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顾裴远的呼吸吹拂上去,就又是一颤。
顾裴远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修长手指夹着放在林然然眼前。
林然然松口气,茫然看着这信封“这是什么”
“你要的东西。”顾裴远忍住吻下去的冲动,两指夹着那信封在林然然柔嫩的脸颊边刮了刮。
牛皮纸信封的边缘锐利,刮在脸上酥酥的痒,细细的疼。顾裴远做着这种轻佻的动作,神色仍然淡淡,看着一派宝相庄严。
“是可以帮谢三哥的”林然然眼前一亮,都忘了躲,冷不丁伸手去抓信封。
可惜顾裴远像早有预料般,躲开了她的手,将信封举到她够不着的高度“想要”
“求求你。”林然然毫不犹豫。
“”顾裴远噎了一下,仍绷着脸道,“拿出诚意来。”
林然然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信封,道“我是诚心诚意的求你。”
她这态度跟顾元元要吃食是一样的,恃宠而骄,笃定了别人拿她没办法。
顾裴远磨了磨牙,捏住她的下巴,却说起八竿子打不着的话来“赌了这么久的气,为了谢三肯理我了”
林然然不肯答,伸手试着够那信封“人命关天,你先把这个给我,等把谢三哥”
下巴一疼,林然然对上顾裴远阴森森的目光,后知后觉地改口“等把谢三救出来再说。“
顾裴远还是沉着脸。他废了半天功夫帮情敌周旋,她倒好,连句“谢谢”都没有。
“没心肝的”顾裴远喃喃了一句。
“你说什么”雨势渐大,林然然没有听清,仰头看他。
顾裴远的唇覆了上来。
顾裴远手里巨大的黑伞遮住了雨幕,也隔绝了窥探的视线。雨声渐渐大了起来,整座上海都被笼罩在雨幕中。街头行人没了踪迹,谁也没发现这僻静的弄堂里的一幕。
顾裴远的唇滚烫,林然然记不清他的舌头是什么时候伸进来的,她甚至都忘了自己的手是怎么从推拒变成缠在他脖子上的。
她只知道,等这一吻结束了,她几乎全靠顾裴远搂着才没滑到地上。
林然然的唇瓣被吻得嫣红,眼睛湿润着像蒙了一层雾气,茫茫然地看着顾裴远,顾裴远看见她这表情时呼吸又是一沉,终究只是克制地在她唇上又吻了一下。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碎玉般渐开,复又落在顾裴远的肩头,顺着质地良好的布料滚落。林然然倒是被护得严严实实,连头发丝也没湿了半根。
顾裴远一手撑伞,一手搂着她,两人胸膛相贴,直到林然然的呼吸渐渐平复,撑着他的手臂直起身来。
怀里的温软消失了,林然然手背欲盖弥彰地擦了擦唇瓣,可除了将唇蹭得更红之外别无用处。
顾裴远的眼神不自觉落在那甜美的唇上,直到林然然哼了一声,这才收回心思与她对视。
“你干嘛这样对我”林然然咬着唇,像是要发脾气,可半晌只期期艾艾问出这一句话来。还有许多话却堵在嗓子里,比如她说过的,他们玩儿完了。
顾裴远不答,伸手捏着林然然的下巴,手指撬开她雪白的贝齿,被吮得通红的唇上一排齿印。
“咬自己做什么”顾裴远用拇指揉了揉。他手指修长而富有力度,指腹有粗粝的触感,蹭得林然然的嘴唇又麻又痒。
她仰头想躲,没躲开,用眼睛瞪着顾裴远,等着他的答案。顾裴远这才漫不经心抽回手,回答她的问题“报酬。”
林然然慢慢眯起眼。
小巧的皮鞋尖重重踢到小腿上,钢筋水泥样的硬,黑色裤腿上瞬间洇开深色水迹。
“”
这里是个旧厂房,长长方方,向南的墙上开了整整齐齐的七八扇掉漆窗户,铁栏杆加固着,用来拷人最合适。
厂房跟办公室相连,燃烧着一盆炭火,上头漆黑的盆里咕嘟着豆腐。边上摊开几纸包五香花生、栗子、米花糖之类,还有半瓶酒,都是从小贩手里缴获的战利品。
稽查队队员们凑在一处吃喝着,今天打击了城南的一个黑市,大丰收。水煮豆腐蘸点儿酱油,滚烫滚烫地往嘴里一丢,来不及细品那滋味儿就一咕嘟滑进了喉咙里,吃得鼻尖冒汗。
“咚咚咚。”外头传来敲门声。
几人吃得高兴,谁都不理会。外头下着雨呢,哪有人上门。可敲门声不放弃,还越敲越响,动静十分嚣张。
“妈的,谁啊”队长陈有望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嚼嚼,指挥个队员去开门。
门打开,几个干部模样的人和七八个绿军装站在门外。冷风扑面,队员的酒醒了“队队队长你快来”
一阵兵荒马乱。陈有望喝下去的酒都化成汗顺着毛孔流出来了。他们这稽查队看似吆五喝六,实则都是一群马前卒,什么时候见过这些大佛。
几人没有跟陈有望亮身份的意思,直接拿出封信“你们昨儿是不是抓了个人”
“是是,是抓了个。”陈有望道。
“二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