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圳瞥了一眼陈以“管好你自己。”
“你不要光盯着我,安老师新招来的那位双耳画师,才是你应该警惕的。”
闫圳不以为然“那个,我不担心。”他想起一件事,话峰一转“说个正事,稚美奖的事你有准备吗”
陈以知道闫圳能关心这个,完全是冲着安拙,他道“你连这个都有关注,闫总是真上心啊。”见闫圳又开始要瞪他,马上正经道“正准备着呢,乾蚁肯定是报安老师上去,看她意思也是很想争取的。我看问题不大,动用不到闫总身上。”
安拙回到家,临睡前,手机来了条消息,是闫圳的放心,明天不会上新闻的,我已经处理过了。晚安。“
这条上面全部是闫圳发给她的消息,比起离婚前,可谓冰火两重天。以前,她给闫圳发消息,他从来不回,后来,她也就淡了,也不发了,两人的微信对话框一片空白。
而现在,里面全是闫圳给她发的,很多内容安拙都没有看,此时,她翻了翻,发现闫圳给她发的内容真是五花八门。
早安午安晚安是常态,像吃了吗,吃什么了这样的内容隔三差五也要问上一句,还会时不时告诉她,我出差了,我去xx了,我后天回来,我回来了,这种汇报行程的内容。
安拙一条都没有回过他,想到闫圳今天那句,“再不回我消息试试。”安拙破开荒回了个“知道了。”
闫圳回了她一个表情包,一只手在胡噜猫头,图下有两个字“真乖”。安拙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就不该理他。
本以为躺下就能睡着的,不想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闫圳。她这半年多,离开九团漫换了新公司,在新公司做出了成绩,受重用,又入了股,一切都很顺利,忙而充实。
闫圳虽然在她刚加入乾蚁时,说过一些不会放手的话,但他除了发些短信,并没有过多的骚扰她。闫圳于安拙来说,并没有从她生活中消失,时不时会刷些存在感,但又不至于成为她的困扰。两人之间像是有一道线,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今天的意外见面,他的行为,王璐的那些话,侵扰到安拙的内心,闫圳重新
走入她的内心世界。
王璐说闫圳变了,安拙不是没感觉出来,虽然还是偶尔会显露出霸道来,但确实是比以前更懂得尊重她的意志了。想着想着,安拙睡了过去。
睡了一觉醒来,网上虽然有昨晚慈善晚会的报道,却没有她、陈以、闫圳的任何报道,闫圳的保证说到做到,安拙放下心来。
陈以在上次跟闫圳谈完话没多久后,就被打脸了。
他得到消息,报上去的两个名额里没有安拙。虽然还没有最后确认,但以陈以的消息渠道,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陈以看了那两位的作品,其中一位名气与作品都不如安拙。他侧面打听了一下,说是因为鼹鼠的作品没有输出什么好的价值观,只剖析人性,却不歌颂人性。
而报上去的那位画师的作品,内容健康,导向阳光,是一部挑不出错的作品。
陈以把事情跟安拙说了,安拙皱了眉“可是,这是一个只看内容及受众人数的奖项啊,历年来的评判标准都不是价值观的体现。”
“这点我当然也知道啊,不过送上去那位是位老漫画家了,在圈子里人脉不是一般的广。”
老漫画家说的不是年龄,而是资历。新一代的画师们拥有众多粉丝,出风头,卖版权,挣大钱,可是“老”漫画家也是要吃饭的。
国内的各种奖项,新进画师与老派画师都能分一杯羹,但稚美这样搞真的行
陈以尽他最大的能力,还是推安拙,但效果不佳,最终他想到了闫圳。
陈以只在电话里跟闫圳提了此事,闫圳言简意赅“知道了,等我消息。”
一周后,安拙拿到了稚美奖的入场券。
安拙不是刚入行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得到确切提名通知后,她有感这恐怕不是陈以一人之力能办到的。
就在她心里记挂着这件事时,王璐找了她,邀请她参加她的生日会。
安拙想了想,根本没问王璐都有谁参加,就答应了她,倒是弄得提前准备了各种说辞的王璐没有了发挥机会。
生日会定在了一家安拙从来没去过的会所,如果不是王璐特意指出来,安拙真会去错地方。闫圳他们这些人每次有聚会都是死磕一个地方,不知这次为什么换了地方。
生日会当天,安拙带着礼物前往生日会现场,门口有等待的,看到她,立马热情道“嫂子,啊不,现在得叫安小姐,我带你过去吧,新地方不太好找。”
这人安拙看着有点面熟,但叫不出名字,只知道是闫圳王璐一块的“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圳哥一早就过来了。”
安拙没说话,随他步入会所。
一进屋,满屋的人,都望了过来,接安拙的人大声道“圳哥,人来了。”
眼见被一堆人簇拥着的男人站起来,朝她走过来。闫圳在安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