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还能记起血液的温度。”
“我梦见我带着黑暗大陆入侵人类的世界,杀了好多好多人。”
“世界是血红色的,连海水的天空也是。”
伊路米不语,只是缓缓收紧手臂抱住了她“只是梦,星弥。”
“我梦见了齐木和埼玉。”余星弥轻声道,“那一次,我们不是朋友我从来不知道,当我舍弃人性之后,是那么可怕的样子。”
“我跟他们交手了,但我没看见我最后的结局。”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长发,将两人的发丝打成结“只记得宇宙倾塌,到处都是撕裂的黑洞。”
“各种颜色的线乱成一团,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被推翻,再重新洗牌”
“只是梦,星弥。”
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安抚能力,平息了她的波澜。
“我活着,我在你身边,我很安全。”伊路米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它在跳动,星弥。”
生命啊
“我没有被影响什么,只是有点想不通。”余星弥叹道,“现实跟梦境,我能分得清。只是,让我亲手杀死你这种梦梦,还是不要再来了。”
“唯独对你”我有恻隐之心。
两人温存了会儿,结果温存着温存着,到底是滚在了一起。连体婴儿的生活之于年轻男女是一种享受,无论是感官还是精神。
及至余星弥补考通过,开始进入雅伯尔的新学期时,伊路米已经稳稳地扎根在她的地盘上了。
他总是“兴冲冲”地进入厨房重地,把火开到最大,再用平底锅和两根长针做一份半焦的鸡蛋,均匀地撒上最新款的昂贵毒药,顺便配俩葱花。
掏出烤箱中半焦的面包,涂上致死量的蜂蜜。
拿出冰箱里的纯牛奶放进微波炉,十分钟后,他端出连盒子都烤熟的牛奶,满满地倒上两杯。
“星弥,起床了,早饭做好了。”
不,忍住,习惯就好
“今天的鸡蛋味比昨天的锅巴味浓一点。”余星弥真心实意地夸奖道,“今天的蜂蜜比昨天的淡一点,我能吃出是面包了,真棒。”
“不过,牛奶还是带着盒子的味道,明天要注意。”
大少爷心满意足。
余星弥拎着一盒子黑暗料理便当,生无可恋地出门“知道了,我会吃光的,一点也不会剩”
唉,哄男人真难
上午,大少爷背着天蓝色的兔兔,用尖锐的爪子把外头的土地全部犁了一遍。并特别经济实惠地种上了各种毒药,表示要充分利用土地资源。
中午,大少爷简单喝了瓶毒药,吃了点加料的毒饭,立刻扑向了盥洗室并亲手洗坏了余星弥最喜欢的一款罩罩。
伊路米
“我是伊路米。”大少爷开始场外求助,“五分钟,我要看到这款xxx的罩罩出现在我面前,一百套。”
执事们您开心就好。
下午,伊路米和天蓝色的兔兔坐在一起,他抽出两根长长的念针开始打毛衣。
彼时,大厅的电视中正播放着一档“育儿节目”,他看看得特别认真,还做了一堆笔记
三个月宝宝学会了翻身,六个月宝宝长牙断奶,七个月宝宝会爬,满一岁慢慢学会走路、喊爸爸和妈妈
伊路米撕掉了笔记,改成揍敌客一天视物、三天翻身、五天会爬,电击到一岁,基本能流利说话,长到五岁才能把毒奶粉断掉,进食更毒的物质。
他满意极了。
他像埼玉一样,越发关注超市打折券了呢。
下午五点,余星弥放学回家,看见厨房中浓烟滚滚、遮天蔽日,不由地心中一声叹息。
“伊路米,要我帮忙吗”
“不用,马上做好了。”
晚上,余星弥做作业,伊路米做家务。
洗漱完毕,快乐地滚床单。
次日,再周而复始普通的每一天,而大少爷的厨艺越来越能入口了。
直到这天,余星弥回来时没看到厨房的滚滚浓烟,也没看到桌上的黑暗料理,只听见在卧室深处传来伊路米奄奄一息的声音“星弥”。
顷刻,余星弥心脏一紧,疯狂地冲上楼,循着声音猛地拉开了盥洗室的门。紧接着,她看见了这辈子难以忘怀的一幕
大少爷扒着马桶疯狂干呕,长发凌乱,大大的猫眼流露出深深的难受,像是受尽了委屈
卧槽是谁
是谁特么欺负了她的猫猫
“伊路米,你怎么了”余星弥大惊失色,赶紧上前,“你这是怎么了吃了啥坏肚子了,走,去医院”
“我没事呕”
伊路米伸出手,将一根粉红色的验孕棒递到余星弥手里,头一次,大少爷露出了“目的达成”的微笑“我只是怀孕了,星弥。”
我只是怀孕了,星弥。
我只是怀孕了
我怀孕了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