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强赶来的时候,发现他老板不止叫了他一人。他一进去,就听陈景中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得到闫圳的首肯,他朝门这边走来,与陆志强擦肩而过时点了下头。
以前大家虽然都是给同一个老板做事的,但负责的业务截然不同,并没有什么交集。还是因为闫圳出事后,陆志强与陈景中才慢慢熟悉起来。
这会儿,陆志强是真想问问陈景中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但对方却像是没读懂他的意思,未做停留就开脆地离开了。看着陈景中匆忙的脚步,以他对这个老狐狸的了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陆志强进屋,走近一看,大夫正在给闫圳进行治疗,看圳哥的的表情,疼得是不轻。他赶忙问“这是怎么了”
闫圳瞪着他“怎么才过来”
“我手机没在身边,得了消息马上就赶过来了。”陆志强刚解释完,就听大夫嘱咐说“这几天就先别下地了,下次可不能这么莽撞了,耽误的还是你自己的康复时间。”
王璐站起来“谢谢大夫,我们会看着他的。”
大夫刚一离开,闫圳就冲着陆志强发难“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语气不善,圳哥很少这样说他,陆志强小心翼翼地“圳哥,我哪做得不对您说,我改。”
手机一直被闫圳拿在手里,他打开界面,然后把手机扔给了陆志强“你自己看。”
陆志强看了两遍都没太明白,想了想才了然,然后就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安小姐怎么知道的不是,安小姐怎么会认为您”死字被他吞了下去,忌讳着没说出来。
闫圳阴沉沉地“这得问你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没跟我说的”
陆志强满脸疑惑“我不知道啊。就,好久以前了,在俱乐部门口我们见过一面。也没说什么,哦,她倒是问了您一句,我搪塞过去了。”
闫圳拧着眉“你怎么搪塞的”没等陆志强答话,一旁的王璐说“行了,你问这么细有什么用,我前一阵接过她的电话。”
闫圳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王璐这边,他看了王璐一眼,然后对陆志强说“我让你看着她的,从现在开始,找人
二十四小时给我盯着,另外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阿强,她要是出了差子,再像微信里说得这样手破腿破的,你知道我的。”
这是很严重的警告了,陆志强面上一肃,马上保证“您放心吧,绝不会了。”
其实陆志强心里也是委屈的,两年前,圳哥忽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命都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光医院就住了好几个月才出来,当时真是人仰马翻。
他人刚好一点,倒是跟陆志强问过安拙的近况,陆志强查了后都如实跟他说了,闫圳当时也只是随意说了一句“没事就好,有事你要告诉我。”
当时安拙过得是真的好,唯一的隐患也进了监狱,没有人对她再有威胁。至于事业生意上的事,陆志强想当然地以为,圳哥要想看护安小姐这块肯定不能找他啊,得用陈景中那样的人啊。
可现在不是生意事业上生了问题,偏偏是安小姐不知被谁蒙了,以为圳哥死了,还弄得自己又是神伤又是身伤的,最后这锅不落他身上落谁身上。
陆志强的委屈淡到出了屋就忘了,他现在满脑袋都是,可得把安小姐看护好了,不能再让他圳哥着急了。
陆志强走后,闫圳看着王璐“说说吧,怎么回事”
王璐叹气“说什么,她相亲的事我不是告诉你了,你当时无动于衷,不是一个字都没说吗,现在又着的是哪门子的急。她以为你死了不是正好,你本意不就是,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往后余生各不相干了吗。”
闫圳闭了闭眼“说电话的事。”
王璐只得说“好多天前吧,她给我打了电话,说知道了你跟仝玲的事,问我你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
闫圳声音高了起来“那你就跟她说我死了”
“没有我挂了。”王璐声音越来越低,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她紧接着又说“再说,你受伤的事是你封锁的消息,特意嘱咐了不让告诉她的。你知道我为了避着她,有多累吗。我跟陆志强可不一样,电话里还能骗骗,再不济直接挂,面对面的话我可不保证不把实话秃噜出去。还有你,怎么回事,改主意了吗”
闫圳再一次把目光拉回到手机上,从他接到安拙的
那个短信开始,眼睛就像粘在了手机上一样,隔一会儿就要看一眼。上次这么看还是安拙跟他说收购九团漫的时候,那事他交待给了陈景中亲自协调,给的价格不至于让人生疑却也让了很大的利了。
闫圳低垂着头,王璐看不见他的表情,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听到闫圳说“她不找上来也就罢了,现在这种情况,你认为我还能坐视不理各不相干吗。”
说着闫圳轻笑一声“她这样的人啊,谁不想抓住,你知道我每次想起她,都是什么感受吗像是站在大海面前,海上还升着太阳。包容宽阔,温暖阳光,像是不会被任何事打倒,永远在积极地活着。”
王璐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