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仵作行人(5)(2 / 4)

这桌也有海带丝,不过他相信,明天就没有了。

云叙白让大家抓住阳气最重的时间休息片刻,再接着找线索。他一直在找那个给了他善意提醒的小姑娘,但是没有找到。

那个nc与众不同,能站在他这边最好。

云叙白又去找店小二打听,店小二听了他的描述,说了个名字“爷说的应该是暮春小姐,不对啊,暮春小姐经常不出房门,爷怎么知道她”

暮春,云叙白记下这个名字“我和暮春小姐是故友,她现在住在哪”

店小二没有隐瞒,指了个地方“暮春小姐单独住一处,在院子里的小居室里,门前挂着暮春居,您往前走,仔细找找准能看见。”

这地方有些偏,云叙白找到的时候,发现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刻着暮春居的木牌陈旧不堪,字迹几乎被磨掉。房子又破又旧,屋檐下挂着的蜘蛛网能拿来织毛衣,没有一点人气,也不像住着人。

尽管如此,云叙白还是礼仪周到地敲了门。

“咚咚”两声,身后吹来一阵风,门开了。

屋子里空空荡荡,处处是灰尘蛛网,连个能落座的地方也没有。云叙白看到桌上有块牌位,香炉上早就没有香火,成了蜘蛛的窝。

牌位上刻着暮春的名,年方二十二。

云叙白早有预料,没有太惊讶。

果然是个鬼,今早路过的时候就觉得像,她连掩饰都没有,走路没有脚

步声。

这nc好像有点不一样,要不是她提醒,叙哥就来不及救朋友了

可以发展成自己鬼

“暮春小姐,你在吗”云叙白轻声问。

有光透进屋中,拉出几道光斑,破落染尘的屋子里,只有这几道光和云叙白相衬。

没有回应,云叙白也不气馁,看着牌位继续道“我是专程来道谢的,谢谢你上午的提醒。”

牌位前的灰尘被风吹走,云叙白又补充了句“我胆子大,不会被吓到。”

阴影最重的地方,浮现一道窈窕的身影。暮春脸上蒙着薄纱,只露出温婉的眉眼,安静地看着云叙白,像是在考验他是不是真的不怕。她的衣着打扮和榴花比较接近,应该是相近年代的人。

暮春在等云叙白开口,云叙白直说“你和这里的其他人不同,他们害我,你帮我。”

暮春揪着手帕,轻声说“我敌不过他们,帮不了你什么。”

暮春单独住在这里,自然和客栈里的勾当没有关系,但是她一定知道客栈里的猫腻。

云叙白没有着急,他笑了笑,先从别的地方入手“没关系,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看到他脸颊上的酒窝,暮春放松下来“一百多年了”

暮春大概很久没和人交谈过了,话匣子一打开,反而放松下来。

暮春告诉云叙白,小弟去考科举,让她留在小镇上等他。等他考上功名,就不会再有人看不起他们父母早亡。她想成亲,小弟一定能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如果她不想成亲,小弟就让孩子给她养老送终。

她在镇上等了一年多,小弟没有回来,镇长说是在路上遇上悍匪,丢了命。暮春身体本就差,因此一病不起,没人照顾,她没撑多久也离世了。

那病花光了所有积蓄,没人收尸。镇长让人把她的尸体送到义庄,等远房亲戚来办丧事,走的时候,她身上只盖着一张草席。

远房亲戚没来,暮春就在这义庄里守着,等她的小弟。

“小弟走的时候说,等天上出现天虹的时候,他就回来了,”暮春面对云叙白时已经不紧张了,语气活泼起来“我一直在等天虹,客栈的人都说我傻,他们说我等不到了。”

暮春情绪忽然低落了些“看到你,我就想起小弟,所以想帮帮你,但我能力有限。”

云叙白听完暮春的故事,心里有点沉重,他说“天虹会出现的。”

暮春心思简单,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又高兴起来“一定会出现的”

呜呜呜我的眼泪挂不住了

天虹会出现,小弟也会回来的

好歹是像小弟,不是像爹

暮春看着云叙白,又说“你快离开这里吧,这里的人好凶,你会很危险。”

云叙白想了想,问道“老板娘是人还是鬼”

暮春说起她就要皱眉“做着沾血的买卖,称不上人,也不是鬼。”

那就是和鬼做交易,靠害人赚钱的行尸走肉,云叙白心想。

“这里还有很多厉害的鬼吗,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他们”

“我很少和他们打交道,只碰过面,我数一数”暮春数着手指头“一个剃头匠、一个仵作先生、一个专门砍头的屠夫、一个稳婆、一个舌头很长的男人,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活计的,还有一个”

暮春话音一转“我最怕仵作先生,他拿我的身体开刀,缝得太丑了。你遇到他,要跑远一些。”

暮春不再提最后一个鬼,云叙白也没追问,问她那些鬼的样貌特征。她