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雷眉头一皱, 他冷笑着动了动仅存的左手“老夫做的一切事都是替天行道,哪有什么恩怨,不过既然你死不悔改, 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 他咬牙拔出剑,猛然冲了出去,清雷的动作如同令旗一般,所有人受到了指令都冲了下来。俞洪海叹了一声,也抽出长剑,在空中一扔,只见那柄普通的剑一颤,无数虚影晃动,顿时化作漫天剑雨,冲破雨滴插了下来。
萧丰年抬起头, 他手腕一转, 从无煞剑的煞气蔓延到全身, 他身上的水汽瞬间蒸腾,隐隐有白雾升起。
萧丰年抹去嘴角的血迹,猛地冲了上去。在密密麻麻的剑雨中, 他仿佛是孤身冲入鹰群的鸿雁,无比地决绝。
唐绵绵抬起头,在烟雨朦胧中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纪寒菲深深地看了一眼萧丰年,接着狠狠地抹了把眼泪,提起剑冲了上去。
萧丰年左手运起真气, 猛然一挥就挡住了大部分的剑雨,右手的红色火焰蔓延到无煞上,瞬间和清雷冲撞到了一起。清雷狠狠地眯起眼“你现在真气所剩无几,就不要再做挣扎了”
萧丰年不语,他一抬脚将清雷踹开,接着手指在无煞上一抹,顿时有滔天的火焰冲出来,向前一劈,顿时清出一条路来。有的门派长老不信邪,以为他是强弩之末,狰狞着脸冲过去,两个人只交手两个来回,他就被鲜红的火焰烧了满身。
混着真气与煞气的红焰无比地邪气,无论这个长老怎么在地上翻滚都无济于事。金升皱了皱眉,他手心里运起真气,往长老的身上一扶,那火焰这才勉强地熄灭。
俞洪海看了半天,忍不住道“这红火还是无比暴烈,且源源不绝,我看萧丰年不像是真气耗尽”
金升也觉察到不对,眼看着萧丰年以一当百,所有的弟子哗啦啦地掉了一片,他觉得再不能作壁上观,于是双袖一展,从袖子飞出一把短剑,这短剑金光闪闪,在他手间猛然拉长,不过数息,就抽长成一把剑气冲天的金剑。俞洪海一惊,他知道金升平时不出剑,他那把剑宝贝得很,是金升的父亲亲手锻造十年才完成,虽然与无煞无法相比,然而也不遑多让。灵霄剑派的铸剑地点、铸剑方式是个迷,一次这金剑一出,就知道金升是认真了。
金升将剑一横,和无煞撞在了一起,金升的力量自然不是清雷众人所能相比,在和无煞相撞的一瞬间,巨大的能量波动让所有人都倒飞了过去,萧丰年顿时吐出一口血,他面无表情地抹去,道“好剑”
金升的略占上风让所有人精神一震,顿时又乌泱泱地冲了上来。清雷阴沉着脸,几次偷袭都得不了好,脸色阴沉得可怕。
金升倒退几步,他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脸色并不好看,他对俞洪海小声道“依我看,以他的身体状况,不可能接下我这一剑。他现在虽然受了伤,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清雷好几次险些被萧丰年割破喉咙,他喘了口粗气,冷笑一声“魔门的人有数不尽的邪术,谁知道他是不是吃了什么邪门的药”说着,他提剑便往萧丰年的后背一刺,萧丰年左右应付着陆续袭来的弟子,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无煞在他腰际一横,利落地挡住了清雷的剑尖,他冷冷地看了清雷一眼,左手一挥,只见红光一闪,清雷的胸口剧痛,似乎活生生被烙了一块铁,他惨叫一声,踉跄地从空中落下。
他躺在地上扒开衣服一看,鲜红的印子就出现在胸膛中间。清雷怒道“萧丰年枉你自诩为流云弟子,竟然用邪术伤人”
唐绵绵看得明白,这些人骂着萧丰年的时候说他是魔门的人,打不过他的时候又说他是流云宗的人,真真是坏极了
纪寒菲被萧丰年一剑挡了出去,恍惚中她看见了什么,惊道“你们看他的左手”
金升眯起眼一看,这才发现萧丰年的手里不知道握着什么,隐隐闪着红光,他道“莫非是他手里的东西在作怪”
还是俞洪海反应快,他瞄了一眼旁边的巨蛇蛇骨,“嘶”了一声“难道他手里拿的是这巨蛇的内丹”
清雷听罢,咬牙呸了一口“那这小子的真气岂不是用之不竭”
金升眯眼道“那巨蛇金丹无比霸道,且与无煞属性相通,要想打败他,也只能等他力竭了。”
说着,他和俞洪海对视了一眼,都提剑冲了上去,萧丰年转过身,他用剑身硬生生地挡住了二人的长剑,但在俞洪海和金升二人的攻势下,他还是被震得一退,二人看正是好时机,齐手对萧丰年打出一掌,萧丰年沉着脸,硬生生地受了一掌,他左手的红光一闪,无煞的剑气顿时暴涨,刺得金升二人双手鲜血淋漓,不得不向后一退。
萧丰年皱着眉吐出一口血,他抹去嘴角的血迹,慢慢张开了左手,一枚鲜红的内丹静静地闪耀着。
这枚内丹是他走火入魔的时候扒了巨蛇的皮,取出来的,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然而借用外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是这种霸道的力量,当初他在走火入魔的状态下险些废掉一条胳膊才斩断巨蛇的头颅,这内丹仅仅是手握着就能被刺得生疼,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