖水为何会变色,其余就再也没有了。”
这个太子矜贵冷淡,还非常忙碌,实在很难捉摸。
云月玺和燕昭泛湖时,慕容煜也在家对抗自己的长辈。
慕容夫人的病还没好,手里拿着信纸,恨铁不成钢地对慕容煜道“你究竟要做什么就那么喜欢那个没有教养的女子吗你还知不知道你和云小姐有婚约,云尚书都已经写信了来问我们,这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心里到底装了几个女人”
慕容煜面无表情“母亲,我心里一直只爱若颜一个。”
慕容夫人气得满面发红“那个女子给你灌了什么汤你忘了在定国公府时,她是如何说再不嫁你,如何说我是腆着脸要求娶她做国公府的孙媳妇慕容煜,你不要脸,国公府还要脸,天底下就没女人了吗”
“你口口声声爱她,你可知道她自幼吃住在云家,她仗着和云家熟识来勾引你,为的就是攀高枝,她可曾想过对她有恩的云府,抢姐妹的婚事,这样的事情她也做得出来”
慕容煜和柳若颜暗通曲款后,更一颗心落在了柳若颜身上“如果云府真拿她当亲女儿,她会做这种事吗”
慕容夫人忍无可忍,满眼流泪,扬起一巴掌怎么也落不到慕容煜脸上去。
慕容均便没妻子这么好的脾气,火气上来,对着慕容煜就狂扇几耳光“孽畜你想把你母亲气死”
“你不去云府道歉也行,左右爵位还没落到你身上,你还有其他弟弟,再不然,我和你母亲再生一个”他指着国公府的大门,“给我滚”
定国公府三代武将,脾气暴烈得多。
慕容煜如何肯走,在父母的逼迫,以及祖父母放任父母对他的态度下,慕容煜知道,这趟去云府,是不去不行了。
慕容夫人携着慕容煜,备上厚礼亲自登门谢罪。
慕容夫人一脸歉意“煜儿是个粗人,平日里也不懂得疼人,想来才让云小姐误会了,至于所谓心系别人,煜儿是没有的,还请大人放心。”
云尚书摇头“我了解月玺,若不是她察觉到了什么,绝不会乱说,更何况,小世子曾找过月玺,让月玺主动退婚。”
说到这里,云尚书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重重将茶杯搁在桌上“若世子看不起这门婚约,直接来找老夫退婚便是,如何要去折辱老夫的女儿”
慕容煜不说话,慕容夫人面带愧色,哪怕慕容煜是她儿子,她都觉得着实过分。
慕容夫人又流了泪“都是我们没教好他,大人,让月玺出来,我替他赔罪。”
云尚书叹了口气“夫人,你德行高致,不必做到这个地步,但是小世子进门伊始一言不发,足可见他的态度。我云家虽不如你家门第,但也不愿女儿受委屈,这门亲事,便算了吧。”
慕容夫人怎么能算了
云家家风严明,云小姐不但人美,而且素有机变,连平南侯夫人都对她夸赞有加。她母亲虽故去的早,但是自从柳若颜上次闹了妖道符咒的事情后,云府的家事就被云月玺揽了过去,至今没出过错,连她母亲留下的产业,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样的人,放眼整个京城都难找。
慕容夫人免不得放下老脸,再从中说和。这样的事,她不做谁做,难道让她的婆婆,享受二等诰命的老封君来做吗
说来说去,都是怪那个柳若颜,说句难听的话,慕容夫人甚至恨不得柳若颜当初死在狱里边。
云尚书在云月玺的事情上,素来有原则,道“此事,小女不便出面。夫人爱子心切,我能理解,但婚事一说,尚且算了。”
这时,云月玺早听到人说定国公府的人来府邸了,她微微敛眸,赶去前厅。
云月玺穿过花园,巧的是,柳若颜也在花园里。
柳若颜嗅着一朵花,身上透出成熟女子的风韵,云月玺都不禁看她一眼。
柳若颜挑眼,轻佻一笑“月玺姐姐,你猜,定国公府的人是来做什么的慕容哥不喜欢你,想必是来退婚的,姐姐,今后这世子妃的位置,也不知花落谁家。”
云月玺身为修真者,能一眼看出比她修为低的人是否元阴尚在。
她见到柳若颜,道“你脸色蜡黄,想必这几日你过得不好,还是省些力气养好身子,之后充军路途艰险,你也好有准备。”
云月玺说话温柔,眉眼间没一丝柳若颜般的戾气。
但柳若颜愣生生觉得心窝子都被戳爆了,云月玺凭什么戳她的痛处柳若颜完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