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越来越清醒,安拙意识到了什么,她一把拉下眼罩,看向旁边,果然,闫圳稳稳地坐着,存在感极强。
安拙心里百感交集,最终,她保持住体面,疏离道“闫总,好巧。”
闫圳看她一眼,就算两人离了好久没见,再见时她也没有这么客气的称呼过他,这是打算装傻忽视他,跟他玩冷处理
闫圳内心笑了一下,面上不显。安拙的性子他真是太爱了,她太善良,容人,像个天使。闫圳有时候都心疼她。
这样的脾气秉性,闫圳相信只要向她表明真心,一直对她好,安拙一定会被自己打动,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这几次二人接触的情况就挺好,她没有抗拒他,会回他消息了,也会听他的话。为了保持这不错的开局,闫圳一直忍着没有再进一步。
他把这种策略叫做渗透,得先让安拙习惯身边有他,只有眼里有他,她才能感受到他的转变,两人才有重新在一起的机会。
不理安拙的刻意疏远,如果装傻能够给她安心感,他愿意配合“是啊,好巧。”
安拙闻言把脸往另一侧一扭,咬了咬牙。闫圳觉得好笑,却不敢乐出来,拿手挡了下嘴,咳了一声。
安拙以为有闫圳怵在旁边,恐怕她是睡不着了,但没想到,重新戴上眼罩,慢慢地睡了过去。
下飞机,闫圳没纠缠直接离开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他的人。安拙开始觉得,他真是来出差办事的。
与那阳汇合后一出机场,一位西服革履,穿得十分正式的中年男士迎了过来,他自我介绍是组委会派来接提名人的。
听着对方蹩脚的中文,安拙直接说了r国语言,一旁的那阳惊愣了。上了对方的车后,他问安拙“你会r语什么时候学的”
安拙“嗯,上学时就学了,好不容易学会的,这些年也没舍得丢下,谁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话是这么说,其实安拙当初之所以学r语,也许是因为内心深处隐藏了野心吧。
如今,野心变成了现实,她终于摸到了她这一行最高奖项的一角,不知今夕可否摘星月。
那阳以为安拙的勤奋、天赋他是知道的,但其实在别人看不
到的地方,她的付出是别人无法真正了解的。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安拙,这个女人,是自己在没见到之前就喜欢的画手,见到后爱慕的异性,他与有荣焉。
一路上,来接安拙的官方人员见用母语与她沟通全无障碍,一路上话多了起来,给安拙介绍了一路的风景,像个称职的导游。而安拙一边跟他交流着,一边给旁边的那阳做着翻译。
入住的酒店也是大奖组委会指定的,去办理入住,安拙发现自己的房间与那阳不在一个楼,她倒是不在意。倒是那阳让她问一下可不可以调到一起,毕竟是异国,离得近些彼此能有个照应。
安拙觉得有道理,与前台进行了沟通。对方表示两个楼的房间是不一样的,预订的时候就是不一样的。见此,那阳先送安拙去她的房间。
安拙所在的楼是座,这里明显景观更好,更安静。到了楼门口,进大厅的第一道大门就需要刷卡,安拙刷了房卡,门开后,有穿着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员,上前帮拿行李。
楼道里,安拙与那阳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感到这里与别的楼的不同。
一扇门前停下,安拙谢过工作人员,对方放下行李离开,那阳主动道“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安拙“进来吧,你等我一下,我弄好后跟你去你那边认认门。”说着她刷开了门,没等她迈步,就听身后传来闫圳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冷冷地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突然响起,吓了安拙一跳,她回头,没对上闫圳的视线,他目带寒光的眸子正盯着她身后的那阳。
闫圳走了过来,不知怎么地,安拙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往那阳身前一挡,闫圳顿了一下,眼神更冷了。
他站在安拙面前,质问的口气“他怎么回事”
安拙“闫总好,我跟同事来参加一个活动。”
闫圳不耐,这会儿没心思陪她演下去“我知道,你来参加稚美的,”说到这儿闫圳反应过来“你带了他来”
那阳早就从安拙身后走了出来,他向闫圳伸出了手“闫总好,我是那阳,乾蚁的画师。”
闫圳冷冷地瞥他,不仅没伸手的意思,还把手放进了裤子口袋里,语气轻蔑道“年纪
轻轻记性不会这么差吧,派出所不是见过了吗。”
那阳眸光一暗,收回手不作声了。闫圳双臂交叉轻松置于胸前,倚在一侧墙体上,头朝门内摆了一下“你们,要一起进去”
安拙先于那阳说道“是啊,有工作上的事要商量。”
闫圳眯眼看她,安拙重新刷卡开门,手一挡,对那阳说“你先进。”那阳一秒都没迟疑,迈步而入,安拙随后。
关门前,她对闫圳说“那,闫总再见。”
楼道变得空荡荡,只余闫圳一人,他站直身子,没了刚才的随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