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做好了,郭红丽叫两人吃饭,此时闫圳站起来,主动说“伯母,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郭红丽着急道“怎么忽然要走了饭都做好了,都是你爱吃的。”
闫圳笑着说“是真的有事,辜负了您的心血,下次吧。”
闫圳向门口走去,郭红丽送他,又说了好多欢迎他以后常来的话,在此期间安拙一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大门关上,郭红丽回头直冲安拙“都是你。”
安拙一脸不解“我怎么了”郭红丽“你说你怎么了,把人撅走了吧。
安拙认真地问她妈“妈,你最近怎么不给我介绍对象了”
郭红丽一楞,然后岔开话题“吃饭吃饭,去洗手。”
饭桌上,郭红丽有点心不在焉,看了安拙好几眼,欲言又止的。安拙没拾她这茬儿,最后是她自己忍不住,小心翼翼道“丫头,你觉得闫圳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安拙点头,嘴上却说着“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人家没事就往我这老婆子这儿跑,为的是什么,你不知道”
安拙不语,郭红丽继续“这,谁还能一辈子不犯错,改了就好嘛。其实以前他也不错,虽然搁咱家架子大点,但人大方也不爱计较,最重要的是你们分开的理由,也不是他在外面有人了。妈反正把话搁这儿,从我这来说,你们要是复合的话,我是同意的。”
“您随便吧,反正我说了不让他进门,您不听我也没办法。以后您要是把人得罪了,可别找我。”安拙吓唬她妈。
“切,以前我怕他是因为不了解他,闫圳不是那人。”郭红丽斩钉截铁地。
安拙终于被触动到停了筷,闫圳究竟给她妈下了什么迷魂药,让她对闫圳的认知与态度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郭红丽给安拙盛了一碗汤,语重心长道“闺女,妈不傻,活了几十岁了,一个人骨子里是什么样的我还是知道的,根子不坏,又认识到了错误,还肯改,当然还有我闺女最看重的一点,长得好看,这样的人啊,并不易得。你现在忙啊,但心不能盲,有时候也要停下来静
下心来看一看,就好比这城市,几天没注意,就会突然发现,今儿这儿起了幢新大楼,明儿那个房子是什么时候建的。城市天天在变,人也在变,你不能抱着以前的印象不放,那样也是困住了你自己。”
安拙目瞪口呆,已经顾不上她妈为闫圳代言这事了,惊讶地问“妈,您现在说话怎么全是大道理水平这么高了。”
郭红丽嗔她“这是说我以前不讲理,说话没水平呗。可见你现在有多不关心我,还不如我那前女婿呢,知道我现在不打牌了,也不爱那些广场舞啥的,问了我的喜好,推荐我去上了老年大学。我现在才知道,这老年大学真是火爆,不是闫圳帮忙我都报不上名。现在你妈我每天按时上课,最近的哲学课是我最爱上的。那李教授真会讲课,我看着跟天书一样的东西,他都能给你讲明白了,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老年大学”安拙还真不知道她妈的日常,只知道她不愁吃不愁穿,没病没灾的,没什么让她不放心的地方。这会儿听到这些,安拙忽然生出一些愧疚之情。
她又说”老年大学好,你喜欢就好,哪所大学啊,在哪上啊,哪天有空我去看看。”
回去的路上,安拙开始反思,她妈倒是有一点说得触动到了她,她忙得已经好久没有停下来看一看想一想了。这么想着,抬眼一看,眼前崭新的两幢高层,像是从天而降一样。在安拙的印象里,这条街上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建筑。
她当然知道这么高的建筑不可能是一天建成的,原来她妈说得是对的,人是真的有盲区,不把注意力投到这里,就不会发现它的变化。
闫圳没在郭红丽家吃饭,是因为他知道安拙并不欢迎他,他在的话,她会不自在,他不想她那样。通过这一段时间跟郭红丽的接触、交谈,他发现了些问题。
今天原定是要在郭红丽家吃这顿饭的,所以闫圳特意腾出了时间,没想到,郭伯母叫了安拙过来,他为着安拙着想只能离开。时间一下子空了下来,闫圳正好可以用来找陈以。
想到就要做,闫圳把车靠边停了下来。车刚停下,本想马上打电话的闫圳看了后视镜一眼,这一看,他皱了
眉。他没有按原计划打电话,而是下车对着前后轮胎踢了踢,做出停车只是为了检查轮胎的样子。
做完这些,闫圳上车,依然没打电话,而是重新发动了车子。这以后的路程,闫圳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车后,期间他又停了一次车,并拿出后备箱里的电动气筒,蹲在左后轮胎旁边,摁下了电动气筒的开关,只是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气针并没有插进去。
两三分钟后,闫圳起身,收拾好东西坐进车里离开。回到家后,他把车开进车库,并没有马上下车,等了一会儿才离开。回到家里,闫圳还是第一时间给陈以去了电话,两人交谈了十多分钟,挂断后,闫圳又打出一个电话,是打给陆志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