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包房,一间大间套着一间小间,戚莹在小间等着安拙,桌上摆满了各式早餐小点。
见安拙进来,戚莹开始涮碗筷,抬了下眼皮“来了,坐。”
“您找我什么事”安拙坐下后问道。
戚莹“先吃吧,这么早打扰你,还没吃早饭吧。”说完自己吃了起来。
安拙拿起筷子,也跟着吃了几口,实在是就餐环境太过压抑,没吃几口,安拙就撂了筷。
戚莹朝安拙的方向扫了一眼“吃好了”安拙点头“嗯。”
戚莹也没吃多少,随着安拙撂筷也不吃了,拿起温毛巾擦手。
安拙等了会儿,见戚莹还没有说话的意思,她后面还有事,有点心急“您,”
“你从进来,连个妈都不叫了。怎么,跟闫圳闹别扭,婆婆都不认了。”短短的时间里,戚莹敏锐地感觉到了安拙的变化,以前,看到她总是“妈,妈”的不离嘴,今天是意外的无话。
这叫安拙怎么叫得出口,虽然她跟闫圳还没离婚,但心里已经不再当自己是闫家人了。以前她跟婆婆关系就不亲密,现在没了闫圳这一层,安拙对戚莹的观感跟路人也没什么区别了,所以这个“妈”字实在是叫不出口了。
“说说吧,你们到底怎么了怎么还动上手了”
安拙“闫圳没跟您说吗我们没动手。”戚莹的声音高了一些“没动手,他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是我不小心碰到的。”
“碰得可真是地方,那可是脸,一个人的颜面。你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天天家宅不宁的,他还怎么一心专注工作。”
安拙时间紧迫,不得不打断她“
我跟闫圳的事,您还是问他吧。阿姨,我还有事,”
“你叫我什么”戚莹蹙眉质问安拙。
“我真的有事,”
“我不管你有天大的事,今天,现在、马上给我说清楚。“
安拙太知道闫家做事的风格了,确实,戚莹没打狂语,自己要是现在不说得她满意了,还真走不了。
“我跟闫圳准备离婚了,是我提的,他不同意。正在走法律程序。”
安拙嫁进闫家四年,第一次在一贯以波澜不惊面目示人的戚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心里竟然有一点点暗爽。
安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戚莹都不知道,她醒过味儿来后,第一时间拨打闫圳的电话,电话刚要接通,她忽然摁灭了,转念一想,把电话打给了李兰芬。
戚莹快到中午才回来,赵姨见她回来,马上迎了上来“怎么样阿圳怎么说”
戚莹看着赵秀珍,质问她“他们要离婚了,你知道吗连这个你都瞒我”
“离婚我不知道啊。阿圳不要她了她不能生吗”赵秀珍对此也感到无比惊讶。
戚莹疲惫地摆摆手“我去歇会,没事不要叫我。”赵秀珍还有一肚子话想问,可看戚莹的脸色不敢多事,顺从道“是。”
按照往常戚莹的习惯,赵姨把熬好的燕窝给她端了上来,路过书房的时候,听到里面,太太的声音“找了律师了,正走法律程序呢,我问过李律师了,还能有假”
赵秀珍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回到保姆房,八卦之心泛滥,终于想到了一个安放之处,她可以找仝玲说道说道。
仝玲自打上次画展结束,整个人颓废了不少。她任手机响个不停,没有接起来的打算,可对方比她还执着,仝玲烦燥地瞥了一眼,看到来电人后,想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小玲啊,怎么才接电话,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阿圳要离婚了。”
仝玲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您说什么闫圳跟安拙吗”
赵姨语气兴奋“是的,太太刚说的。我还听到都找律师了,要法院判呢。想也知道,一定是安拙不肯离,你不知道,她把闫圳脸都挠出疤了。这是见阿圳不要她了,装不下去了,豁出去了。”
挂了电话,仝玲坐都坐不住了,她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圈,双手合十,一时不知该感谢谁。初始的兴奋过后,回想赵姨说,安拙不肯离婚把闫圳都挠伤了,心里十分气愤。
难怪,安拙在漫展上抛头露脸,一副大力发展事业的样子,原来是为自己找后路。看来,闫圳给她撑场子,八成是安拙以同意离婚为条件要挟来的。
闫圳是男人,又是他不要的安拙,所以他不计较,但仝玲不能不计较,她不能任闫圳临了被安拙欺一头。回身拿起桌上的一张硬纸,看着上面的信息,仝玲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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